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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适先去了杰叔的店里一趟,低着头跟杰叔承认了自己昨天破坏店内桌椅的错误,还说不要工资了,用来赔偿。杰叔没怪他破坏桌椅,而是怪他不好好保护自己的身体,弄得自己一身伤。江适觉得心里可暖,对昨天那一行人更加痛恨,复仇之心也强烈了起来,但表面依然是好少年的模样,“我今天再干一天吧。”“干什么干?还嫌自己伤口不够疼?”杰叔皱眉,把装着工资的信封塞进他怀里,“回家休息吧,照顾好自己,听到没?”“我知道,这不只两千了吧?”江适要掏出来数,被杰叔制止了。“赶紧走,别妨碍店里干活。”杰叔把他往外面推,见他不配合还做势要打,“不听杰叔的话是不是?”江适只好拿钱走了。回到家,江适环视了一圈,没看到白蛇的身影,于是走回了房间,果然那蛇还盘在他的床上睡着。“猪投胎来的吧?”江适嘟囔着,解决了午餐就闲得不知道干嘛了。下午还要考数学,不过这是他的强项,不复习也不慌。干坐了片刻他打起了呵欠,又回到房间里,想把蛇提溜出去,刚上手也白就醒了,身体慢悠悠地舒展开。“醒了?”江适一挑眉,“你可真够能睡的,从我出门到现在,连姿势都没换。”也白的蛇信伸缩,江适的气息充斥了它的嗅觉神经,让它觉得舒服,便顺势缠住了江适的小臂。“回你的鱼缸去,轮到我睡了。”江适说。也白一听,立刻收紧,直接接触让它能最大限度的吸收灵气,这对因祭出法相而耗干灵力的妖王来说,是最好的补充。“舍不得走?”江适勉强读懂了它的身体语言。也白用凉凉的脑袋蹭了蹭江适的手臂。江适纠结了一下,还是把它放在身边,警告道:“别爬到我身上,也别在我睡觉的时候咬我。”我不咬人。妖王在心里懒洋洋的说。江适躺下了,沾上枕头,他的睡意反而变浅,那么多年没睡午觉,也不能一下就习惯中午的清闲。他抬起了手臂,近距离地盯着白蛇看。也白轻吐蛇信,舌尖几乎触碰到江适的鼻尖。“……这么近看,也不是特别可怕。”那这样呢?也白张开了嘴,尖牙毕现。“噫——”江适立刻移开,寒毛直立。“滚滚滚滚下去!”他翻脸不认蛇。嘴巴一闭,也白又是那条安静乖巧的白蛇。江适哆嗦了半晌,生气了,对着也白怒骂:“你他妈耍我啊?!”也白不理他。“作为蛇,你是不是戏太多了?”江适滔滔不绝,“你肯定能听懂人话,没有什么动物是不经过驯化就能听话懂事,但我说什么好像你都能理解,这很古怪啊!”江适又罗列出一大堆也白作为蛇的不寻常之处,吃熟食,不咬人,粘人……结果被质疑者已经在江适的手臂上睡着了。“喂我说了那么多你都听到了吗?”江适晃它。也白用尾巴拍打他,别吵,等我在你面前化人形了就都能解释通了。最后江适不知不觉在自己的喋喋不休睡着了。下午的数学考试很顺利,考完就放学了,许多人选择留下来接着复习,江适还有兼职,买好菜后就往小虫家奔。今天小虫没跟他玩对暗号的游戏,一反常态的沉默,看见江适一脸青紫时,他神色波动,眼里清晰的闪烁了一下,却没多说什么。“今天怎么了?”江适蹲下来捏他的脸蛋,“买了你爱吃的排骨,今晚做糖醋的,开心不?”小虫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好一会儿,才闷闷地说:“阿适,我一定会保护你,会让那些欺负你的人付出代价……”他最后的话声音很低,江适分辨不清他的话,笑着弹了弹他的额头:“保护我?再过一百年吧。我去做饭,你写作业去。”晚上回到家,江适还得给蛇大爷做饭,在喂食时他忍不住叹息:“伺候完那个还有这个,我这是什么奴才命啊?”也白吞咽着鱼块,余光看着他,除了我,还有谁?“当小虫的保姆我还有小钱钱,做你的铲屎官呢,我能得到什么?”江适对着也白唠叨。铲屎官?这是什么东西?原来你在人界的地位这么卑微吗?也白不禁有些同情。“太善良也是毛病。”江适摇头晃脑,喂完食就洗澡去了。洗完澡他拿出书复习,理综有他的克星物理,不抱抱佛脚他心里没底。看着书,也白不知什么时候爬了过来,顺着他的小腿往上爬。江适穿的是宽松的大裤衩,裤腿跟裙子似的,眼看也白就要往里钻,吓得江适赶紧把他提出来,“别来捣乱。”也白缠住了他的手腕,朝他嘶嘶吐信。啧,粘人。江适露出嫌弃的神情,但心理却因为白蛇对他的迷之依赖感到微妙的喜悦,他把也白放在腿上,“不许乱动,只能这么呆着。”它就真的不动了。这个地方特别舒服,最贴近江适的丹田,他稍稍弯腰,也白就能贴着他的小腹,十分惬意。物理对江适的催眠效果是无法抵抗的,书页还没翻,他的眼前就模糊了,头点了点,最终停留在一个平衡的角度,他就这么坐着睡着了。也白的灵力恢复到了目前最大限量的三成,化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