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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的自尊在隐隐作怪。他呼吸困难,他简直是难以呼吸,他必须要去好好想想,他想要给自己鼓气,一次次鼓起的勇气,一份份刚刚建立起来的自信,在双手就要揭开红盖头的时候,又一次次退缩了。
反复了多少次,连蓝云枫都记不清楚。最终他在那样窒息的痛苦中,离开了新房,离开了他就要面对的新娘,那是他蓝云枫的新娘。
要是自己是个正常的男人,要是自己可以像正常的男人那样结婚,像正常的男人在新婚之夜,怀着兴奋忐忑的心情,揭开新娘的盖头,揭开自己心仪心爱的女人的盖头,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快乐的事情。
就是这样简单而正常的一份男人的快乐,蓝云枫却没有勇气,没有理由,没有胆量享有。面对自己的新娘,面对自己在心里千百次的想象和猜测的女人,蓝云枫再一次退缩了。
他想象了千百次,并且一次次告诉自己要真诚面对的这个女人,在早上去接这个女人的时候,他以为自己已经可以面对,已经能够面对自己,真要到了面对的时候,他失去了勇气。
他彷徨的、不安的离开了新房,浑浑噩噩的离开了自己的新娘,万般无赖的到了自己的书房,只有在这件书房里,是完全属于他自己的空间,是不需要掩饰的地方。他要在这个地方稳定自己的情绪,在这个自由的空间里,努力的想想自己将要怎么来面对这个女人,来面对他们将来的生活,面对这个女人给予自己的答案的时候,自己改怎么承受。
就是因为有太对的想法,太多的不安,太多的犹豫,却让另一个人,一个和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人,自己的孪生弟弟,在喝醉了酒的状况下,做出了惊人之举。
那是在蓝云枫终于再次下定了决心,终于重新走进了新房的时候,发现的。
新房里有了两个正在缠/绵和忘情的人。那两个人不像他,他们的快乐是发自内心的,他们的快乐是那样的深情奔放。
新房里的喘息和娇吟刺激了他最后的那点尊严。
面对房间里两个缠/绵的多情的人,他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想过该怎么样去惊醒他们。
他可以不顾弟弟的感受,弟弟不仁在先,他做什么都不为过,可是那个女人呢?要是她知道了自己洞房的男人,不过是自己的小叔子,她还能够活下去吗?
嫁给了他蓝云枫就已经是天大的不幸了,竟然还能在这不幸中承受女人永远不能面对的尴尬,还可能活下去吗?
想到这个女人,想到自己的新娘,蓝云枫的满腔怒火都生生被浇灭了。
他又重新躲回了自己的书房,躲回了属于自己的空间,躲回了他可以自己呼吸的地方。但是这次却有了例外,他不仅不能呼吸,他在自己的自由空间里,还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窒息。
知道新房里发出了男人的恐惧的惊叫。
从那声惊叫后,弟弟再也没有在这个家里出现过,父母也没有说过,更不会在自己新婚的儿媳妇面前提起。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个桀骜不羁、我行我素的儿子。
或许,在他们看来,他们的这个儿子,能够来才加哥哥的婚礼,能够安安静静的呆上一整天,就已经是一件奇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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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面对这个称为自己妻子的女人,面对这个怀了孕情绪激动的女人,蓝云枫痛苦不堪。
除了安慰,他不知道该怎么样来像这个女人解释。
他不能解释。
“你在犹豫什么?我说对了吗?你根本就不想要娶我,根本就不想和我结婚,所以,父母确定的婚约你不认可,非要要求见面,见面的时候,你又拖延时间,既然已经拖延时间了,既然你根本就不愿意来和我见面,既然不愿意,那你为什么还要来呢?就算是来了,你也可以拒绝的,你为什么还要同意结婚,还要有那个让人难忘的洞房花烛夜。如今我怀上了孩子,怀上了你的孩子,你却这样来冷落我。这些究竟是为什么?”
玉茗难以掩饰的悲痛,在这个男人的面前暴露无遗。
她的这份痛苦,一样深深的在刺痛着蓝云枫。
他不是不想要告诉这个女人发生了什么,他是不敢告诉这个女人。
如果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如果他真的能和自己的弟弟以假乱真的话,为了这个女人,要他忍耐怎样的痛苦都可以。
可是他不是他的弟弟,他的弟弟可以替他,他却永远做不了他的弟弟。
“玉茗,什么都不要想,你想象的一切都不是真的。我愿意娶你,从心里愿意娶你做妻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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