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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接一个渐行渐远的轮回宿命。
人都说高处不胜寒,可若有人相偎相依,软语娇侬,再冷的冬日亦可在彼此的笑容里温暖如春。
浅笑嫣然,明媚无双。
浅媚,可浅媚,我已习惯,每一次转身,都有你不安分地跟在身后;不知你可曾习惯,每一次回眸,都有我递过去牵向你的手?
渐行渐远的人中,不会包括你。
你舍不得,便如我舍不得。
唐天霄终于走到了红叶亭,却没有见着可浅媚。
卓锐、香儿并几个宫人都在亭内外候着,神情惶然;等见到唐天霄过来,更是一脸惊慌。
南雅意因可浅媚而逃走,他们这些随侍之人自是逃不开失责之罪。
可刚刚养好伤回宫的卓锐也算历过大风大浪的,怎么也会这等不安?
不等他们上前见礼,唐天霄便已问道:“淑妃呢?”
香儿怯怯地指向前方的池水,说道:“淑妃娘娘说要散散心,一个人划了条小舟到那边赏荷去了!”
赏荷?
残荷虽在,败叶零落,满目萎黄,连莲蓬都被拔光了,有什么可欣赏的?
唐天霄举目,果见衰荷掩映中,有一条小舟时隐时见,却相隔甚远,看不出上面有没有人。
他忽然间便担忧,会不会可浅媚又用了什么金蝉脱壳之计,在众目睽睽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便对着那小舟高叫道:“浅媚!浅媚!”
小舟一晃,已有纤纤的身影坐起,虽看不清衣饰面庞,却听得她娇媚清脆地应答他:“我在这里呢!”
他紧绷的心弦便似松了下来,缓和了声音唤道:“这么冷的天,你跑湖里去做什么?快上来吧!”
葭苇萧萧间,可浅媚的回答随着冷风的传送忽远忽近:“我闯祸了,不上去!要么你下来?”
唐天霄原本满肚子的不悦,但见到可浅媚乖乖留在宫中,并无逃走之意,气已消了一半;再听她这样撒娇般的认错,已是哭笑不得。
南雅意终究是走了,留也留不住;而庄氏早有异心,发作出来只是早晚之事。
如今沈度已灭,宇文启和庄遥并没有太深的交情,绝不可能相助庄氏,他完全可以腾出手来慢慢对付庄家父子,最好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他这样想着,也懒得再去认真计较她做下的蠢事。
了不得,先把她哄上了岸,回宫后再好好教训一番。
于是,他再向她唤道:“快上来,朕不责罚你便是。”
可浅媚却道:“我不信!等哄了我上去必会罚我。我等你睡着了再上去罢!”
她的嗓音又脆又亮,在水面来悠悠地泊过来,清澈却娇憨,别有一番水中芙蓉般的韵致,似把萧瑟的月夜秋色都映得妩媚了。
说完这一句她竟真的又卧了下去,瞧模样真的是打算要湖面上躲到唐天霄睡着了再悄悄回去了。
当了许多人的面,又相隔这么远,唐天霄再无法如私底下相处般放下身段软语劝慰。可夜间水上凉意极重,若真让她在小舟上睡上半宿,指不定会冻出什么毛病来。
他只得扭头道:“给朕备船。”
众人见唐天霄并没有大发雷霆,料得应该真的不会责罚可浅媚,那便更不会责罚她身畔的宫人了,顿时松了口气,急急找船娘过来划舟。
卓锐却一直迟迟疑疑,若有所思,见唐天霄迈腿欲上船,才上前谏道:“皇上,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何况皇上万乘之尊,不宜夜间游湖。”
唐天霄怔了怔,道:“怎么?这湖下有鬼?”
卓锐滴下汗来,忙道:“没有。微臣只是觉得,皇上当以龙体为重,小心着了凉或惊了风。”
唐天霄道:“没事,朕把这丫头弄上岸便回宫。”
唐天霄稳稳地坐了,船娘划着船,慢慢将他送到可浅媚身侧。
冷月溶溶,烟袅寒碧。她的小舟正在残叶间轻轻起伏,纤巧娇美的身躯裹着崭新的粉色锦绣衣裙,像月夜里静静盛绽的一朵睡莲。
不见面容,已是倾城。
他扣着她的船弦,柔声道:“浅媚,过来,有什么事回宫再说吧!”
可浅媚正用一方浅碧色的丝帕覆于面庞之上,闻得他说话,便抽开丝帕,向他盈盈一笑,娇嗔道:“我才不信你,一上岸,指不定又把我关黑屋子里。”
唐天霄一阵目眩,却不是因为晕船或晕水。
她竟妆扮得极精致,往日有些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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