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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吗?”水落云举起手中的酒坛,“这是我在我家寻得的百年桂花酿。”
秋意遥摇摇头,“落云兄,酒是你的什么?”
“朋友!”水落云答得干脆。
“朋友?人生知交难求。”秋意遥目光似有几分迷离。
“哈哈……我就交到了。”水落云自己揭开封泥,仰头大灌一口,“我已经交到了三个!”
“三个?哪三个呢?”秋意遥不由问道。
“酒、你、她!”水落云似心满意足。
“她?”秋意遥看着他的神情,忽有几分明白,“她是你心上之人?”
“对!”水落云竟毫不犹豫,“第一眼见到她时,我就有种感觉,那是我心安之处!”
“心安之处?此心安处是吾家。”秋意遥喃喃念道,“恭喜你了,落云兄。”
“呵……”水落云似提起“她”便无限开怀,那原本终日迷醉的瞍眼眸此时亮如天上星辰,“我这些天天天去君山,就是为了找她,和她说说话,听她弹弹琴,只要看着她,我就觉得平静、安祥,觉得这世间还是有着一片凈土,还有着我之存身之处……”说着忽然又咬着牙道,“只是她的那个小丫头不好惹,似刺猬一般,一见我即竖起全身的刺。”
“哈,这世上竟也有能刺到落云兄的人吗?”秋意遥闻言不由笑道。
“意遥兄,你呢?有没有心上之人?你这样的人,京城肯定不少佳人为你害相思吧?”水落云笑问道。
此言一出秋意遥脸上的笑渐渐淡去,抬头看着头顶的那一轮明月,一双眼睛迷蒙如雾,让人看不清他的心思,半晌后才听得他一声叹息:“悠悠我心,岂无他人。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嘻笑轻狂的水落云此时不知为何也敛笑正容,也许是因为那声音中的深情,也许因为那面容上一闪而逝的凄凉。
“对了,意遥兄,你刚才吹的曲子和上次吹的一样,叫什么?怪好听的。”水落云忽然问道。
“那支曲子?”秋意遥回复淡然,似耳语一般轻声道:“倾泠月……倾尽泠水接天月……镜花如幻空意遥……那支曲子叫《倾泠月》。”
“倾泠月?”水落云一把坐起来,惊异的看着他,他竟和倾雪说同样的话,而且还多后一句,难道他与倾雪……不,不,一定只是巧合!他安抚着自己,只是心头却生一股凉意。
“怎么啦?”秋意遥见他如此反应不由问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名字挺好的。”水落云笑笑,只是笑得不再那么潇洒。
秋意遥虽觉得他神色怪异,但他并不喜探人秘密,况且他心中另有事情,因此也不多问。
“意遥兄,可不可以把这支曲子教给我?”水落云忽心中一动问道。
“不可以。”秋意遥淡淡的答道,虽是拒绝了人家,可脸上却有着一丝温柔的笑容。
“哦。”水落云也不再问原因。
两人间有片刻的静默,良久后,秋意遥忽开口道:“落云兄,你有没有想过离开湘君城?买一叶扁舟,载着自己心爱的人,顺水而去,荡遍海角天涯,自在逍遥一生?”
“离开湘君城?”水落云猛然回头看着他。
“是的,离开湘君城!”秋意遥定定的看着他,那双温柔的眼眸第一次射出一种异样的精芒。
“为何?”水落云心往下一沉,问道。
“落云兄,你那般聪明的人,自是明白的。”秋意遥抬首看天,“很晚了,我要回去了。”然后起身飘然而下,也不等水落云。
落地后,他忽又抬首看向屋顶的水落云,“落云兄,‘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我言尽于此。”
说完掉头离去,却边走边吟:“缑山仙子,高情云缈,不学疾牛唉女。凤箫声断月明中,举手谢时人欲去。客槎曾犯,银河波浪,尚带天风海雨。相逢一醉是前缘,风雨散、飘然何去?”
人已无影,但声音却依然清晰传来,字字传入水落云耳中,仿若他就在其耳边低吟一般。
远处的秋意遥月下看着自己长长的影子,李白的一句诗就这么闯入脑中:我歌月徘徊,我舞影凌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想起屋顶上的水落云,不由暗暗叹息,落云兄,水家上下早已中毒,中了富贵权利之毒,且已深入骨髓,无药可救,你是那个毒窟中唯一清白且清醒着的人,你当明白,但愿你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