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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抄写。
点了灯,我做了准备,又开始了。期间能听到他俩在收拾东西,又锁了大门,烧水……今天虽然没下雪,但冬日的寒风依然凛冽,在这深深的夜里,没有了人声喧哗,只有呼啸的风伴着阴森森的哭声,院墙上树影婆娑。在昏黄的火光里,我认真地抄录,认真地翻看手稿,渐渐的,一切声音都从耳边消失,我思想完全投入了文字中去……
“我怕,我怕,你听。”小礼突然跑过来,也不管自己只穿着亵衣。看来她吓坏了,我刚想安慰她几句,柳洵也跑过来了,至少他还罩了件外套,不过也吓得不轻。
二个人都害怕地泪眼朦胧,唉,真是麻烦。那怎么办呢?总不能老待在我房间里吧。我先让他们回屋,自己把书桌移到西屋门前,背对着西屋准备坐下写。不经意间,见到里面有二张床,都是薄被,他们还真行,原来这屋只有一张床,也亏他二个人就把楼上的床给搬进去了,我回屋,忽然看到屋里的背包,我今天让这个包离开视线好几次了,万一它丢了,怎么办,我一阵心惊,正要再想,就听到小礼在哭喊:“祺姐、祺姐,你在哪里。”我真是要昏倒,我离开你十米都不到,置于吗,这么胆小,看你以后找不找得到对象。我提起背包和被子,进了西屋。把被子扔给他们,“不要买薄的,明天再去买二床厚被子。”提着背包又来到桌前,把背包放在脚下,踩着背包带,接着抄录。
眼前是一张张抄写完的纸,上面的字很是娟秀,排列得很是整齐,我很满意。自我陶醉了一番,一张张按顺序叠起来,收入桌屉里,一手拿起那叠手稿,我很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又细细地看起来。看完了,也叠好,收入另一只桌屉里。我又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花板,盘算着明天该做些什么,去林子里抓些山鸡来养养,把山上那棵梅树挖回来,还有几株棉花,小池里的虾样子真怪,能不能吃?先拿到山上喂给小动物们吃吃看,把肥皂都拿回来,崖里的釉料块不错,到田海的陶瓷铺里,再烧一窑瓷盒、瓷瓶,还要去药铺配配方子,柳洵的样子看上去挺不了几天,就会病倒,小礼也要喝点,防患于未然,……
夜很深,我回头看看他们,好象都睡着了,我轻轻起身,从背包里拿出睡袋,又收好包口,把包放入怀中,用睡袋裹住自己,倒在椅子里。我心想,一定要搞清楚,这个哭声从哪里来的,一定要知道,可不能这样天天睡椅子。
第六章 《行路(女尊)》杭州人 ˇ第六章ˇ
看着这竹清松瘦的背影,心中莫名的安心,回想一年前,我跟礼儿从都城连夜出逃,一路上的艰辛,唉。真是世间冷暖尝遍,几次虎口脱险,几次死里逃生,一个月前来到这个小镇,我俩真是狼狈不堪,眼见着岁暮天寒,可却苦于一贫如洗,能熬过这个冬天吗,难道要客死异乡,化为孤魂不成。黄昏时分我们来到镇边的小廟栖身,里面人满为患,只有一块小小的空地,我们想进,可里面的人都不肯,我跟礼儿只得寻个避风墙角坐下。我心想着,明天要去哪里讨要些吃食,据说这边上有山林,不知可有猛兽出没,进去采些野菜、果子是否会遇到凶险。正想着,见从远处走来一人,他背了一个大包,这个男人力气真大呀!是不是练过拳脚?他……他的相貌竟是如此秀美,这举手抬足中自有一份潇洒与不羁。我真是艳羡他能这般自信,这般洒脱。他这人真是奇怪,明明一身整洁,并不是潦倒之人却要来这里落脚,也许是路经此地吧。
好不容易熬过了这晚,我跟小礼上街讨食,这出逃的一路上我都故意让自己面目污浊,和小礼父女相称,以免惹祸上身,这街上的人见我俩如些落迫大都避之惟恐不及,只有几个好心人给点水喝,只是她们大多也很贫苦,帮不了我们,到了夜里,我跟小礼还饿着肚子,只好又回到小廟。来到小廟前,又见着他,看到他走到昨日廟内那处空地,周围的人都主动让开地方,方便他行走,落坐,他呢,抱着那个包就睡下了。我就这么看着他,一会有人挪到他边上跟他说些什么,他却眼睛都没睁,一个‘滚’字,声音不响,听着却让人害怕,那个殷勤的人吓得连滚带爬地逃开了。身边小礼也觉得很奇怪,她说这人是不是乞丐头子。我转过头跟小礼相视而笑。
我们苦熬了五日,期间有一顿吃的没一顿吃的,我觉得身子越来越差,常常一阵阵晕眩,礼儿年纪小,正在长身子,这可怎么好呢。今日个儿,我在北街又见到他,他在跟陶瓷铺的老板大谈泥巴,他一双修长玉手正捏着一把黏稠的黑泥。这……这,就算我现在脏污狼藉,也不会如此恶心,而且他竟然跟那老板推肩勾手,这……这,成何体统,真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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