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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徐天纵第一次见到他露出这样无助哀伤的模样,心也不由得揪了起来,安慰道:“他是蛇妖呀,不会死的,一定会没事的。”江适听不进去,只是一昧的重复着不要死三个字,好像这么说了,就能让死神网开一面。回到家里,江适的手还是抖的,他把也白放在沙发上,手覆盖它的身躯,想把体内的灵力穿给也白,可他明明能感知自己身体里的一股力量,却怎么也没办法让其突破肉体,许久依然无济于事。徐天纵小心翼翼地问:“要不我们找个兽医来?”“兽医治不了他。”江适心急得要咬碎了牙齿,他到底要怎样才能救他?!“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徐天纵知道他着急,想给他找个缓兵之计让他平静下来,“我们奶站经常会请兽医来看看,我有号码,你等……江适你干什么?!”江适突然抓起了水果刀,他伸出了手腕,脑子在此刻无比清晰,是了,既然他没办法吧灵气引出来,就开个口子放出来吧!他一刀划破了手腕。“江适!”徐天纵红着眼吼道。鲜血如决堤一般从伤口涌出,几秒便染红了江适的手。他轻轻拉起也白,让它沐浴着他的血。“你有病吗?!这t有……”徐天纵想说这有什么用,可眼前的画面让他喊不出来了。江适的血像是融进了荧光剂,落在也白身上绯红得让人看不见别的颜色。也白在吸收血液,它的身体也散发着莹润的光芒,洁白替代了灰白,缓缓渲染他的鳞片。江适的力气也随着血液流失,这感觉对了,他很熟悉,于是心中的大石落下,他倾尽所有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也白。这奇异的一幕让徐天纵看得傻眼,他看到江适的表情变得十分安详,也白在恢复生机,可越往后,江适不对劲了,他苍白如纸,呼吸也变得缓慢。徐天纵的直觉告诉他在这样下去肯定会出事,他叫了江适,却没得到回答。他不知道该怎么停止这场治疗,纠结片刻,一咬牙,上去强行把他们俩分开。江适冰冷得吓人,和也白分开后便失去了所有力气,倒在徐天纵地怀里。“阿适!阿适!”徐天纵急得要疯了,现在简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想打120,一转眼,沙发上的小白蛇舒展拉长,诡异曼妙的扭曲着,变成了人形也白。“快救救他!”徐天纵喊着。也白看见虚弱无力的江适,目光便沉了,他从徐天纵带怀里把人接过来,小心地捧着他受伤的手,心里一抽一抽的,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疼痛。手指拂过伤口,鲜血淋漓地裂口便愈合了,却还是留下了一道浅色的伤疤,也白低头,细致得在上面舔舐着。江适眼皮动了动,睁开了,就像回光返照似的,他抬手扯了扯也白的头发。也白抬头,眼里是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温柔,他凑过去蹭了蹭江适的额头,“以后不要这样。”“你……死了吗?”江适的声音飘渺得像烟雾。“没死。”也白说。“吓死我了。”江适艰难地笑了一下,眼睛又合上了。“他没事吧?”徐天纵的心还悬着。“没事了。”也白说,他的声音也弱了下去,“麻烦你照顾他,我的妖力不足……”话没说完,俊美的白发男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困乏的白蛇。徐天纵手忙脚乱接住江适,艰难地把人放到沙发上,然后又看到白蛇慢吞吞地爬到江适的肚子上,蜷成一团,也睡了。“……”徐天纵愣愣地看了半天,总算找到自己出现在这里的意义了,“我就是个售后的……好吧,首先跟老何请个假。”江适到了晚上九点才醒过来,睁眼就看到一条白蛇压着他的胸口,吐的信子快戳到他的鼻子了。“沉,下去。”江适低哑的说。也白凑上去,亲昵地用冰凉的鳞片蹭他的嘴角,才从他身上下来。江适觉得自己身体的每个部件都绑着一块一百斤重的铁,他坐起来就费了全身的力,还没坐稳,差点一头栽下去。“卧槽!”另一边沙发的徐天纵猛然从梦中惊醒,看见半个身子在沙发外的江适就赶紧过去搭把手,让这伤患坐好。“你怎么还在我家?”江适问。“你不应该先说声3q吗?”徐天纵粗声粗气。“3q。”江适从善如流。也白在旁边嘶嘶叫,用尾巴勾江适的手,问他在说什么话。徐天纵见他只是脸色苍白了些,其他并无大碍,安心了,打了个呵欠,“我不在你估计得再少半条命。我订了外卖,热给你吃。”“谢谢粽子哥哥。”江适用软软的语调说。也白直起了身子,缠住了他的手腕,表示自己有点不开心。江适把也白举至眼前,问:“变不回人了?”暂时不行。“被揍了?”没有,我厉害。也白的身子一摇一摇,想表现出自己的神勇,但江适只看出印度舞蛇的神韵,没绷住笑出声,“我想到了商机,以后我拿个竹楼往广场一坐,随便吹一首小星星你就像现在似的这么出来,就发了。”什么意思?也白漆黑晶亮永不闭合的小蛇眼流露出疑惑。江适轻轻弹了一下它的脑袋,“以后不要吓我了。”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