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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跟各路亲戚和母亲继父道别,碍于卓琰的面子,就算姨母的脸色铁青,也只是敷衍地对她点了点头,没说任何难听的话。
卓琰亲手打开副驾驶的门,等她坐进去了,才关上车门,绕到另一边,坐进驾驶位。他转动车钥匙,又拿出手机来,翻找出自己父亲的手机号码:“你要是想反悔,可以现在打给我爸。”阮湘南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那串号码,没有说话。
卓琰又道:“虽然我不太明白我父亲的安排,但是我会接受他的决定。”
阮湘南看着他,微微一笑:“你好像不太愿意?”
卓琰拿出傲慢的派头来:“说不上愿意,也说不上不愿意,如果要反悔的话,我会让女士优先,毕竟那是作为男士该有的风度。”
阮湘南伸出手去,作势要拿他手里的手机。
卓琰避了一下,让开了:“……你还真的想反悔?”明明刚才在饭桌上,她亲口说“没有任何意见”,他忍不住气息急促,他都这么委曲求全、低声下气地倒贴上去了,她竟然还要反悔?
阮湘南道:“不是,我看你袖口乱了,想帮你整理一下。”
卓琰把车开到她家附近,找了个收费的停车位停好,跟着她走进小区。
阮湘南沉默着走上楼,在黑漆漆的走道里,只可听闻两人的呼吸声。她突然脚下一滑,差点直接摔下楼梯,幸好被卓琰抱了个满怀。
卓琰看了看地上被踩扁了的空易拉罐,轻声说:“要不要换个地方住?我在这附近也有房产,离你工作的地方,刚好一站地铁的距离。”
阮湘南微微一笑:“这算什么?金屋藏娇?”
卓琰扣住她的腰身,将她的身体紧贴自己的:“要交房租的。”
阮湘南皱着眉:“你好抠门。”
☆、第031章
阮湘南一早还有手术,是给叶徵当副手。
这台手术一直持续了六个多小时;中间突发问题不断;让她更加确定了一点:每次她给叶徵打下手总会状况频出,他们两个最好还是不要同时出现在同一手术台上。
她走出手术室,湖蓝色的手术服已经汗湿了;贴在背上粘腻得很难受。而实际上现在已经到了一年之中最冷的时候。
她去更衣间里洗了澡,换了衣服,迎面碰上了护士长。她端端正正地抱着一大捧红玫瑰,朝她走过来。阮湘南绾了绾微湿的头发;笑着打趣她:“要不要这么肉麻;不过才一会儿工夫不见就要给你送花。”
护士长朝她笑问:“这花很好看吧?”
“当然好看。”
“对我忍不住的羡慕嫉妒恨?”
“绝对的。”
护士长笑着把花转交给她:“其实你也不用这么可怜的,因为这花就是送给你的。”
阮湘南愣了一下,伸手把花束接过来,翻起夹在包装纸里的卡片一看,上面倒是没有写什么祝福语,只是在落款的地方写了一个卓字。
她看着那张卡片,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来。
她把花束抱回了办公室,拆掉外面繁复的包装纸,把花插…进窗台的花瓶里。卓琰没主动提,她也就忍着不问,谁知到了第二天,第二束花又送到,她一共只有一个花瓶,只好把花贡献给隔壁的门诊。
接下去的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每天都是定时定点的鲜花速递,连送花的快递员也认识她了,看到她就直接笑着打招呼:“今天又是你的,来签收一下吧。”
护士长看着新签收的那一大捧香水百合,啧啧称奇:“作孽,这样子送花真是烧钱。”
阮湘南也觉得很纠结。
卓琰果然不太了解她,送一两次花是情趣,天天这样送还不如直接折现给她。要知道她现在真的很发愁如何处理它们。
“不过呢,”护士长话锋一转,“如果有人肯烧这个钱给我送花,我肯定会从了他的。”
安雅把花店的月账单放在最上面:“店里送过来的,麻烦卓总你签一下字。”
卓琰看都不看,直接提笔签掉了。
安雅把这一季的Savile Row定制图册放到他面前:“这是新一期的画册,卓总你看过以后跟我说一声,我回头发邮件去预定。”
卓琰翻开图册,照常勾选了灰色和黑色的西装,又选了几件衬衫,便合上递给她。
安雅提醒他:“卓总,以后阮小姐就要跟你出席各种酒会晚宴,不如一起预定掉吧?”
卓琰订婚的消息在整个公司已经传开,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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