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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匹马同时向对方的马屁靠了过去,这样双方的距离就更近了,已经在短兵器的范围内了。
突如其来的接近,让琤玥顿时大惊失色。
这时,司徒浩松开方天画戟的右手,抽出腰侧的龙吟,向着琤玥的喉咽一剑扎了过来。这招戟里加剑的招式虽然学过,可是因为司徒浩几乎不怎么使用方天画戟,再加上战场上从来没有棋逢对手,琤玥也不曾看见司徒浩使过。
电光火石之间,琤玥身子一歪,同时也松开一只手去扯下左肩之上的血之藤刺。因为师父教给司徒浩这招的同时,也教给过自己枪里加鞭。
一个微不足道的闪失,琤玥的动作慢了半拍,虽然喉咽躲过去了,但是司徒浩的龙吟剑却一剑刺上了她的肩膀,凛冽的攻势刺破了内外两道铠甲,扎进了身体里。
剧痛穿遍全身,琤玥忍着痛挥舞着血之藤刺,“啪”的横着甩出一鞭。
血之藤刺的鞭正好抽到司徒浩的腰上,鞭上的倒钩吸附上司徒浩的血肉。
司徒浩感觉腰间一疼,抽回宝剑,胯下的战马退后了几步。
与此同时,琤玥的“追影”也退后了几步,琤玥肩膀上的伤口流出的鲜血滴溅到“追影”的背上,这匹有灵性的战马马上意识到主人受伤了、便再度退后几步,不再向前。
此刻,司徒浩的额头上出现豆大的汗珠,显然刚才琤玥的血之藤刺抽的位置受伤不轻。
一时间,两个人,两匹战马就那么焦灼的对峙着。
旁边的镇国军却把尾随上来的番兵打个狼狈不堪,渐渐司徒浩周围的聚集的番兵番将越来越少,司徒浩见形势不妙,立刻调转马头,带领手下退向自己的大营。
镇国军的军士见琤玥呆呆的捂着伤口坐在马上,目送着司徒浩的人马消失在大营的辕门下,都不敢上前打扰。
“那边的不是司徒将军吗?”
“我看着也像!”
“盔甲兵器都一样啊!可是对咱们的兄弟如此下狠手?连元帅都不肯放过!”
旁边的镇国军一改往日严谨慎言的状态,都在窃窃私语。二十多个镇国军的遗体被同伴用担架装好准备抬回龙凤关。
战场上几十个番兵的伤员哀嚎着,镇国军虽然对司徒浩的事情不敢多问,却对俘虏下了狠手,一通刀剑砍进××的声音以后,几十个伤兵都变成了死尸。
“回营!严防敌人偷袭!”琤玥沉默了许久以后,一拉马的缰绳,向城门走去。
鲜血已经将胸前的战袍染成了红色,而肩上的伤却远远不及心中的痛。
为什么……
谁的天下逆天篇卷五逆转乾坤第二百六十二章幽夜
为什么……
司徒浩如此无情究竟为何?琤玥百思不得其解,任马由缰的坐在“追影”上沉思。
镇国军阵亡将士的遗体在城内摆成整齐的一排,琤玥看见死去的兄弟,痛苦的闭上双眼了,双拳紧握,死死地拽起。
身旁的镇国军都知道,元帅在伤心,为了牺牲的将士,更为了那个战场上的司徒将军……
不下了,再怎么下都是和局,幸好这只是对弈而非战场,要是变成了对手,我真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一年前的一句戏言,却不想竟一语成谶!
我怎么可能会与玥儿兵刃相见呢?
皓,誓言方还在,历历在耳犹如昨日,可言誓之人呢?
前尘往事在琤玥脑海中——清晰拂过,忽然,她顿时觉得一切竟是那般的无稽,荒诞。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她仰面大笑起来,笑得如此激烈,以至有泪从眼角溢出,顺着脸颊滑过,笑声满是凄怆。
虽然无法窥见琤玥此时的模样,但周围的人却只觉高入云巅的雪峰在这一瞬迸裂四碎。
笑意蹙在眉间,琤玥手捂着伤口,心中犹如破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寒风生生的往里涌灌。她回眸遥望远处敌营,顿生万千怅然萦绕,徒自悲凉。
掌灯时分,琤玥包扎完伤口以后,绕过总兵府的后花园时,听见旁边的挎院里不时传来女人的哭泣声,那是赵总兵的家眷在给死去的赵总兵守灵。
她默默的独自一人走上城楼,凝望着夜色中的寂静某处,久久的无声无息,像一尊银白色的雕塑矗立于苍茫黑幕之下。
琤玥垂下眼眸,清澈的眸间沉静之中带着淡淡的哀愁,她捡了一处城头的边缘坐下,从袖中取出一支绿玉雕琢而成的短笛,笛身通透晶莹,一看就知这并非凡品。
不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