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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就是贺家粮草才到的时候,西北督军一口咬定是贺家粮草的问题,不仅扣了贺家在西北的管事,还上书朝廷一定要严惩贺家查出战马病因,若不然,耽误军情,任贺家背后的靠山是淮阳王还是严家都没用。
想着贺家的日后,贺老爷不觉微微皱紧眉头,幼还小,二房房亦不成气候,这般进退两难,任是他贺长青如何八面玲珑,也有些力不从心,往日他大杀四方,为了名望不惜踩着别家往上爬,可如今贺家后继无人,他手腕再凌厉,做人再狠毒,让贺家成为大裕数一数二的商家又有何用。
想到这里,贺长青皱了皱眉头,眸中不觉暗淡了几分,只是想着想着,眼前便出现了一个影,一身红装的女孩,在红梅下回过头,琉璃花灯下,那张脸淡雅漂亮,眸凌厉精明,那是贺映臻,是当着一众羞辱映珠却让旁人无法责备一句的贺映臻,是自己为自己做主抱住婚事,又为幼弟母亲做主的贺映臻。
那一刻,贺老爷的双眸变得深邃悠远,仿佛尘封已久的宝剑出鞘剑光震慑四方。或许,那一身红妆,早已出落得精致漂亮的女儿,才是贺家唯一的希望。
从贺老爷的书房回沉仪园,映臻越想越觉得刚刚有些鲁莽,毕竟从一个什么都不会,什么也都不敢争的女孩,一夜之间变得敢与父亲据理力争,若是她也会觉得奇怪,可以贺老爷缜密的心思来看,她藏着掖着也没半点好处,性说开一切,这样,哪怕是好奇贺老爷也会对她刮目相看,在贺家这样的地方,被一家之长赏识,重视,那便是往上走最好的梯。而对映臻来说,她也蛰伏了够久,前生足足十七年的等待,等来的不过是一场烟花成灰的覆灭,所以这一生早早就把最好的自己展现在所有人的面前,然后用大把的时间去拼,到那日,不仅一个小小的贺家,这天下又算的上什么。
回到沉仪园,芳竹和一众丫头正在院里等着她,见她来,一众婆带着小丫鬟,冲这映臻道:“小的们恭祝小姐来年身体康健,财源广进,福并臻。”
贺家历来各房都会有下人给主拜年的规矩,主们也会打赏下人们,图个吉利高兴,往年她也会给,悯枝这样嚣张跋扈的自然多,芳竹这样小心老实的却是少。总是该得的,总得不多,不该得的,却拿了不少。
红披风下,十几岁的少女,容貌端庄,眸伶俐漂亮,她看着那一众等着要赏钱的婆丫鬟道:“这些年也亏得你们里外照顾,才让园里风调雨顺,平安吉祥,如今也到了年下,你们的意思我也明白,只是今年的规矩我要改一改,往年赏钱都是年头给你们,让你们过个好年,可自今年开始,赏钱改到年尾,不论丫头婆都是一样样,不分年纪大小,在府中的日有有多长,只要干得好,拿的就多,干不好,也别怪小姐我狠心,你们放心,你们怎么干,如何干,干成什么样,我都会看在眼里,到时候若谁觉得拿的少,尽可与我说理。如今开年我也不为难你们,芳竹问大房提前支了例钱,加我多赏一人一吊。”
“是……。”
映臻才要走,小厨房管事的婆就道:“小姐,这是怎么说的,府里历来没有这种规矩?”
回头看那婆,丝毫没有不悦,映臻道:“刘妈妈,那府里可有规矩年底要给你们赏钱,赏钱这种东西都是主高兴,我高兴自会多给你们,不高兴,一钱不给,你们也不敢如何。我既说了来年给,就不会亏待你们,可若这一年你们觉着没了赏钱,就不尽心,食恶果的总是自己。
回到内屋,院外的丫鬟婆叽叽喳喳了好一会儿,却没敢再造次,芳竹端茶进屋,看着映臻欲言又止,还是她开口道:“有事儿就说罢。”
“小姐,园里的丫鬟婆都不容易,每年就靠着这些赏钱过个好年,刘妈的翁丈腿自秋了摔断,一直没钱看,就等着这笔赏钱,好好看一看……。”
合上手里习经商的书,映臻道:“你是怪我,做事儿鲁莽?”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知道小姐是想督促一下园里的人,可年下,何不让大家高高兴。”
“正是年下,她们拿不到赏钱,才会一直都记着,为何拿不到,我说的话才管用,若不然,这一笔给了,她们自然会想着,小姐去年还说不给,最后还不是给了,我们来年该如何干还是如何干,到时候求求小姐,小姐心软,钱还是有,至于刘氏的事情,却是我没想到,咱们屋里还有多少钱,你拿了,请个大夫去刘家,给刘氏的翁丈把病看好,诊治的钱和药钱都由咱们拿,却一钱都不能到刘氏手里,至于往后,园里谁家出了什么大事儿,咱们量力帮扶。而刘氏的事儿也不用瞒着,这种事儿瞒也瞒不住,到时惹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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