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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条件的详细内容提出照会,我根据一月十一日御前会议的方针, 宣布‘今后不以国民政府为谈判对手’,对现存的中国中央政府,日本帝国打算予以消灭,并促进新兴中国政权的成立。从此之后,日本自动地彻底采取了同中国进 行全面战争的方针,坚决支持汪兆铭政权,和平的希望消失了。”
大 盐平听完以后,表情平静。这一切他早就已经透彻地分析过了。他说:“近卫公爵,除此之外,明显的机会还有两次。一次是昭和十三年攻略广州武汉之后,战争陷 入相持阶段。一次是德国入侵波兰,殿下发起‘新体制运动’,第二次组阁,未能利用中国政府的软弱地位。等军队进入法属印度文那,再同美国谈判,已经迟了。 日本出尔反尔,在这个世界上有谁会相信日本的诚意。但有一点我不明白,公爵,为什么我们投入了国内的十二个师团以后,能在半年内把美、英、荷兰打得一败涂 地?要是把这些精锐师团投入中国,不是早就可以从军事上解决支那问题了吗?”
一直在一旁听的冈田开口了:
“大盐平君,你没有去过中国战场吧?”
大盐乎点点头:“我虽然在三十八师团服役,却只参加过香港登陆战。”
冈田站起来,去掉电灯上的遮光伞,屋里亮多了。他走到一排古色古香的书柜上,很快地找到一本书,把它递给大盐平。那熟悉的样子,仿佛是在他自己家里一样。
大盐平打开书,才发现是一本剪报,全是中文的,是主人从中国报纸上精挑细选下来的。
冈田指着其中的一篇,用修剪得很好的指甲在下面划了一下:“中国的问题,七分政治,三分军事,你看看吧,你的中文不是挺好吗。”
大盐平看了一眼,
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宣言
(一九三八年)
中国新文艺运动的历史,才只有短短的二十年。在
这二十年中,内忧外患,没有一日稍停,文艺界也就无
时不在挣扎奋斗。国土日蹙,社会动摇,变化无端,恍
如恶梦;为唤醒这恶梦,文艺自动的演变,一步不惜的
迎着时代前进。从表面上看,它似乎是浮动的,脆弱
的;其实呢,它却是一贯的不屈服,不绝望;……芦沟
桥敌军的炮火,是缠紧了东北四省的毒蛇,又向华北张
开血口。由华北而华中,而华南,京沪苏杭继成焦土,
武汉湘粤迭受轰炸。我们几十年来千辛万苦所经营与建
设者惨被破坏,我们的父老兄弟姐妹横遭屠杀奸劫,连无
知的小儿女,也成千论万地死在暴敌的刺刀下。日本军
人以海陆空最新式的杀人利器,配备着最残暴的心理与
行为,狂暴代替了理性,奸杀变成了光荣,想要灭尽我
民族,造成人类历史最可怖可耻的一页。除非我们全无
血性,除非我们承认这野兽应在世界上横行,我们便无
法不舍命杀上前去。为争取民族的自由,为保持人类的
正义,我们抗战;这是以民族自卫的热血,去驱击惨无
人道的恶魔;打倒了这恶魔,才能达到人类和平相处的
境地……
大盐平读着这段文字,仿佛看到了千百万张愤怒的脸,仿佛看到成千上万的中国军民,迎着日军的炮火,前仆后继地冲杀,不屈不挠。他拿剪报的左手在微微发抖。
冈 田这才又开了口:“我们也还是太不了解中国人了。无论如何,现在的中国已经不同于日清战争时代的中国。希望用武力来换取一纸条约,恐怕是办不到了。中国发 生了变化,中国国民的思想发生了变化。随着我军深入中国内陆,同中国军队和游击队交锋,不单是下级士官,连高层指挥官也感受到这种变化。这种变化,也许就是那种迫使日本四年半时间、牺牲百万人而无法解决支那问题,最终发动了太平洋战争的一个原因吧!”
一位身穿军官服,佩中佐军阶的人接着说:“冈田说得有理。”因为他一直没发言,大家很少注意他,他自我介绍说叫细川谦介。“我一直在华北和华中作战,或许,我能向诸君提供一些战场的感受,帮助诸君得到正确的结论。”
近卫文磨插话说,细川中佐是他很信任的一个军人。
“ 我们开进了华北,都有一种错觉,以为歼灭了国民政府的军队就可以占稳一个地区啦。在珍珠港以前的四年半中,我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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