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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会意不可言传,我对此一直保持着浓厚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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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蓦然回首(4)
舅外公给我的另一个印象,就是他每一次从石家庄回北京,必宴请众多的亲朋好友,他带着我们吃遍了京城的大饭庄。每上一道菜,他老人家必要先下筷子夹起来尝尝,品评一番,然后再请大家共赏。其间,欢声笑语不断。我那时虽然年幼,但是那种愉快的场面深深地留在了我童年的记忆中,今天回味起来仍会为之感动。
1966年“文革”席卷全国之后,我的舅外公就从未回过北京,而我有时会默默地想起他。后来听我外公说,啸伯舅外公在“文革”期间深受迫害,病魔缠身,最终医治不成,而结束了他苦乐至极的一生。
“文革”以后,啸伯舅外公像许许多多无辜的人们一样,得以平反。人们开始追念他,他生前的演唱录音带、个人传记又频频上市,成为人们娱乐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而我这个已过中年的孙辈人,每当听到和看到这一切时,内心总有一种淡淡的惆怅以及一种对逝去岁月的感慨。
3母亲教诲根深蒂固
如前所述,我的母亲出生在一个大家族里,是满族正白旗。我的外公和外婆的祖先都在清朝内务府里做事,任职一品、总督之类的官位。当年在慈禧太后身边服侍多年的四格格,就是我外婆的九婶婶。
我母亲在大家族的女孩儿中排行第八,所以小名叫八妞。和她同父同母的还有两个哥哥,即我的大舅和二舅。但不幸的是,我大舅于15岁那年患上肺结核因医治无效而早逝。
从母亲的长相、气质和风格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她是满族人的后代。年轻时的母亲长得极其文静而又清秀,典雅而又飘逸。她自幼按照满族人的习俗,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她由北京女二中毕业后,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辅仁大学教育系,1952年辅仁大学与北京师范大学合并后,转入学前教育专业。
母亲自上世纪50年代大学毕业后,就一直在外交部幼儿园工作,相继担任教养员、保教主任、园长等职务,直到她退休为止。数十年如一日地、全力以赴地将其毕生精力倾注在那些活泼可爱的、象征着祖国未来的孩子们身上。她当年的孩子们,现在有许多都成为各行各业的精英。
母亲退休后,仍旧十分关注幼儿的早期教育。先后参加了北京市玩具协会、自闭症儿童的智力开发,以及学龄前儿童教育的咨询活动,并出版多部有关幼儿教学的论著,成为全国老一代著名的幼儿专家之一。
我自幼虽是生活在外祖父母身边,见到母亲的机会并不多。尽管我那时还是她唯一的孩子,母亲终日地忙工作,很少有时间和精力顾到我。外交部幼儿园当年在海淀区黄庄一带,那个年代里,一说到海淀区,好像就很遥远了。母亲平日就住在幼儿园的宿舍里,只有到了周日,才回外公家看看我。恐怕正是因为这样,母亲带给我童年的点点滴滴才变得珍贵起来。
记忆中的母亲朴素得很。冬日里,永远是一件藏蓝色的对襟布衣里面罩着一件同色的棉袄。夏天时,又永远是白色的短袖上衣配一条淡色的裙子。母亲身上从来没有什么浓郁的香水味,有的只是淡淡的洗发精的清香。她是个典型的中国式的母亲,感情含蓄而不外露,并不怎么拥抱和亲吻我,亦不多说赞扬的话。
母亲在我身边陪伴我最长的一段时间,是一次我病重住在儿童医院里,断断续续地昏迷了很多天。那年我4岁。当我慢慢地一步步地挣扎着从死亡边缘回到母亲的身边时,浮现在我眼前的是母亲那哭得又红又肿的眼睛。后来母亲告诉我,她当时很担心我会死去。那时年幼,对生与死的概念含糊不清,不过我却清楚地知道,母亲最大的希望是我能平平安安地长大。
幼年时节,母亲对我的教育,样样都是可圈可点的。
记得在我5岁时,几乎是刚刚有了钱的概念的时候起,母亲就送给我一个小小的存钱盒。存钱盒是用房子的样式做成的,清雅而娇嫩的粉色屋顶下,有着乳白色的四壁。房子的正面有两扇形象逼真的窗户,以及一个小巧玲珑的门。屋顶有个小小的烟筒,所有的硬币,1分、2分、5分的钱币,都可以从小烟筒里投进去,等整个房子装满时,轻轻地打开小房子的门,所有的钱就会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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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蓦然回首(5)
我对这个小房子似的存钱盒,爱不释手。不仅喜欢它外表的那种柔和协调的色彩,更喜欢那牵动人心的盒中物。如果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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