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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陪在他的身旁;是她温柔的手放在他额上,促使他睁开眼;是她紧紧握着他的手。
在他需要时,她一直在他的身旁!
她现在这样子,令他想起小的时候,有一次为了帮她抓树上的蝉,不小心自上头摔了下来时,她一脸担忧又不安的哭泣的模样。
结果,他因伤口发炎而发烧了一整晚,在他昏迷时,她也和现在一样,一直守在他身旁,一刻也未曾离开。
当时她同样伸手紧握他的手,一见他醒来时,语气中充满着抱歉和担忧,哭泣又无助的小脸上除了内疚外,还有更多的放心。
之后,她大哭的要他以后要小心,绝对、绝对不能离开她。
而他立刻的答应了。
现在想想,他们的缘分和到现在的互相牵引,是从她当时所说的那句话开始的,只不过那时的她才六岁,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而他早已把她的话当真。
“齐绍凯,你还好吗?”他的不语令白净月担心,好怕他会烧坏脑子。
“小月。”斋绍凯伸手朝她挥了挥。
“什么?”她不明就里的低下头,将耳朵靠向他。
“我……爱你。”他该行动了。
嘴上带着无比满足的笑容,话一说完,他合上眼,沉沉睡去。
白净月弯着身,睁大眼,脑内一阵混沌。
她……是不是听错了?他刚刚说爱她?他……爱她?
脑内乱成一片,发热滚烫的血液在体内四处乱窜,影响了她的心跳、呼吸频率。
爱她?他真的爱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听到他对她这么说!
看着齐绍凯沉睡中的面容,她内心挣扎交战着。
该相信他说的?还是这又是他另一个计谋?亦或者他神志不清,随口胡认?
是的,一定是这样,是他随口胡诌的!
从任何角度来看,他都绝不可能爱她,说是在开她玩笑还差不多。
是的,一定是如此,她想的肯定没错,现在的他还没完全清醒,说过些什么都不清楚,方才的那一句爱她,肯定、绝对、保证是意识不清下胡扯出来的。
但为何……为何她有一种失落和难过?
齐绍凯嘴边的那一抹笑容,不知为何,让她觉得刺眼得很,像在嘲笑她,只因他的一个玩笑便认真了起来。
白净月甩着头,想把不断重复出现的那一句话抛出脑海中。
忘了吧!忘了他所说的这一句玩笑吧!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否则等他醒来,她会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更怕他会因此而取笑她。
是的,忘了吧!就当作没发生过。
闭上眼,白净月用力地吸了一“口气。
再一次睁开眼,她双眼透着深深的寒意,犹如以往。
这几天的她变得太奇怪、太陌生,连她自己都快不认识了。
不该这样子的,这一点也不像她,而她恐惧、害怕、讨厌这样的自己。
把这几天的反常给忘了吧!
等他再度醒来,她还是过去的那个白净月,是的,一定是如此。
太奇怪了!
这真的太奇怪了!
办公桌前的齐绍凯,神情专注地盯着正站在他办公桌前向他做简报的女人。
白净月看着手上的资料,语调平板无温地跟他确认今天的工作事宜,神情冷漠,和往常没多大的不同。
瞧瞧她此刻的模样,这叫他真的很难接受。
从日本回来到现在,都过了五天。这五天来,她面对他的神情一如以往,这叫他开始怀疑,当初在日本生病时,她那温柔的面容,到底是他的错觉还是幻象?
答案是肯定的,他没记错,也不是幻觉,奇怪的是眼前这个女人。
自从他发烧醒了过来后,她面对他时,总是维持眼前这模样,连一丝丝的笑容也吝于施舍。
枉费他生病时对她做出真情告白,没想到有人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下午三点,新加坡、加拿大分公司越洋连线,四点半,内部讨论会;六点,日本厂的新建工程进度报告;今天晚上七点半,半导体成立酒会……”
“我刚刚在门外看见几个女员工从你手上拿过几束花,是怎么一回事?”齐绍凯提出了一个不在讨论中的事情。
白净月突地噤声,抬头冷眼盯着他瞧,对他的问题感到十分不悦。
“九点,晶华酒店记者会。”她接下去讲,一点回答他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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