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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算你手快!”龙葵撇嘴道,红色身影若一片轻羽从树上飘下,手中九转修罗斩若流云一般旋过一个诡异的弧度,后方赶来的数个契丹马贼身上鲜血喷涌而出,顿时没了声息,第一个死的便是之前用契丹话给呼延金报告情况的马贼,此人言语之间粗俗不堪,辱及龙葵,她的长镰直把那人从中腰斩而断,在他身体断作两截之时,仍在发出凄厉的惨叫!
呼延金仓促之间只得抬起长枪来挡,但跋锋寒这一剑乃是蓄势待发,旨要取他性命的一剑,又岂是轻易可挡得住的?
只听“铛”地一声巨响,兵器相交的声音清脆,呼延金已是“噗”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脸色瞬间苍白,显然受了重伤!
一旁的梁舜明更是狼狈,在树上寇仲与徐子陵双双跃下之后,他先是神情不屑,直直迎上徐子陵一只打来的拳头,但方自一触,便觉得他那只秀气白皙的拳头上涌出他根本无法抵抗的强大力量!因他曾与寇仲、徐子陵有一面之缘,且仍是将他们看做昔日初窥武道的无名小卒,虽近些日子他们在中原闯出好大名头,他却始终不曾把那两小子放在心上,此时徐子陵一拳打来,他也并无丝毫后退之意!
但徐子陵的螺旋真劲岂是好相与的,只一击便将他打得横飞出去,气血上涌面如金纸!他已是在知道不好的刹那激起全部体内潜力,运起内功相抗,但奈何初始漫不经心,强自提起功力反倒伤了肺腑,螺旋劲涌入他四肢百骸之中,这一拳虽是没要了他的命,却等若废了他的武功!
却是徐子陵在树上听到梁舜明辱及龙葵的话语,有意为她出这口气,梁舜明毕竟家学渊源,武功不错,若要杀他怕不可一击而为,但徐子陵蓄力而发,却是刻意废掉了他的武功!
寇仲的井中月化作一道黄芒,与呼延金身后三名贼将的两刀一斧磕在一处!
不过转瞬,呼延金这方已是连毙数人,而呼延金自己连同狗头军师梁舜明更是身受重伤!
跋锋寒目光一厉,这呼延金果然手底下有硬功夫,自己全力一剑被他架住,虽他必然在这剑下身受重伤,但跋锋寒亦是为他长枪之上的反震之力震得气血翻腾,不过三脉七轮之气运转,即刻恢复过来,偷天剑一转一抹,以一个呼延金绝想不到的角度又朝他的要害击来,这一变招刁钻洒脱,自有一种行云流水般的自然之意,丝毫不见滞涩,只普通人却绝难做到。
呼延金厉声道,“给我杀了他们!”但奈何他手下贼将为寇仲徐子陵所挡,冲来的马贼又被龙葵以手中长镰不断收割着性命,她这种武器尤其适合在战场上施展,一镰划去,便取了数人性命,锋锐如斯,当真是普通将士的噩梦!是以他唯有在跋锋寒第二剑袭来之时狼狈向后倒去,滚下马背来,在草地上翻了几圈,沾了一身的草屑。
跋锋寒却不予他喘息的机会,又是一剑刺来,另一方却有一人拼死来挡,偷天剑一剑将那名以身来救呼延金的贼将透胸穿过,那人惨呼一声,显见不活!
呼延金目眦尽裂,“跋锋寒!我与你势不两立!”
跋锋寒洒然笑道:“呼延金!若不是此人,我已斩下你的狗头,又说什么大话!”
但呼延金手下十数名贼将皆是手头过硬,又有数不尽的马贼从林外涌入,寇仲大吼:“风紧,扯乎!”率先落在马儿背上,身后徐子陵也随之翻上马背,跋锋寒见状只得忍痛放弃即将到手的战果,退去之时却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呼延金听着,我跋锋寒今日暂且留你狗命,他日必来取之!”
龙葵的红衣在黑暗中翩然而起,落在属于她的那匹黑马上,但仍不忘手一抬,一道雷电骤然划破黑暗,只把那些蜂拥追来的马贼骇了一跳!
那道雷转瞬落下,狠狠劈在呼延金的身上,龙葵已是策马跟在三人身后,只留下一串清脆的笑声!
四人四马,须臾已跑出数里地,身后数以百计的敌骑追来,但却显然后力不继,四人纵声大笑,畅快非常。
“龙大小姐,那道天雷可否要了呼延金的性命?”寇仲笑道。
龙葵摇头,“只是普通雷咒罢了,若是普通人或许可一击即死,但像他这样的武功高手,却是不行的。”
徐子陵奇道,“这种咒法当真是学得先天之法便可施展的么?”
“原本是的。”龙葵道,“但这个世界灵气太过稀薄,实在不适合法术的修炼,若你们想要练却是困难万分。”
寇仲并不在意,油然道,“但愿那些马贼都以为呼延金是作恶太多,天降罚雷,哈哈!”
跋锋寒道:“他在我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