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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并不简单呢。”
“将军,恐怕今日兰公子也不会露面。”一个低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嗯,子墨,你说他能躲到几时?”
“……”门外人继续沉默,似乎决定对主人孩子气的做法不予置评。
。
越过内堂的屏风再后深入,满植兰草的庭院铺满春日的阳光。一袭青裳的兰漱风正斜倚在庭院的藤椅上,闭目凝神。听到管家的脚步,轻叹一声道:“怎么,他还不肯回去么?”
老管家颇有些无奈,道:“少爷,我看他今日也不会走了。”
兰漱风瞪着大大的眼睛,秀眉斜挑,“本公子到底是哪里招到他了,请人出山用得着这样日夜堵在家门口么?何况比起卧龙,我更愿当水镜。刘卿,记住,以后一定要提醒我,千万不要给军队里的人看病!”
原来数月之前,驻守榆州首府萱城的士兵们得了一种怪病,一个接一个的持续高烧,全身瘫软。军医们用了各种方子却毫无起色,最后连大夫本人也倒在病魔脚下。统领榆州的楚大将军楚陌寒急发诏令,在城中遍寻良医。这时,作为亲信的年轻将领凌子墨从士兵那里得到消息,言有一医者在街上救起了巡城时倒下的战士,并治好了他的怪病,便依战士的描述找到了幽兰轩主人兰漱风。这兰大夫乃是当地名医,不仅医术高明,亦是待人亲切,举止优雅,又因堂中遍植兰草,人送雅号“君子兰”。是日,兰公子应凌子墨的邀请来到军中,为士兵看诊,楚陌寒在一旁细细留神,愈发觉得此人聪慧机敏,绝不像市井之人,便重礼邀请兰漱风出任军医。谁知那兰公子却一口回绝,竟无一丝留恋之意。楚陌寒更是奇之,便亲自来到幽兰轩请他出山。兰公子也一反从容之态,赌气一般的在庭院中避而不见,结果楚陌寒空等了三日,兰漱风亦是三日无法出门。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一边是凌子墨,一边是刘卿,只好默默叹气,各自感慨于主子们的偏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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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卿,”兰漱风终于下定决心似的,一下子从藤椅上跳起,“我要搬家!”
“啊?”老管家刘卿一时间反应不及,愣了半晌才说出话来,“少爷,您何苦……直接谢绝他的话,也不至于僵持不下啊。”
“对付一般人当然不用,”兰漱风抄起一旁的折扇,恨恨的在手中敲着,“然而,那个人不会轻易罢手的。不然我又何苦避他三日?啊对了,整个榆州都是楚陌寒的地盘,不行,我要搬出榆州!”
老管家默然无语,少爷看人一向很准,何况自己看楚陌寒,的确不像是正常人……
“好了,今天晚上还和往常一样把他送走,我们收拾好东西从暗道出去。”兰漱风眯起眼睛,勾起一弯媚人的浅笑,“反正消失几日后自有父亲的人来收拾这里,所以留给楚大将军一个美好的回忆吧。”
“可是……”老管家看着少爷脸上恶作剧一般的笑容,不无担心的问道,“少爷,你该不会又要做什么……”
兰漱风笑眯眯的摇着扇子,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刘卿张了张口,不知说什么好。唉,恐怕又没什么好事……老管家摇摇头,转身去收拾随身的行李。总觉的以少爷的这种性子,早晚一天会惹出麻烦。
是夜风紧,凌子墨令手下依然寸步不离的藏在医馆外面,并无他话。
☆、第二回 逃之夭夭
第二天,楚陌寒再次拜访幽兰轩。朱门虚掩,偶有丝丝的风声从缝隙中溢出。楚陌寒轻车熟路的扣了三声,推门而入,后院断续传来煎煮药汤的嗞嗞声,而前堂中并没有人守候。不过经过三日,楚陌寒早已习惯了无人接待的情景,自顾自的在前厅走动。
“又有何妨,又有何妨!”梁上的鹦鹉叫了几声,扑棱棱的飞到楚陌寒身旁的小桌上,一点都不怕人的样子。
“呵呵,”楚陌寒不禁笑道,“你这鹦鹉亦通人性乎?之前见到的鹦鹉,关在笼中总欲逃跑;你在外面却愿与人亲近么?”
那鹦鹉梳理着华彩的羽毛,忽而抬头叫道:“心不可移,心不可移!”
楚陌寒一愣,俯下身子,“你家主人教你的东西不少嘛。”
半个时辰过去,既无人接应,亦无人添茶,花哨的鹦鹉也和主人一样,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楚陌寒干坐半晌,只觉后院的嗞嗞声伴随着一缕焦糊的药味,愈发浓郁。
“刘老板?”楚陌寒试着呼喊,却没有回应。
“奇怪,难道不在?”他眯起眼睛,审视屋内的动静。
“昨夜守在这里的士兵说,并没有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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