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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跟着这样做,她们这样做是因为她们感到不便”(H54)。这种方式很简单:裸乳者坚定的自如性制造了穿衣者的不便。在这两个阵营的无声对立中,不便的流行改变着力量关系。在裸体者极少的海滩,敢于裸乳的人必然受到身体上和心理上的所有打击。在裸乳成风的海滩,自如对各种不同的形体和姿态而言都是可能的,不便反倒落在那些不裸乳者的身上。脱掉上衣的女人并不意识她们已参与这样一种立场的战争:她们只想拓展她们身边自如的气氛,让裸乳实践更加轻松。最好的方法是拒绝屈服别人的目光和坚信自己的做法。人们流传着一句新话,反映了这种态度:“总是感到最不便的人离开。”换句话说:我能够用我的身体创造自我,能够自在如我,如果其他人感到不便,只能让他们设法再造自己的自如。“如果有人感到不便,这是他们的事,而不是我的”(F148);“受不了可以离开,海滩很大”(H14)。于是,不便的传播是离心的,并通过正常范围扩展以实现裸乳实践的平常化。有时,这两个阵营之间的战斗比较明显。当惊诧或谴责的目光相对持久时,人们事实上很少能够无动于衷:要么她们忍受,自己解放这种不适,要么她们反击。科丽娜毫不迟疑地这样做了。比如,当一个偷看者十分过分地盯着看时,“我站了起来,而且看着他。这时,我让他很不自在,因为我看他是向他证明我看到了他”(F148)。相反地,有些裸乳者(一般是那些最犹豫不决的)更多的是防御性的。她们观察四周看看她们的行为是否引起了不便,警惕地收集着任何细小的信号。“如果这使别人不便,我情愿不裸露”(F53);“如果我感到有人不便,我也会感到不便:最好停止”(F182)。所以,不适感觉的流动是向心的并试图使人重新穿上泳衣。
不便和自如是同一现象的两个面:不便由于缺少自如而增强,反之亦然。正极即自如,略微复杂。不便像谴责一样流行(它们甚至还经常一起旅行),每个人都会涉及到它(如果需要,还要改变行为),这个原则是让人们摆脱一切尴尬,平静地生活。自如从表面上看是双向的:自如通常在道德系统中可以带来自如。比如成衣销售商;他可以掀开试衣室的门帘,只要他本人的动作自然,顾客也会自在如常(佩雷茨;1992)。在海滩,这种道德系统是增强平常化的基础。但也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过分自如反而带来不便。比如,玛丽亚娜喜欢裸乳,不过她感到这种“优越感”(F31)和那些裸乳女人超常自如的“困扰”:她不能想象自己是否也具有这种必备能力。如果说自如比不便更难以理解,这是因为它本质上是二元的。它由两个成分构成:自然和优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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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与优美
裸乳兴起时是一种时尚,一种运动,其原则是实现某一群体的一致性,并与社会其他部分有所区别(齐美尔;1989)。因此,自如正如皮埃尔·布迪厄所界定的那样:“它是自由在受约束的普通人身上的最明显的确定”(1979;第285页)。其次,与众不同的意愿似乎被平常化所冲淡,因为它的进展曾遭到裸露(相对的)民主化的制裁。因此,根据布迪厄的另一个定义,自如成为“那些只能先成为自己才能成为他们所应成为的人们”的状态,并通过他们的存在施加一种“强制效果”(1979;第286页)。令人惊奇的是这种强制效果似乎打乱了人们所期待的社会边界。经常来海滩的普通阶层较迟裸乳,事实上,她们表现出某种自如能力,但这种自如能力并不为文化阶层所羡慕。她们甚至似乎表现出一种优越能力。调查中看到的迹象令人非常吃惊。当我们接近裸乳女性,向她们提出问题时,知识女性虽然满口都是身体解放的雄辩之辞,但她们都自动地穿起泳衣,然后回答我们的问题。工人和职员口头上不常提到那些被并合的平常性的乏味话语,但她们在回答问题时仍继续裸乳。这种角色的进入如此简单和完整以致她们的自如真的达到“自然”的程度,使她们无可置疑地成为她们自己。皮埃尔·布迪厄指出;自如的一个重要方面就是做不到自如的人注定要接受训练,这恰恰说明了他们的不足,而那些强者只需做他们自己,因为他们是规则的制订者。不过,我们又一次惊奇地发现文化阶层在观察和思考方面更下功夫以调整他们的实践。在付诸行动时,普通阶层能完全进入角色而不瞻前顾后,因而,他们是世界上以最自然的方式构建自然的人。
在这里,最好对自如的这两种成分进行剖析。皮埃尔·布迪厄这样描述:“大方,优美,轻松,高雅,自由”(1979;第391页)。我本人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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