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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动弹不得。“好,好汉,请问你们是……”对方如此敌意的表示让他摸不透这些人的来历,话也只说了一半。
“你就是贺莫斐?”那个人冷冰冰地问道,“贺甫荣是你父亲?”
贺莫斐很想打量一下对方的脸色,但利刃加颈,自己又背对着那人,愣是看不清一点东西。他哆嗦了一阵,方才狠狠心,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我,我就是贺莫斐,请问众位好汉的来意?”
那问话人似乎很满意,贺莫斐感到那刺骨的寒意离开了脖颈,这才松了口气。然而,转瞬他就感到了一阵剧痛,人也情不自禁地扑倒在地,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声音,“在所有人身上都补上一刀,将我方阵亡部属的尸体全部拉走,快!估计等会就有人来了!”
是谁,是谁要杀我?贺莫斐不甘心地在心底怒吼道,然而,眼前越来越黑,这位从小就在富贵乡长大的豪门公子,不情愿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直到死他也不明白,是谁对他下了毒手。
姚慕同踌躇满志地坐在官轿上,心中万分得意。不到三十五岁就作到了从二品,在年轻一代中算作是异数,想到将来能出将入相,他就庆幸当初投对了赌注。什么十年寒窗,勤政爱民,公正清廉,全是扯淡。想他酷吏之名流传甚广,不是一样年年升转?百姓恨他又如何,那些升斗小民,又怎么敌得过皇家威严,朝廷气度?要不是跟对了主子,他最多还在一届知府任上晃悠,哪来如今的锦绣前程?
“大人,前面已经能看到福建地界了。”官轿突然停了下来,贴身伺候他多年的家奴姚三轻轻掀起帘子,躬身报道,“是否先在寻个地方休息?”
“嗯,本官新上任,就不必扰民了。你让人去前面的县里通报一声,让那县令和县中的富户商贾过来就好。”姚慕同沉思片刻后吩咐道,“记住带了本官的名刺。”
“奴才遵命。”姚三应了一声,当下从管家姚同贵那里取了名刺,打马往县里飞奔而去。姚慕同此举无非是为了示威和敛财而已,跟随了这个主儿多年,这点脾性他还是知道的,想到自己也能从那些官吏富商身上得到不少好处,他不禁狠狠地用马刺往马股上扎去,力图快些完成使命。
尽管古楼县令方志海一得了消息就召集县中的一干商贾,但紧赶慢赶,到了姚慕同那里也已经是夕阳西下时分。由于早从上面得了谕示,知道这新任的巡抚大人不若以前的宋大人那么好说话,因此方志海是加了十分小心,忙不迭地请安赔礼,唯恐触了霉头。
姚慕同神情淡淡的,也没发火,一干商贾点头哈腰地请求为他设宴接风,这位巡抚大人也爽快地答应了,倒让方志海松了口气。待到了县中最为出色的有朋酒楼中,姚慕同便脸色不愉了起来,几个人探了好一阵口风,方才醒悟这位尊贵的大人物是不满意没有姑娘陪酒。当下方志海就下了条子,让县中最好的青楼送了十余名美艳歌女来弹唱助兴,这才让姚慕同喜上眉梢,连连夸奖他晓事,宴上的气氛方才活跃起来。
酒酣之际,姚慕同也就借着那点醉意,手不安分地在两个侍酒的女子身上摩挲了起来,如此放浪形骸的场面,饶是方志海见多识广,也有些头晕。这位巡抚大人未免太急色了,难怪风评如此之差,他心中不屑地想道,嘴上却奉承地更为殷勤,几个富商也是连连劝酒,大有一副不醉无归的模样。
“方,方大人,没想到如此小县竟有如斯美女,不枉,不枉本官来,来一遭啊!”姚慕同醉醺醺地叫道。突然,他的声线一变,“闻听福建多豪族,果然名不虚传,这边几位家财便不止万贯,真是令本官大开眼界啊!”后面一句话吐字清晰,就连刚才还浑浊不已的眼神也陡然亮了起来。姚慕同适才借醉得了家人的回报,转眼就摸清了几个商贾的底细,因此那幅色迷迷的伪装立时就丢在了一旁。
方志海和几个商贾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骇了一跳,方志海毕竟在宦海也打转了一段时日,连忙陪着笑脸道:“姚大人这是何意,我县这几位乡绅俱是德高望重之士,家财也是祖上流传下来,断没有不轨的行径。”几个商贾也都反应了过来,连忙出言附和。
“哦,欺男霸女,侵占百姓田产,如此之人竟然算是德高望重,方大人未免言过其实了吧?”姚慕同冷冷扫了几人一眼,方才继续道,“本官手中已有足够人证物证,你等就是抵赖也是徒劳。”
新官上任三把火,几个商贾都知道这个道理,可万万没想到这无名火竟然会烧到自己头上,一时都慌了手脚。倒是方志海看出了点明堂,轻轻掐了一旁古楼最大的商贾许大善人一把。许大善人只是一愣,便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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