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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的眸底慢慢滑过一道异样的情绪,却只片刻,她抬头望向前方,轻眉淡目间盈盈一抹思定的亮芒,清潭般的眸子里映出远处隐隐山体。
眼不见,心却明。
第七章 送信
盛夏时节,草木郁郁葱葱的舒展臂膀,遮了烈阳当空,只洒下淡淡光影斑点,宁静中透着细碎的明媚,平泽王府里一池青莲在阳光反射下如金似银,粼粼耀波让人睁不得眼。
踏过莲池上牵起前后庭的峥嵘石桥,一转弯,便到了练功房,此时练功房内一片剑声清啸,那逼人的凌厉剑气隔着门亦让人心寒,青龙守在门外,听得那一声声锐利剑啸,精眸烁烁却尽是担忧与无奈。
半年多了,自晴姑娘突然失踪之后,除了头前一个月王爷发了疯似的寻找,剩下的便是日日如此拼命练剑,夜夜饮酒醉梦不已。
世人面前,除了益发冰冷,王爷依然是以往那个峻酷的“冥王”,可是他们甚至府里那些洒扫的仆役都知道,他不是,从遇到晴姑娘那一刻起,他便已经不是当初的平泽王爷,不是曾经的暗宫宫主了。
昔日的“冥王”,有心无情,冷然清傲;如今的“冥王”,有情无心,痛彻孤寂。
“情”之一字,竟是如此伤人!他青龙,宁愿将来孤老一生,亦不想沾染情爱!
“宫主……还未停手?”
一声不忍惊醒了兀自垂首的青龙,他抬头,见到三张同样一脸担忧的面容,轻叹一口气,摇摇头:“今日比昨日又加了半个多时辰。”
闻言白虎眉宇间的忧愁又浓了几分:“到如今已将近三个时辰,再这样练下去,即便不会筋脉爆裂而死,亦会精疲力竭而亡!”
习武之人两大忌,一忌运功过度,二忌心中杂念,而王爷两忌皆有,根本就是反其道而行,如此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这样下去不行!即便要被送到戒律堂惩处,我也一定要阻止王爷再练下去。”玄武急道,说完便想推门进屋,却被青龙胳膊一伸止住步伐。
“玄武,不得鲁莽!”
“你!”玄武气得一把拽过青龙胸前衣襟,横眉直瞪,“你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王爷累死吗?!”
青龙浓眉一拧,憋了许久的担忧焦虑叫嚷着要得到宣泄,他亦猛地一把拽过玄武,怒目低吼道:“止得住人,止得住心么?!你难道要看着王爷生不如死?!”
那一声声锐利的剑啸,至少证明他们的宫主还有气力,可一旦静下来,他浑身散发的能逼退夏日炎炎的那种冷漠与疏远让人心惊。
玄武一愣,瞬间垮下肩膀,缓缓松了手,英俊的脸庞死灰般凄然,青龙亦放了手。
白虎温雅的眸子盈满忧虑,视线掠过松开彼此的两人,落向一旁一直未曾开口的朱雀,只见那双冰然美眸极力压抑着浓浓的心痛,冷然的容颜上一层淡淡的哀伤,眼神痴痴的望着房门,似乎能望穿房门看到里面的人儿。
她终是忍不住,向前便欲推门进屋,青龙展臂一挡,却被朱雀顺势捉住手臂,双掌运功一拉一推,将他逼离门边,转身便要开门,却在此时,房门“吱呀”一声,豁然打开,一抹峻拔削劲的身影立在门口,淡淡的望着愕愣的几人。
青龙、白虎、玄武眸光皆掠过一道亮芒,垂首恭敬道:“王爷。”
朱雀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面对面对着心中的人儿,他额上大汗淋淋,身上衣衫被汗水浸透,刚毅却日渐削瘦的脸庞上,那双斜睨世间万物的幽深冷眸依然清傲,深深看去却能在眸底捕捉到那抹深沉无助的伤痛,她眸心一涩,垂下头轻轻道:“王爷。”
上官冥焰立于门口,淡淡的扫了垂首的四人一眼,缓缓走出房门。
朱雀悄悄抬眸,才见他步伐竟有些不稳,那略略摇晃的身形寂傲无比,心尖轻颤,便想向前扶他一把,却在脚下微动了一点后止住不动,垂于身侧的玉掌紧紧攥起颤抖着。
她不能啊!他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儿……
上官冥焰缓缓走到庭院中间,停住脚步,背对着几人,淡淡说了一句话:“本王没事,辛苦你们了。”
寥寥几语竟让那几个七尺昂藏,风里来火里去都不曾眨过眼的铮铮男子红了眼眶,更让一双冰然美眸悄悄落下欣慰且心酸的晶泪。
上官冥焰望着明蓝的天空静了静,落目时见项总管步履匆匆的踏过莲池上的石桥,快步来到他的跟前。
“启禀王爷,大门外来了一个人,想要见王爷,属下请他到客厅等待,他却执意不肯,只说有东西一定要亲手交给王爷,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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