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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青莲又逢厄运?童景瑜心中愤慨,却不敢质问,但是面前咄咄逼人的目光,嘉瑞心中有些歉疚,稍稍避开那注焦灼的目光,算是解释道,“性命无忧,入得宫来无妄之灾总是不可避免的。”
在得知时时牵挂的青莲境遇不佳时,童景瑜情绪难耐,尽管以前在童府在父亲严厉的管束下青莲也不免惩罚,但是那毕竟是自己或是父亲,而现在青莲却落到了外人手上。性命无忧,难道不堪的对待,已让青莲性命受累了吗?童景瑜忧心忡忡。
本来气氛沉郁,但此时皇帝贴身内监一溜小跑去而复返,怀中还抱着用黄绫包着的长长的物件,交给嘉瑞后又很快的退了下去,倒像是真的怕惊扰到花间的二人似的,而童景瑜此时又见到柔媚的吴德,似乎想起了什么,觉得与这一位偏好特殊的皇帝独处一处,顿时感到尴尬非常。
但是此时嘉瑞帝君没有发现身侧的童景瑜心中所虑,这一次是直接施展小擒拿手,近身从童景瑜手中夺过了那把普通的侍卫佩剑。再次兵刃失手,童景瑜面上有些挂不住了,当抬头看到嘉瑞英睿的目光,心中羞愧万分,堂堂男儿不该有那样的偏颇的心思。
嘉瑞一把扯掉那黄绫包布,露出一把宝剑,嘉瑞正色道:“童景瑜,此一古剑,用尽前人心血,淬以清漳,厉以礛诸,饰以文玉,表以通犀,光似流星,名曰飞景,是不可多得的辟邪宝剑,因与你名同有一‘景’字,现赐予你!”言罢,单手托剑,平举在童景瑜面前。
君王赐剑?表示对臣子的信任,倚赖,和赞许?赐予这尚方宝剑本是无尽的荣耀,可是在现在皇权旁落,在这样的不合时宜的朝局中飞景宝剑似是荆棘一般,童景瑜迟迟未伸手相接。
“你,不敢接?”嘉瑞一字一顿的说道,充满霸气的嘲讽,可是略停了会儿又一返常色,“哝,不过是看你堂堂仪表,兼是一等带刀侍卫,耍一把破落剑,失了皇家的体面,才破格送你一把,不要算数!”语气竟似小孩赌气一般,与刚才的态度千差万别。
童景瑜镇静的看着嘉瑞手中的飞景宝剑,朝事未明,父亲未归,或许这样青莲留在皇帝身边,在宫中也算是有个倚靠。童景瑜不再犹豫,端正跪下,垂首,双手举过头顶,“微臣童景瑜,谢陛下恩赐!”
剑歌
风云初会,原本不相干的两个人的轨迹因为命运的期许,就此开始相交错。看着托剑跪在自己面前的童景瑜,嘉瑞沉默不语,晓日渐高,透过青葱树荫,折射着那斑斑日光的飞景宝剑上的晶石熠熠生辉,这一把沉寂多年的利器,今也算是重见日光。童景瑜感到肩上传来那熟悉的充满力量和威仪,手上托举的宝剑似乎又加了分量,低垂的头看不清皇帝的表情,沉默许久,直到那金纹龙靴从眼前消失。
童景瑜默默的站起来,看着前面健步离去的嘉瑞,背梁是那样的挺拔,可是看在眼里却有些独自支撑的孤独,童景瑜快步赶上,跟随嘉瑞回到人前,一路无话。
见皇帝赏花归来,吴德凑上来侍候,嘉瑞不避旁人的捏了一下吴德的脸颊,“嗯,还是你好啊,朕甚满意。”嘉瑞捻了捻手指,似是感叹的说道。日色渐浓,嘉瑞不再耽搁,趁着慧敏凤驾还未回宫摆驾离去,童景瑜看着明黄色的帝辇转过琉璃瓦墙,不禁抓紧的手中的宝剑,剑鞘上铭刻的胤国图腾硌在掌心。
天越发的明亮的起来,北海湖绕堤的画柳中早蝉在微微鸣唱着夏歌。幔绳金麦穗,帘钩银蒜条,似有和风透漏,惹得帘幕轻动。青莲本不是贪睡之人,多年的早起问晨的习惯让他此时早已梳洗完毕,而王礼伺候完了之后便请退出去照看整座澜台,将青莲一个人留在屋内。
青莲徘徊在宝阁前,依旧流连于那一架澜字绣屏,屋内的珠光在满窗透漏的晨辉下已辨不分明,清风微动,撩起青莲丝丝散发。由于青莲在童府并不束发,入宫病久寄居在此,既不见人也无人见,所以青莲就这样披散着长发并不在意,也实在是束绑不住。
青莲行至窗边,轻卷竹帘,露出雕花窗格,窗上覆着淡青色的蝉翼宫纱,仔细看去,竟还用银丝勾勒出熟悉的莲花图纹,精细无比。透过薄薄的窗纱看去,便是那朦朦胧胧的烟水柳色,青莲想打开窗格眺望,却发现所有的窗子竟全被钉死,将满目秀色阻隔,而青莲却起了兴致,轻唤了几声,发现王礼不在身边,便想去外面看个真切。
想青莲也被禁在这里十多日了,平时在王礼的照看下,也就只能闷在楼内,而今天也是第一次下楼去。原来居所的一楼是一个宽阔的厅堂,一色青砖上放着仅放着几张紫檀木的交椅,窗格未开,看上去甚是空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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