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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自芳手上铁锹不扔,只道:“咱们这小家小户的可担不起您的惦记,您快惦记您该惦记的去。”
这般说着,屋里坐着吃饭的人陆陆续续都出来了,不知外面何事。贾宝玉的注意力从花自芳身上又转移到他后面的人身上,一一看过,只是不见袭人。
袭人老娘这时开口道:“可是贾家的宝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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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花大娘,我来瞧瞧袭人姐姐。”贾宝玉扯着脖子道。
袭人老娘叹了口气,“都是金贵的爷,别唬着人家。快带进来,有话屋里说。”
花自芳有些不情愿,只道:“都是金贵的爷,怕咱这屋子招待不起。有什么话这外头说了,说完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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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得袭人,贾宝玉也不打算往里面去,只上前去作揖行礼道:“我今儿来,是来看袭人姐姐的,不知她在哪呢?”
花自芳把铁锹一扔,只道:“死了,哪里还有脸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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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宝玉听得“死了”两个字脑子猛地一闷,胸口一疼嘴里呕出口血来。茗烟见状慌了,忙上来扶了他道:“宝二爷,你别吓唬我,你这是怎么了?”
贾宝玉捂着胸口,然后“哇”地一下哭出来,“死了,袭人姐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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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人老娘也被吓到了,这位爷要是在她家出事那可就坑大发了。她上去打了花自芳一巴掌,忙又过来道:“快扶爷进去坐会,袭人她没死,好着呢。”
茗烟忙把宝玉往屋里扶,一边还劝道:“二爷你听到没有?袭人姐姐她没死,好着呢,你快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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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被扶进屋坐下来才有些缓过神来,抬手擦了一下眼泪道:“花大娘,你告诉我,袭人姐姐去哪了?”
袭人老母给他倒了杯茶,看着他道:“您还惦记着她,算她没白服侍您一场。只是袭人走的时候啊,千叮咛万嘱咐了,万不可叫你知道她去哪了。她说只当她死了,这辈子她心里只有你一个主子,再没有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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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宝玉又抽抽了一阵子,然后一把抓住了袭人老娘的手臂道:“花大娘,算我求你了,你告诉我袭人去哪了。”
袭人娘把宝玉的手扒下去,只道:“你知道又如何?还能赎她回来不是?你若是能帮她,她也不会被太太撵出来了。咱们都是苦命的人,您就放过我们袭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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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又抽了半晌,然后就不哭了。他走的时候还是呆呆的,茗烟一路碎碎念到家,也不见他应一声。贾宝玉到家就滚床上去了,心里想着,秦钟死了,袭人犹如死了一般,林妹妹厌恶自己,自己活着当真是没意思了,倒不如剃了头做和尚去。
这样又躺了几日,直到史湘云过来,才稍稍散了些呆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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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几年前史湘云与贾宝玉发生了那一次事故后,她就没来过贾家。她到了贾家,先在贾母处坐了,心里自是有一番感慨。这么些日子,贾家发生了许多事,与以前不一样了。
贾琏和王熙凤不在这个院子里了,贾宝玉不跟贾母住而是搬进了原先王熙凤的院子里去了,家里来了个懂事大方的宝姐姐,她还没见到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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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奔过来的,自然还是贾宝玉,他一上来先给贾母请了安然后拉着史湘云坐下问了好些话。问她这些年怎么都没来,在家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想他们之类。史湘云见了他,又是欣喜又是笑,贾母却开口道:“宝玉,快别这么无礼,你云妹妹定了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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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宝玉一愣,看向史湘云道:“妹妹这么早就定亲了?”
史湘云半晌无声,然后点了下头道:“是大叔二叔帮我定的。”
“定的是谁?”贾宝玉想着自己的云妹妹也要跟别人过去了,心里无比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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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湘云还没说话,贾母又道:“可是个好人家,那孩子也是俊俏有本事的,神威将军府卫家的嫡子。云丫头能有这样一门亲事,也是个有福的,要惜福才是啊。”
“谢老太太指点。”史湘云笑着看向贾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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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宝玉可就不情愿了,原心情不好把史湘云盼来了心情才好些。哪知还没好怎样呢,又听来这个消息。女孩儿婚前都是灵动可爱的,婚后不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