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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镇,校门口再也看不到两个毅然不动的守卫兵。
但是,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不公平,只要有不公平就一定会衍生不平静。
期末考试最后一门顾采薇迫不及待的提前交卷,因为父亲说好今天会开车焦化厂的皮卡车来接她和母亲,已经很久没见父亲的她自从听到这个消息后就一直期待着这一天快点到来。
交卷后她先去了趟厕所,可就在刚进入厕所的时候殷虹的声音传入了耳中。
“我让她洗,她就不给我洗,还叫我自己洗”,殷虹责怪嗔怒的声音传入了她耳中。
说什么呢?一种不妙的感觉在顾采薇的心底默默燃起,她总觉得殷虹一定是在说她的坏话,于是长了一个心眼放轻脚步,躲到了前排一个较为干净的厕所里。
“什么人呐?那你让她洗么,她给你弄脏的么”,殷虹姑妈家孩子的声音传入了顾采薇的耳畔。
“三年级的时候,她钢笔丢了,非说是我丢的,她妈还非让我给她赔”,殷虹继续说道,话语里充斥着满满的抱怨。
三年级的那次钢笔丢之事?她怎么可以这样说?那件事顾采薇可是记得真真切切、清清楚楚。那天顾采薇家杀猪,邀请殷虹一起去吃杀猪菜,放学之前她和殷虹换写钢笔,放学后两人也就没把钢笔换过来。可是,第二天上学殷虹要走自己钢笔的时候却没有把顾采薇的钢笔还给她。当顾采薇质问自己的钢笔哪去了的时候,殷虹竟然说钢笔昨晚放到了顾勋的笔筒里。
放学后顾采薇发现笔筒里只有父亲的钢笔,最可恨的是白天的时候殷虹做完作业宁可把钢笔借给别人也不借给顾采薇。
后来顾采薇一直留意那天返回家的那条路,终于在好些天后的一个沙丘里找到了自己的钢笔,本来这不堪的回忆她已经忘却,可是没想到今日殷虹却厚颜无耻的提起。
顾采薇觉得这件事她可能今后再也忘不了了,忘不了的不是这件事本身,而是一个人为什么要撒谎,到底是如何学会撒谎的?一起长大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她心底默默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轻易相信殷虹。
“那你给赔了没?”
“没有,我为什么要给她赔?我们家才没有多余的钱呢”,殷虹的声音唤醒了顾采薇的思绪,她识趣的赶紧撤离了厕所。
怀着沉重的心情她回到了家,此时的段翠芸正忙不迭的整理出行要带的东西。
“我们直接走呀?那我哥呢?谁给他做饭?”顾采薇不解的看着母亲,疑声问道。
“他还有一个周才放假,这段时间在学校的灶上买的吃就可以,有个开灶的是你爸的同学,这些事你就不要操心了,你赶紧收拾你的家庭作业,该带的都带上”,段翠芸急声催促到。
“那我们一个周之后再回来接我哥?”
“到时候他坐车上来,我们先去你外婆家住一段时间,你赶紧收拾”。
顾采薇思量了一下,忧声说道:“那殷虹呢?”虽然此时此刻她很气殷虹,但还是担心她一个人能不能安全到家?
“她坐车回自己家么”。
“她东西挺多的,还有一个箱子”,顾采薇拧着眉解释道。
“她哥每天就这条路上来回跑,一辆大汽车还拉不下她那点东西?”段翠芸没好气的埋怨道。
顾采薇犹豫了一下,继续问道:“妈,你觉得殷虹变了没有?”
“她以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你爸,我才不给她做饭。她自己的亲嫂子都不愿意带着她读书,我一个当舅妈的倒给她做饭铺床,伺候她。下个学期我是不给她做饭了,也不让她在这住,你哥都是住在学校,她有什么不能住校的?”段翠芸无所畏忌的口吻埋怨道。
“饭还是得给做,毕竟人家给我们喂养着家畜”。
“一提这个我就来气,整整一个学期,猪还是我们赶去的时候那么大。你姑父整天吵嚷着要把咱们家的驴卖掉,肯定是那驴绊住他玩扑克的自由了。每次路上路过买羊的,他都要给你爸打电话,恨不得把咱们家的羊都卖了。狗在我们家两三年好好的,到了他们家不到两个周就被毒药毒死了。猫在我们家也好好的,到了她们家不到一个月就被山上套兔子铁丝给套住勒死了”,段翠芸一脸抓狂,愤愤不平的叫唤道。
想到这些,顾采薇也挺伤心,一直以来她都觉得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一直以来,她宁可饿着自己也不愿饿着的那条狗,就这样以这种方式永久的离开了。她觉得一定是她们离开它后,它太伤心才郁郁寡欢的、稀里糊涂的吃上了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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