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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而搬运工人和警察则冷眼旁观。然而伍德罗已经一切安排妥当。贾斯丁前脚才踏出车子,一名英国航空的男性职员就带着他进入一间小办公室,避免众人注目。
“我希望带朋友一起来,拜托。”贾斯丁说。
“没问题。”
利文斯顿和穆斯达法跟在他后面,有人将姓名为艾非德·布朗先生的登机牌交给他。他被动地看着灰色行李箱贴上类似的标签。
“这一个,我要带上飞机。”他以官方命令的口吻宣布。
英国航空的职员是位新西兰籍的金发男孩,假装以手对格拉斯东皮箱估重,并发出夸张的呻吟声表示很吃力。“家传的宝贝啊,先生?”
“主人家的。”贾斯丁顺势说笑,不过脸上的表情足以暗示玩笑到此为止。
“如果你提得动,先生,我们也飞得动。”金发职员说,将皮箱交回给贾斯丁,“祝您旅途愉快,布朗先生。我们会带你从抵达的那边通关,如果您可以的话。”
“你真好心。”
贾斯丁转身作最后的道别,抓住利文斯顿的大拳头以双手来握住。不过对于穆斯达法来说,此时此刻令他难以承受,他和平常一样安静地溜开了。贾斯丁手里紧紧提着格拉斯东皮箱,跟着带路人进入抵达大厅,不知不觉盯着一个种族不详的大胸女人,而她正从墙上向下对他微笑。她有二十英尺高,最宽的部分足有五英尺,是整个大厅里惟一的商业广告。她身穿护士制服,每个肩膀上各有三只金色蜜蜂。白色长袍的胸前口袋上另有三只,印得很醒目,而她正把一盘药品做成的美食端给一群似乎是多种族的快乐家庭,有小孩也有父母亲。盘子上的东西,每一个人都用得到:一瓶瓶金棕色的药水,看起来比较像是给老爸喝的威士忌;有巧克力糖衣的药丸,正适合小朋友嚼食;给妈妈的产品则是美容圣品,产品上面装饰着手朝向太阳的*女神。海报上下各印有一行抢眼的紫褐色字,散播欢乐的信息给全人类:
三蜂
为非洲健康奔忙!
他看到海报停下脚步。
正如特莎看到海报停下脚步一样。
贾斯丁僵直地抬头看着海报,倾听她在自己右边以欢乐的口吻抗议。他们两人几分钟前才刚从伦敦首度抵达内罗毕,长途旅行累得昏昏沉沉,双手提满了在临走前才准备好的东西。两人都从来没踏上过非洲大陆一步。肯尼亚,以及全非洲,都等待着他们。然而,就是这幅海报引起特莎强烈的兴趣。
“贾斯丁,你看!你没有在看嘛。”
“什么东西?我当然在看。”
“他们劫走了我们的蜜蜂啦!有人还自以为是拿破仑!简直无耻到极点了,太过分了。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才行!”
的确是。太过分了。令人捧腹大笑。拿破仑的三只蜜蜂象征他的光荣,首次流亡时在意大利厄尔巴岛意志消沉,而这三只蜜蜂正是特莎最爱的厄尔巴岛的宝贵标志。结果这三只蜜蜂被遣送到肯尼亚,沦落为商场奴隶。贾斯丁如今面对相同海报沉思,不禁感叹造化弄人。
永恒的园丁 第七章(1)
贾斯丁·奎尔直挺挺地坐在飞机前部升级的头等舱座位,格拉斯东皮箱放在头上的置物柜中,他凝神反思,望向漆黑的太空。他自由了。不是经过赦免,不是经过妥协,不是受到安慰,不是经过解决。他并没有摆脱她已经死亡的噩梦,醒过来时才发现原来噩梦是真的。他也没有摆脱幸存者的罪恶感,没有摆脱对阿诺德的惊恐。尽管如此,他最后还是重获自由,可以自如地以自己的方式哀悼。摆脱了那间可怕的“牢房”。摆脱了他已学会去憎恶的狱卒,在他的房间周围四处走动,以犯人来看待他,害他因思绪纷杂、监禁环境恶劣而差点被逼疯。摆脱了对自己声音的禁令,不必坐在床边一遍又一遍问着为什么?在他情绪低落,又疲倦又空虚时,几乎成功说服自己,没什么了不起,反正这场婚姻本来就是闹剧,现在总算结束,应该感激才对,如今他也摆脱了产生这种可耻念头的时刻。他以前在某个地方看到过,如果说悲伤是一种无济于事的生物,那么他也摆脱了只会想着自己的悲情这种无济于事的生物。
他也摆脱了警方的审讯,当时他认不出来的贾斯丁大步走到舞台中央,以一连串斟酌得体、无懈可击的句子,将自己的重担放在发呆的警察脚边,因为他在大惑不解的情况下只能尽量选择性地吐露出事实。而警察劈头就指控他为杀人凶手。
“我们这里一直假设着一种情况,贾斯丁。”莱斯莉以道歉的语气解释,“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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