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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就如同里面被什么东西撑开了一般。眩晕袭了过来,黑暗笼罩了她。还有那好久都没有感受到的无望的冰冷感觉。
黑暗里,一个身穿纯棉袈裟的背影缓缓前行。
千寻很好奇,她想追上这个人,问他频伽在哪里?于是,她拼命地跑啊跑啊。可是任凭她如何拼命地跑却还是追不上那个缓缓前行的人。更加死命地奔跑,奔跑,却只能眼睁睁地望着那个人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不要!等等我,等等我。频伽,频伽,你在哪里?在哪里啊?频伽,频伽。”她不停挥舞着双手,试图在黑暗的空气中抓住什么。
“千寻,千寻,你醒醒!快醒醒!那是做梦!你在做噩梦!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呢!”频伽抓住她不停在空中挥舞的冰冷双手,心痛地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反复地亲吻温暖着。
“频伽,频伽。”千寻缓缓睁开双眼,望着眼前焦急心痛的人影。“是的,我在这儿。我就在你身边!睁开眼睛,看着我!刚才都是梦,一切都是梦!”
“噢,是的,我看到你了!原来是梦啊!吓死我了。”千寻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淡淡地笑着。她的额际,一颗颗豆大的汗珠散落着。
“千寻,你在发热。”频伽无力地将头埋在她的发际,试图掩盖自己的绝望无助。
又发热了吗?这么说以后又要喝那苦死人的中药了!千寻皱着眉,轻抚着频伽的背,安慰道:“不过是发热,小毛病。要不了几天就好了。嗯?”
频伽的头埋得更深了,他的手伸向“马里亚纳”海沟,狠狠地抓着,像是要穿透那嶙峋的锁骨,把千寻牢牢地锁在自己的身边!
18 漆黑幽暗
因为千寻两天来的高热不退,频伽延迟了返回回纥的时间。此时,在大唐多待一天,他们面临的危险就会增加一分。这几天,频伽几乎是高度戒备状态。或许,永乐随时会告诉唐玄宗那晚发生在大同殿的事。到时即便是唐玄宗不敢拿他这个未来的回纥国王怎么样,想要顺顺利利地离开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昨晚,玄宗皇帝还特意为他举办了欢送酒宴,席间他的反应倒还算是正常。只不过眉宇之间,那晚的婚礼残留下的心痛还依稀可见。所以,他很快就离开了酒宴,交由太子李亨主持。
永乐究竟想要干什么?如果她想报复,为什么只字不提那天晚上的事?
花萼相辉楼。
“有人吗?我好渴。”床榻上,千寻缓缓睁开双眼,朝四周望去。房间里,紫金香炉冒着淡紫色的烟雾,初冬旭暖的阳光铺洒一地,使得烟雾与飞扬的灰尘无所遁形,在千寻的眼中活泼地跳跃着。这一切,怎么这么美好?
千寻精神一振,慢慢地从床榻上坐起。这才发现,枕边整整齐齐地叠放一套烟紫色衣衫,还有一件看起来就温暖无限的纯白色水貂披风。
她笑了,这些,一定是频伽准备的。他人呢?千寻皱着眉头,不满地望着满室的阳光,那里,并没有她想看到的身影。大概又去忙碌了吧!
穿好衣服,来到桌前,那里,沏好了一壶香茗,从壶嘴不停地冒着袅袅水汽。不管什么茶品不茶品了,她一口气喝下了五杯。口中的干渴,这才算是缓解了些。
推开门,清冷干爽的空气扑面而来。真是久违的清新啊!虽然沉香亭四周的牡丹此刻已经全部枯萎凋零,但是那股令人永远也忘不掉的雍容香气却早已沁入了土地之中。无论何时,一阵风吹过,那味道便会与沉香亭的馥郁沉香混在一起,迷惑住在花萼相辉楼的人们。这,就是花萼相辉楼的味道。
往前紧走几步,还没站稳,月儿星儿便叽喳着,飞上了她的肩头。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剑破长空之声传了过来。定睛望去,是频伽,是正在练剑的频伽!
凋谢的牡丹花从里,炫白色的身影与银色剑影交织辉映,夺目非常。
那个夺目的男人是她的!
这个认知如此的快乐,如此的幸福。千寻用手托起两只小可爱,用鼻尖蹭着它们嫩黄色的喙,“月儿、星儿,我很幸福!你们也要幸福,知道吗?”
那对蓝色小鸟竟像是听到一般,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耳鬓厮磨起来,喉咙里还不时地发出满足的“呼噜、呼噜”声。
“怎么出来了?”
频伽不满的声音突然间从身边冒出,把正沉浸在欢乐中的千寻吓了一跳。手臂一振,让月儿星儿飞到了别处继续亲热。她则抚着心口嗔道:“怎么这么快就上来了?我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频伽满眼的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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