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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下的汩汩暗涌,垂下眼帘避开两人盯视的目光,心中却乱如麻。流转在三人之间尴尬又暧昧的气息没有逃过一双魅惑的细眸,塔坤的唇角缓缓抹出一丝邪邪的笑意。
上官冥焰抽回视线,转身走向的宇帝,屈膝跪地,“叩见父皇。儿臣来迟,望父皇见谅。”宇帝一摆手,让他免礼,未加追究迟到之罪。
上官冥焰起身,冷眸往众侍卫身上一带,视线触及木都手中差点刺伤依晴的剑,眸底陡升峻寒,扬手一道锐光直逼木都面门。木都慌忙举剑一挡,电光石火间,匕首落地,寒光闪闪。
木都心中刚一松,只听得“咔”一声脆响,但见三尺剑锋断成两截,一截已陷入土中。木都大吃一惊,看着握在手中的半截剑身,面如土色。这把剑,这把剑是国主所赐,代表他西军统领的无上身份,上官冥焰他竟敢……竟敢……
除宇帝和丞相洛尉面无表情,看不出在想些什么以外,其他朝臣皆目露惊异,面面相觑。哈朗虽有心想再挑战端,但也悸于天朝实力,不敢贸然兴兵,所以此次派来使者,连皇上都是以礼相待,可是平泽王爷竟当着哈朗王子的面折断了木都的剑,这不是公然挑衅吗?
目若青蜂峻岭,上官冥焰眼神凛冽,冷然开口:“木都,你的剑该废了!”
天宇王朝四十九年,太子宇文凌空因故辞世,哈朗国趁机无借口挑起战火,屯兵十万驻扎在天朝西部疆界,围攻鄂城。当时统兵的将领便是木都。木都狂妄,扬言三日内攻下鄂城,挥军天都,却在夸下海口的当天夜晚遇袭,第二天,年仅二十岁的上官冥焰率一千精兵奇骑将木都十万大军逼得狼狈不堪。兵戎相见之时,上官冥焰单手数招之内挑落木都手中象征权利的长剑,冰冷利刃便架在木都勃颈,漠然道:“木都,握好你的剑,下次本王就不只是挑落它!”
此后几年,哈朗国屡屡犯边,但次次都被天朝平泽王爷精兵简从击得溃不成军,直至三年后哈朗国疲乏,两军和谈,达成互不侵犯盟约,天朝和哈朗才算和平相处,相安无事。
战争成就的另外一件事就是,哈朗军中上至统帅,下至走卒,无人不知“上官冥焰”这个战无不克、攻无不胜的名字。阎王无情,冥王更无情。“冥王”一动,阎王让道,魑魅魍魉皆躲不过轮回的命运,自此,“冥王”的称号不径自走,威名远播。
木都心头凛凛,脸色骤变如见鬼魅,显然七年前那场梦魇在他心中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而今的“冥王”较之七年前更加成熟冷酷,浑身散发的冷峻气息逼得他腿脚发软。
塔坤面色一阴,细长眸中愤怒、仇恨、嫉妒各种情绪交替出现,却最终化作唇角一抹阴柔的笑:“平泽王爷好身手!天朝果然高手如云,塔坤佩服!”
“喂!你一声‘佩服’就算完啦?要不是我焰哥哥来的及时,晴姐姐早成了剑下之魂了!那头大笨熊是你的属下,下属犯错是你这主子教导无方。怎么着,你也该向晴姐姐道个歉吧?”宇文锦儿一脸愤懑的看着塔坤。
“你说什么?!我王子身份高贵,怎么能向你们一个卑贱的平民女子道歉,她受得起么?你们天朝不要欺人太甚!”木都呲牙瞪目,气焰嚣张,却被一记冷芒冻的噤了口。
“欺人太甚?”凤眸一眯,萧逸臣嘲弄的一笑,“哼,不愧是哈朗国的将军!这种贼喊捉贼,反咬一口的勾当做起来真是轻车熟路啊!佩服,佩服!”
“你——”一袭话气的木都血气上涌,面红耳赤,紧握剑柄,顾不得手中剑只有半截,便想向前再挑起比斗,却被塔坤一抬胳膊阻止住,
“塔坤王子不会纵容下属任意叫嚣,败坏哈朗国威名吧?!”宇文赫峻嘴角轻抿,一抹笑容竟比塔坤惯有的邪笑还令人心寒。
塔坤牙关紧咬,心中虽如波涛汹涌,但眉目不动,只眼神趁隙往天朝丞相洛尉那处一扫,可是洛尉似没收到般面不改色,无动于衷,白皙俊面霎时微微有些扭曲,狭长的眼中隐有怒意闪过。
众位大人面面相觑,垂首自危。皇上自始至终都不曾言语半句,帝心不明,哪个敢贸然进言?
塔坤游移的眼神瞥到那抹淡雅的身影,目光一滞,转身斜抿唇开口道:“峻王爷言重了。此事也便该问问当事人的意见,不知姑娘意下为何?”
此话一出,所有人包括宇帝的眼光齐刷刷的落到白衣身形上,依晴望着细长眸中粼粼眼波,深浅不一,心中寒意微起。原本一件小事、私事,如今发展到这种地步,已经牵涉到两国政治,而且在朝堂时哈朗已表露野心,若言语不当,引起两国纷争,说不定罪魁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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