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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持着那样坚定自我的心性,竟是没有丝毫改变!也正是这种绝不动摇的性格致使他于武道一途走得比旁人更远。
自从遇上了寇仲与徐子陵,方才有了兄弟之义,也让他肆意坚硬的棱角有了些许温暖,如今,又有一个龙葵。
龙葵与寇仲、子陵都不同,跋锋寒非是情窦初开的少年,他向来早熟,也并非不曾对女人动心过,只是从没有什么人能动摇他的武道之心罢了,对女人而言或许太过冷血无情,但他却从未后悔。龙葵与那些人都不同,不是不明白这种情感是什么,只是更早的时候,这种渴望与念想被刻骨的仇恨所掩盖。
他与她之间,已无法用原谅又或恩情这种词,太多复杂的情感搅在其中,酸甜苦辣,痛苦快乐,难以分辨,更难以言喻。
爱与恨只是一线之隔,他曾深深恨着这个女人,而如今,她已成纠缠在他心脏的一株血藤蔓,无法剥离,带着些微让他兴奋的刺痛。
龙葵微笑,不知为何心情格外愉悦,道:“王猗,你知道我若去了必然要你赔偿我的损失!”
王猗温然笑道:“那是自然,定让龙大小姐满意。”
龙葵这才点头。
寇仲自去寻刘黑闼,其余人随着王猗离开。
王氏老宅在琅琊城中,占地数百亩,高高的围墙带着古朴的气息,红墙绿瓦,亭台楼阁隐约可见,偶有红杏绿柳伸出墙头,透着几分掩不住的风流气韵。
一踏进门去,徐子陵便有些安心,因王猗并未让这宅中人离开,仆妇恭谨知礼,整个宅中一派生机勃勃、井然有序的样子,凝神听去,大宅之中脚步声声,虽放得极轻,但人数之多亦让人叹为观止。这也多少展示了王猗的诚心。
王氏数百年底蕴,非是寻常大户可比,一进门去,厅堂宽阔,一面雕刻龙凤呈祥的照壁白璧无瑕,竟似是白玉一般!虽在夜晚却醒目至极。
王猗带着众人踏上右侧回廊,只见这宅中无一处不富丽堂皇,尊贵风雅,既有数百年积下的古韵风采,亦有引人注目的金玉贵气,亭台楼阁无一不精,假山小池无一不雅!
而王猗衣着此般尊贵,踏着木屐走在回廊上,发出清脆悦耳的音节,这人竟连脚步声都如此优雅,整个人的通身气派若没有自小丝竹珠玉的精养,决不会有这般自骨子里透出的雍容。
他却在悄然看着龙葵,不着痕迹,目光淡淡,只见她一身鲜丽红衣,绚烂如火,黑发古饰,别有一种大气高贵之感,即便是在这样寻常人觉得不甚自在的华贵古宅,她却依旧那么从容骄傲。
寇仲与徐子陵早已不是昔日吴下阿蒙,连皇宫都去过,眼前王宅虽比皇宫还要富贵精雅得多,但也只是微微惊讶,宋师道本身亦出自门阀世家,只对这宅中亭台楼阁,山水回廊的设计目带欣赏罢了,而师妃暄对这些外物亦不甚在乎。
行了一刻,方才到一处暖阁,仿佛此处专用来待客,还未进门已是闻到茶香萦绕,沁人心脾。
待众人入座,王猗亲自予众人倒茶,微笑道:“此为今年新茶,最上等的云团,正适合来招待贵客。”
他不曾带一仆,不见一卫,不设一婢,只孤身与众人在此喝茶,夜已深,此处亭阁并非寻常别院可毁,此乃王氏大宅之中,他自然无法玩王毓之前耍的把戏,而王猗此时一派风光霁月,竟让人丝毫无法生出他会用龌龊手段的怀疑。
单凭此点,他就比王毓胜上太多。
众人无法对王毓的仙人宴下箸,但对这颜色清透碧绿的香茶,却并无抵触之心。
寇仲喝了一口洒然笑道:“我对茶什么的并无研究,茶于我不过解渴一途罢了!”
“少帅行事简单直接,茶之一物最初始亦不过用来解渴,正是本心。”王猗笑道,“自相识以来,猗一向对少帅、子陵、跋兄与龙大小姐心生好感,但奈何事实发展不由人,舍弟之事,责任本在我身,责无旁贷,在此先向各位赔罪了!”
师妃暄叹道:“此事又同七郎有何关系,不过十一郎糊涂罢了!”
“妃暄此言差矣,他若非一心同我争一时之长短,又怎会闹出此事来。”王猗温然道。
龙葵眉间一皱,直接了断道:“我不想听这拐来拐去拐个十几个弯的解释道歉,有话直说吧!”
跋锋寒啜了一口茶,冷冷道:“说得好!现如今我倒想听你还想说些什么!”
王猗叹了口气,“两点,一为王毓,一为补偿。”
龙葵点点头,这样才清晰明了嘛!
王猗看向窗外,清冷的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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