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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叶青青待身子好了一些后,很平静地离开偏殿,准确地说是离开冯家,抱着那个孩子的骨灰去了国华寺,削发为尼,决定用余生在佛前忏悔自己所犯下的罪孽。虽然不知道其中是真心还是另一场演技,但是冯宁还是从心底里松了一口气。无论怎样,朋友一场她不希望叶青青有太惨的结局,这样算是最好的结局。
只是,冯宁转过头,刚好撞上冯熙还来不及掩饰的痛苦,冯宁的心头狠狠地一撞,哥哥终究是个温柔的人,虽然那天口头上说的那么残酷,但最终还是为自己爱过或者仍然爱着的女人留下了一条活路。只是自己的心底的情伤何时能完好呢?这两个人爱情带着血与火,伤害与背叛,但夹杂其中的仍然有真爱,只是冯宁插不上手,也无力去做些什么,或者根本就不能做些什么,只能看着一对有情人劳燕分飞各西东。冯宁总觉得自己要负上一些责任,毕竟是她亲手拉开了整部戏的大幕。
“这不是你的错!”两人错身时冯熙却如看透了冯宁的心思,淡淡地一句话留在冯宁的耳边。
怎么不是她的错呢?是她轻信了叶青青,是她亲手把叶青青推到了哥哥是身边,也是她一个劲地在旁边出谋划策把这两人凑成一对。如今这般结局怎不叫她愧疚万分。可是如果她越是如此想,哥哥会更加难过吧。罢罢罢!目前先还是把这件事放在一边,等过段日子大家的心情都稍稍平复,再慢慢地好言相劝起沉疴。有时候时间和沉默才是最好的疗伤药!
想到这里,冯宁勉强扬起一抹笑。对着一直坐于一旁地拓跋仪说道:“这次多亏嫂子,否则真要出大事了!”
“这本是臣妇应做的。只是太后娘娘下次莫要什么人都往我们府上塞了。这次好在是个细作,若是个刺客可怎么的好。”拓跋仪只是微微点点头,眉眼都在笑。出口就是幸灾乐祸地讽刺。
冯熙听了微微皱眉,冯宁却不以为意。她早知道自从自己把叶青青送于冯熙以后,这个嫂子早已恨自己入骨,当初在宫中地情谊都已经转为浓浓的愤恨。不过这也难怪,若是换了自己恐怕也会如此。无所谓对错。
“是了,我年轻气盛地。难免就着了有心人的道,我这里给嫂子陪个不是。”毕竟自己的确有些对不起她,冯宁还是决定放低身子,向拓跋仪道了歉。
“臣妇是什么人呢,怎么担得起娘娘地不是,只是下回不要往死里作践臣妇就好。”拓跋仪却是眼皮抬也没抬,口中依然吐出讽刺之语。
冯宁微微一怔,一时之间不知说些什么好。自己好像很久都没有见这个嫂子,以往有事还会招进宫来说说话,后来叶青青嫁到冯府,这一切事情都下意识地叫了叶青青代为传话或是商量。只是印象中拓跋仪是明理端庄,仪态万千的公主殿下,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开口闭口就是讽刺,尖酸刻薄地小妇人,不知怎么地,冯宁看着眼前的拓跋仪,突然把她与鲁迅先生故乡里头那个“圆规“杨二嫂的形象重叠起来。
摇摇头,晃去自己可笑的念头,面前地拓跋仪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窜高着眼睛看着冯宁,带着浓浓的的讽刺。
冯宁正待继续说些什么,但拓跋仪这副样子让冯宁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下去,只得长长一叹。
冯熙见状,一个妻子一个妹妹,也只能上来打圆场,说道:“这时候不早了,我与娘娘还有事说,不若仪儿先回去吧。”
拓跋仪这时才收回对冯宁的注视,看向冯熙,似笑非笑地点点头,说道:“既然老爷这么说了我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这个命。”说完也不待冯宁兄妹反应,也不行礼告退,径直走了。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冯宁看着拓跋仪走远,才有些诧异地问道。
“我怎么知道,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讲话越来越刻薄,每次与她讲话都很累,动不动就挑刺,讲不过就端出个公主身。”冯熙叹气道,“本以为是个贤德娘子,现在想来倒是有一半般被骗了,哪个公主是好伺候的。”
对于冯熙的说辞冯宁倒不认同,拓跋仪这般性情大变逃不脱一个情字,对哥哥用情越深,看着在无数个其他女人身上徘徊默默隐忍,到最后爱上的还不是她,自然忍不住爆发了,只是这般行为却把哥哥推得越加的远,这样的恶性循环,难怪拓跋仪会变成这副惹人厌的样子。不由感慨道:“爱情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可以把一个人改变成这样!”
冯熙闻言却没有作答,也不知道是故意不答还是没有听懂,却说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题:“你先别悲风伤秋的,我有事说!”
“不是借口吗?”冯宁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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