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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子都来不及,哪里谈得上责怪。
看来慕琴对弟弟的纵然之名,来得并不是莫名其妙啊,人间果有真情在……我微微感慨,便上前朝慕琴施了一礼。
由于我出声喊的是应夫人而非慕大小姐,我小小的眼角余光注意到,慕琏的秀眉在那时挑了那么一挑……呵,慕琏这小子,果然还在介意慕琴的婚事,看来这探亲是假,跑来折腾人家应志珍才是真。
慕琴见我施礼,连忙起身向我回安,温柔的语气不禁让我想起梅心所说的话,由于贺兰郡主嫁去慕府时才十六岁,生下大小姐慕琴也不过十七,慕琴便基本上是在其祖母的呵护下长大的,性情随其祖母,落落大方又温柔体贴,我初闻之时还甚是惋惜,若是慕琏的奶奶尚在人世,我教育慕琏道路上,应该又会多一把犀利武器,但梅心却偷笑告诉我,先生你想多了,慕老夫人在世时,对谁都讲原则,唯独对嫡长孙慕琏,宠溺得无法无天。
“这位就是爷爷信中所写到的麻先生吧,之前听说家里为灵远请了一位女先生,一直很好奇呢,都说这位女先生虽身为女子,却有不同寻常的才学文识,今日一见,麻先生果然气质不凡。”
虽然我个人觉得她说的是实话,但娘亲良好的教育却告诉我,面对他人的赞誉,我应该要学会谦虚。
这不是虚伪,而是对别人的一定程度上的尊重,也是一定程度的保命之道,试想,在我麻十一以神童之名红遍娑罗山时,我若流露一丝傲慢之举,早就引起群起而攻之了。现当着慕琏这个自恋自大的弟子面前,作为先生,我更应该做出表率,于是立马作偮回礼道:“夫人过誉了。”
“先生莫要自谦,若非常人,怎得爷爷夸赞,他老人家,可不是常常夸人的。”慕琴微笑着说道:“昨个儿因见灵远身有血渍,我不免心急失了方寸,那般忽略了先生,真是万分不是。”
“夫人哪里话。”关心自己关心的人,才是人之常情,“灵远的安全,自是最重要的。”
慕琴对这话很满意,觉得我是一个知分寸懂人情的忠心先生。
“灵远他……还好吧。”
我看向慕琏,只见他倚靠在床边,一副无精打采要死不活的样子,简直就像个病重垂危的绝症患者,顿时忍不住皱了皱眉,慕七公子,你吃了我一大个奇异火龙果,居然还是这种状态,不科学啊,你造吗,不科学!
“大夫说灵远受的伤不轻,需要好生调养。”慕琴回答我的问话,然后又忍不住去抚了抚慕琏的脸。“听灵远说,你们遇到了山贼……现在真是世风日下,这些贼人都无法无天了,连我们慕家的车队都敢劫,还让灵远伤得这么重,这一次,定要让朝廷好好的治理才是……”
慕琴一席话让我心中渐泛起犹疑,本想说什么,但一边的慕琏似乎看穿了我的冲动,一个犀利的眼神甩过来,就让我下意识的把问题憋了回去。
奇怪,慕琏为什么不告诉慕琴他右肩伤口的真实缘由,竟让慕琴认为他是被山贼所伤……我们遇到的,哪里是山贼,分明就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啊。
是怕自己姐姐担心吗?还是,别的什么?
“麻先生这数日来照顾家弟,真是辛苦了。”
“还……还好。”
我回答得有些虚弱,毕竟仔细回想当野人的日子,我对慕琏唯一的贡献就是晚上睡觉时成为他的被子和抱枕,更多的时候,反倒是慕琏在照顾我。
慕琴当然不知道我在回忆什么,只是微微一笑道:“灵远自小就有些调皮,望先生海涵了。”
“哪里。其实灵远天生聪颖,只要好生修习,绝非一般人可以企及。”
作为上清帝的转世,你丫不行也得行。慕琴却认为我在客气的回应她,毕竟慕七公子的恶名在大周朝的疆域里那是相当的远播。
“先生能这般看重灵远,真是灵远之幸。”
慕琴打算离开,按照兰升的说法,她怀胎三月,需要好好调养休息。“既然先生来看灵远,我就不处在中间了,你们好好聊聊。”
慕琏应该也知道慕琴怀孕的事,没有留人,只是把头偏过床帐内,不知道什么表情。我和慕琴互相点头示意后,对方便在丫鬟的搀扶下离开了,顿时屋里便只剩下我和慕琏两人。
我看着他,一副雨后残花的模样躺在那里,于是忍不住摇了摇头,“灵远,你也太幼稚了些吧,为了骗取姐姐全身心照顾,居然这样装病。”
慕琏没有回头,只是发出声轻笑,“谁装病了,也不知我肩上的伤口为谁而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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