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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男人用以攀比富贵、彰显自己身份与地位最受欢迎的载体。
一辆霸道(纯日本进口),在这个地方并不是富有的象征。拥有这款车,只能证明你摆脱了贫穷,只能证明你是个小老板亦或是幸运的处在全神木县最幸运的几个矿区中。
不是所有矿区的村民都能够买得起五六十万的霸道,矿区居民想要单靠污染费、搬迁费买这款车是绝不可能的,除了计划生育盛行的年代里严重超生的家庭。
真正能让矿区居民一夜暴富的是征地款,可是整个神木县到目前为止,只有极少数几个矿区的居民得到了征地款,这些矿区都被当做案列,被还在为没得到征地款的矿区效仿着。
得到征地款,是每个矿区的居民志在必得的事情!
这事,对于矿区居民而言远远比耕地重要的多,比供孩子上学重要的多,比花时间与精力创业重要的多!
征地款,可不是一笔小数额。征地款的多少与房舍的面积、新旧程度、耕地的亩数、树木的棵树相关,也因为这个原因,矿区的居民这几年都在想法设法修建新屋、种树。不过,想要成功修建新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是没有弄到房产证,已经建好的墙壁都会被执法部门使用煤矿上免费*的装载机推倒。
好不容易搞到房产证的,装潢的时候真是煞费苦心,在房梁上雕刻精致的花边是比可不少的。家里没有牲畜,今后也不准备饲养的,也一定要修建猪圈、羊圈、骡圈。倒是喂着狗的,很少会搭建精致的狗窝。
一般而言,普普通通的家庭,每户能够得到的征地款是两三百万。但是精明的人,会在征地之前创办养殖企业(即便没有真正饲养动物,只要有圈、有养殖证明即可),不过绝大多数人想不到这条生财妙计的,(即便想到,也很少有付诸实践的),多数人选择的投资方式植树。
植树?
在这片四季刮风,风沙被严重侵蚀的黄土高坡上,植树是一件异常艰辛的活。首先,春天,持续一个多月的植树,会让种植者在风吹日晒中成功毁容(白净的皮肤变得黑黝粗糙);其次,夏天,树苗需要艰难的挺过持续几个月的干旱少雨、闷热干燥;最后,冬天,树苗需要艰难的挺过零下十几度的寒冬腊月。
种种磨难与摧残,造成树苗的成活率极低。
反复折腾几年,附带劳动力的投资的成本,早已远远超过可能得到的收益(如此一来,越来越多的人放弃这条生财之路,不过顾勋和王三还在坚持)。
比征地款少很多的是搬迁费,一般搬迁费控制在每人三十万左右。不过不同矿区截然不同,搬迁费的多少与村民团结程度、矿长吝啬程度息息相关。
搬迁之后,村民统一居住在移民村。
征地款、搬迁费都是矿上来支付,移民村也是矿上出资修建。
但是,不是所有的矿区的居民都能住进移民村里,到目前为止,神木境内只有少数几个矿区的居民住进移民村里。
自从征地款、搬迁费、移民村被重视之后,村民和矿长好似突然之间变成与生俱来的死敌一样矛盾重重。
一个坚持拖着,一个坚持催促着。
一个试图通过愚弄解决问题,一个试图通过耀武扬威来解决问题。
村民隔三差五开会,收集材料扬言要到市里、省里状告矿长违法开矿,但往往只有很少的矿区真正将矿长告到过省城。大多数只是虚张声势一下,试图叫矿长妥协。
的确,有些矿长做过妥协。
妥协不是答应明确征地款条例,也不是明确搬迁费每人支付的金额,也不是应承何时何地修建移民村,而是塞一部分钱给最嚣张的闹事人(其实,大多领头闹事的,也都不是为了给全村人谋福利,而是为了达到矿长塞钱给他的目的)。
不同的领头闹事人,得到的钱截然不同。小到几万元亦或几万矿股,大到几百万也是常事。
到目前为止,在拥有众多矿区的孙家岔,得到征地款的矿区寥寥无几(得到征地款的矿区已经进入嚣张阶段,那里的人整日除了炫富、攀比,无事可做。那里的人开着纯进口的霸道都会觉得丢脸)。
在这样的大环境中,越来越多的人步入迷失是在所难免的。在这样的大环境中没有迷失的人,不是穷人和傻子,就是将来一定会有一番大作为的人。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顾勋也飘了起来,至少顾采薇觉得自己的父亲已经不再是往日那个谦和、善良、正直的人。顾勋喝醉的时候,总是对段翠芸破口大骂,段翠芸好像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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