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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轻重,不过他不相信的也不单单这一件事。他撇撇嘴,自顾自闭上眼休息。直至听见严竞到桌边倒水,他才开口:“我也想喝。”
严竞倒了一杯拿过来,孟斯故缓慢坐起身,接过杯子直接把整杯水都喝见了底。
严竞问:“还要吗?”
孟斯故不大想指使严竞为自己做事,但此时确实无力动弹,就纵容自己继续再犯一次懒,回答说:“要。”
严竞又去倒了满满一杯。
这回孟斯故也是一口气喝到见底,喝完他用手擦了擦嘴,“谢谢,不用了。”
严竞还是多倒了一杯放在孟斯故那一侧的床头桌上。放好了,他回到床上,靠着床头坐着查看手机新闻。
刷了大概两条,严竞余光瞥见孟斯故正看着自己。他反扣手机,直接抓包,“不是困吗,看我干嘛,灯太亮了?”
孟斯故湿润的睫毛微微颤了颤,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盯着他的脸,淡声问:“为什么对我好?”
作者有话说:
孟school同学要庆幸这不是abo世界
话说出口,孟斯故自知问了个无比愚蠢的问题。不等严竞回答,他便用新的没那么重要的问题覆盖了上一个:“其实我就是想不通你为什么想教我吃药。不觉得连喝水吞药都不会很蠢吗?”
“有点儿。”严竞实话答。他放下手机,对着孟斯故说了另一个实话:“没关系。学不会就学不会吧,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孟斯故愣了愣,刚喝过两杯水,感觉喉咙又变得干涩。
严竞怎么这样,孟斯故想,说不想队员连吃药这件小事都不会的是他,认为没关系的也是他,为什么不能专注地让人讨厌,总要时不时丢出一些令人动摇的信号。
不过孟斯故认为自己也没资格评判严竞。心底想着ke,转而张开双手不着一物地求着严竞纳入,他自己才是一切悲哀矛盾的罪魁祸首。
注意到他脸色不好,看起来像是被巨大的消极情绪裹挟,严竞问:“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孟斯故静默了会儿,说:“没有,我是想起来一件事情,跟吃药有关的。我小时候生病,我妈也说那样吞不好,但是她没教我,而是直接拿菜刀把药切开,用刀背碾成粉了再让我就着水吞下去。怕我觉得苦,她会往里头撒一小撮白糖。药变成了粉末,我的喉咙就不能单独把药挑出来了。”
严竞没想到他会提到母亲,听着觉着挺有意思,“这倒也是个法子。”
“是啊。”孟斯故很轻地笑了下,“我病好回学校的时候正好赶上考试,语文的作文题目我至今都记得,‘一件温暖的小事’。我把我妈把药磨成粉掺糖让我吃的事儿写进去了,最后满分60我得了58,还被当成模范作文贴在了后黑板上。当时我们班班长是语文课代表,他知道我家的情况,非要我跟老师承认作文是编的。我告诉他才不是编的,是真的,我妈不舍得我吃苦,特意帮我把难吃的药磨成了粉。”
严竞听着这番话里小孟斯故的得意行为,不禁笑了,“既然磨成粉你能配着水吞,以后都这么吃呗。”
孟斯故想了想自己在宿舍用小刀碾磨药的场景,否决道:“算了,吃个药而已,确实不是大事儿,等会儿让陈琰看见了要笑话我的。我在他面前不是这种形象。”
难得听孟斯故开一次玩笑,严竞脸上笑意未减,半撑着身子垂眼看他,“你放心吃你的,回去他要是笑你,只管跟我说。”
“跟你告状?”
“告状”二字听着有点儿幼稚,放在孟斯故身上反倒出了奇地中和适配。严竞向来烦告状的人,认定那是没本事自己解决问题的人才会做的事情,此刻他却“嗯”了一声,推翻了从前的想法,“这么说也行。”
孟斯故缓慢眨了眨眼,“跟你告状以后呢?难不成严中校要帮我做主。”
“我给你做主不好?”严竞反问,“孟斯故,别人求着让我帮我还不帮呢。”
孟斯故没太当回事儿,只当严竞是英雄主义迸发。困意涌上来,他阖上眼,声音越来越小,“好吧,先谢谢你了。”
这一觉孟斯故睡得很不安稳,断断续续做了好几个梦,梦到睡前提到的妈妈,还有一些不成形的画面。
梦里,妈妈再一次把药碾碎了放在纸上推给孟斯故,告诉他:“小故乖,吃了药你就不难受了,永远,永远都不会难受了。”
孩子不难受是好事,但是孟斯故从妈妈的脸上只看到了悲伤和眼泪。他想替妈妈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