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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问了一下之后,摇著头:“尾杉是一个棋手,和蛾类研究所的人,会发生甚么关系。”
白素道:“当然可能有,那个研究所的主持人陈岛,不是专程到日本看尾杉吗?”
我搔著头:“我相信他们纯粹是私人友谊的关系。”
白素对我的话,没有表示意见,只是道:“我检查了那两个人皮夹中所有的东西──”第十部:一具怪异的仪器
白素顺手把皮包抛在地上,她知道日本人很有拾遗不贪的习惯,拾到了之后,会交给警方去处理。她心中这时很有点后悔,因为她根本不相信这两个人真是甚么蛾类研究所的人。
她觉得自己应该继续跟踪下去,了解这两个人的真正身分才是。
于是她又追上去,可是一直追到刚才的街道,又在附近找了好久,花了大半小时的时间,也没有再看到那两个人。他们显然是截到了计程车离去了。
白素感到相当懊丧,恰好有一辆空的计程车经过,白素决定回尾杉家去看看,所以她上了车。在车中,她取出了那个纸袋来,打开,纸袋里面的,并不是她想像中的盒式录音带,但是也相当接近。
说“相当接近”,是因为白素一看,就可以看出,那是一卷磁带,可是却有著特别的装裹方法,外壳是十分坚固的金属盒,比普通的盒式录音带来得扁,比较大一些。
磁带用来记录信号,一定要有一种特定的仪器,才能使磁带上的信号还原。白素相信那仪器,一定在尾杉的家中。
反正尾杉的家里没有人,她倒很有信心把那个仪器找出来。
车子到了附近,白素下了车,这一次,她从正门推门进去,从大堂开始寻找起。照她的推测,那两个人鬼头鬼脑,深宵送“资料”来,那份“资料”,尾杉一定十分重视。从“资料”的形状来看,那很像是一具种型电脑的软件,小型电脑再小,也有一定的体积,应该不会很难找。
可是,白素虽然在尾杉的书房中,发现了一具小型电脑,却发觉那两个人拿来的资料,全然不适用,在书房中,白素花去了不少时间,一无所获,她又搜寻其他的地方。
时间迅速地过去,已经是凌晨五时了,白素仍然一无所获。虽然她沉得住气,这时也未免有点焦急,几乎想放弃了,因为那卷资料既然在她手中,一定可以有办法令该带上的讯号显示出来的。
就在她准备离去,经过大堂之际,她忽然看到,大堂的一边,是一列架子,架子上所放著的,全是高级的音响器材、唱片和录音带。
有一个时期,白素和我,都沉迷于音响,也有著相当程度的音响器材的知识,叫得出各种各样古怪器材的名称和用途。
白素在一瞥之下,停了下来,因为她看到,在一架十段均衡器之旁,有一样东西,她不认识。那当然是一种仪器,有著十公分地萤幕,看来像是一具示波器。但是却又有著可以放进盒式录音带的装置。
白素走过去,把手中的那盒资料,凑了一凑,恰好可以放进去。
白素的心中不禁暗骂尾杉狡滑,尾杉故意把十分重要的东西,放在当眼处,和类同的器材放在一起,那的确可以骗到人。
白素放进了那金属盒,略为观察了一下,发现有一副耳筒,联结著那具仪器,她开启了电源掣,感到十分兴奋,尾杉获得的,究竟是甚么资料,看来可以有答案。
那仪器上有许多掣钮,有的标明用途,例如电源开关、磁带运转的方向、停止、微伏的调整等等。但是还有许多掣,却并没标明用途。
白素先令磁带运动,不一会,在萤光屏上,就出现了许多看来是全然没意义的、杂乱无章的闪动的线条。
白素又将耳筒带上,希望可以听到一些声音,可是却甚么也听不到,她又随意按动几个用途不明的掣钮,结果仍是一样。
在这具仪器之前,白素不知不觉,又花了将近一小时,这时,天已开始亮了。
白素心想,天亮了,要是有人发觉尾杉的住所之中有人,那可不容易解释,而且张强也可能等得很急,不如把东西拿回去,慢慢研究。
白素只花了几分钟时间,就把那具仪器,自架上搬了下来,连著那副耳筒──这时她也发现,那副耳筒的构造,十分特别,与普通的音响用的耳筒,大不相同。
白素随便找了一个纸盒,把那具仪器放了进去,事情很顺利,并没有给人发觉她自尾杉的家中搬走了一样东西。在街口叫了计程车,回到了酒店,那是六时四十三分,白素先打电话到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