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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二人原路返回寝宫,已经差不多快三更了。两人又轻手轻脚的把外间的摆设物件恢复原位,悄然就寝,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云霜还和往常一样安静的送来了早膳,然后没等绮罗吩咐就识趣的退下了。之后,除了按时送来了午膳,整整一天都没来打搅绮罗主仆二人。
傍晚,云霜又按时送来了晚膳,绮罗一边吃着越来越可口的饭菜,一边用余光悄悄打量着云霜,见她还是如往常一般面无表情,她悠悠然的开了口,“昨夜,洗罗宫可有异常之事?”
云霜微微垂了头,看不清她的脸色,但声音却丝毫不变,轻轻回到:“启禀公主,没有。”
没有?昨夜她们主仆搬动那寝殿外间的摆设物件,虽然尽量放轻了动作,但是怎能逃过一身武功的云霜的耳朵?她现在平静的说着没有,是什么意思呢?绮罗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略一沉吟,她慢条斯理的说,“嗯,没有惊动了大家就好,丁香从小在小门小户长大的,对宫里的东西很好奇,翻动了一些,难免会有些动静。”
绮罗一边说着,眼光直直的看了过去,只见云霜一点也没惊讶之色,而是依旧轻轻的说,“奴婢昨夜睡得死,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嗯,很好。今夜继续守好洗罗宫的门户,去吧。”绮罗见云霜没事人一般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语意双关的吩咐了一句。
“是,奴婢遵命。”云霜答应着,带着人退了下去。
寝宫内再次只剩下主仆二人的时候,丁香疑惑的问道,“小姐,她们明明什么也没听到,你干吗还提醒她们?”
绮罗站起身来,踱到古琴碧玺旁边,斜坐在琴凳之上,伸手拂过冰丝琴弦,漫不经心地说,“他们怎会不知?不过是默许了我们罢了。”
丁香更加疑惑,她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那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绮罗自从见了云霜不为所动的态度,就在思索这个问题了,自己处心积虑的躲开云霜特意等着丁香来了再行动,没想到人家更本部在乎,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绮罗一边思索着,手下稍微用力,碧玺泻出一串叮咚的韵律,“这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不过,”
“不过什么?”丁香眼巴巴地追问了一句。
“不过,今夜我们去看看便知!”绮罗说着站起身来,几步来到外间,再次移动起那些小摆设来。
丁香也紧跟了过来,“可是,可是小姐,秘道那边是封死的,什么也没有啊。”丁香一边疑惑着,一边手下不停帮着绮罗抬动那些笨重之物。
不一会儿,收拾停当,绮罗满意的点点头,抬手理一下鬓角,自信的说:“母妃自会为我们带路的。”
丁香一下子没有转过弯来,她想了下,不确定的问:“母妃?小姐的生母,柔小姐?”接着她又疑惑起来,“可是柔小姐已经去世多年了啊?怎么为我们带路呢?”
“跟我来,你自会明白的。”
绮罗胸有成竹的说着,返身又回到寝宫一角的碧玺旁边,她俯下身子,在古琴的凤舌内摩挲了几下,找到机关所在,指腹稍一用力,随着嘎嘣一声轻微的脆响,碧玺的琴腹再次洞开,白玉兰花瓣依旧静悄悄的躺在那里。
绮罗轻轻的伸手把白玉花瓣擎在手里,然后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轻吐了一句,“嘘,莫吵。”
听了小姐的吩咐,丁香的一句惊叹就生生地被憋回了嗓子眼里,她用手捂住嘴巴,瞪圆了眼睛警惕的向窗外看去,直到确认黑漆漆的窗外没有旁人,她才拍着胸口,小声的问:“小姐,你是如何知道这琴里藏了东西的?是柔小姐托梦给你的么?”
绮罗笑了,“自然不是,是你在商家养伤的时候我自己发现的。”绮罗说着领先下了秘道。
丁香赶紧举着油灯跟了上去,两人一边在寂静的秘道里前行,一边说笑着,绮罗把发现碧玺秘密的经过说了一番,最后感叹说,“幸亏你总跟我念叨那个加了荷叶的桂花糕,要不然啊,我怎么能想到办法支开那个门神一样的云霜呢。”
绮罗自己说完,突然怔住了,如果她在寝宫折腾秘道是他们默许的,那么送来的古琴碧玺呢?碧玺里面的秘密呢?又有多少是刻意为之?
昏暗的秘道里丁香根本没注意到绮罗的异常,她听绮罗说起加了荷叶的桂花糕,又想起那滑爽清香的味道,忍不住咽了下唾沫说到,“小姐,我没骗你吧,那种桂花糕好吃吧,没想到柔小姐也会做,还传给了那个云霜,要不是她整天紧绷着一张晚娘脸,我还真想和她切磋切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