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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魄的气势,却没有半点娘娘腔的脂粉味。
她的目光下一瞬间落在他被桐油牛筋绳绑住的手腕。
咦,瞧他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仿佛被桐油牛筋绳紧紧箍出血痕的手腕并非自己的。
“痛不痛?”她指指他的手,很直接的问。
“不痛。”他看著她,也很坦白的回答。
“是吗?”她再指了指血痕外加严重淤青的部位,“流血了。”
他耸耸肩,“五个时辰前就没感觉了。”
她像是看到他头上长出两支角来。“再不松绑,你的手会残废吧?”
“应该会。”他承认。
他们俩就这样认真地讨论了起来。
冷如冰还以为自己已经够阴阳怪气、高深莫测了,没想到果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眼前这一枚俊美得像妖怪的家伙,如果不是脑袋不正常,那就是……脑袋不正常。
他的表情很冷,很静,也很疏离。
“你不怕吗?”她挑眉再问。
“怕就能解决问题吗?”他也耸起一道剑眉。
“问题是你不怕也没能解决问题呀。”她敢肯定他脑袋一定有病。
“所以你是打算要替我解开绳子,还是要继续问我这种无聊的废话?”他语气淡然地问。
“我为什么要帮你解开绳子?我又不认识你。”
“那就闪边去,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占地方。”他冷笑。
冷如冰一时气结,真是半路活见鬼。
说得也是,她干嘛要在这让人气闷的马车里跟个不认识的陌生疯汉浪费时间、消耗体力?
她有些懊恼,冷著脸掀开车窗帘子就想跃身而出,可是不知怎地,她又有些迟疑地回头望了他一眼。
他看起来孤零零地端坐在车厢里,神情木然。
就像一头落难凤凰被拘禁在鸡笼里,振不了翅,鸣不出声,无法再凤舞九天;这种被囚禁在幽闭空间里的感觉,她很是熟悉。
冷如冰不禁打了个寒颤,记忆深处的梦魇又被勾了出来。
她忽然想起了三天前那个可怕的白日梦。
青青……青青,你在哪里?黑……好黑啊……
刹那间,她冲动地做了一件自己以往不曾做过的事——
“跟我走!”她纤纤素手一抓,他的衣领被揪住,整个人瞬间被一提而起,随著她冲破车顶而出。
乍然听见异响,那名车夫愕然抬头,霎时怒吼一声,揉身追了上去!
“大胆毛贼,竟敢劫囚!”
手提著高大的男人,身子飞越在三丈之上,冷如冰微微冷笑。
毛贼?她可是蝶谷五毒教的冷如冰,独一无二、心狠手辣的冷如冰!
“当心。”俊美囚犯急促地出声提醒。
他们身后响起猎猎巨大掌风,凌厉追击而来。
冷如冰连回头也无,随手一甩如云水袖。
电光石火间,车夫只来得及瞥见如银色暴雨亮闪闪地朝他袭来,他心下大惊,硬生生一个紧急鹞子翻身,堪堪避过数十道“冰雨”。
可是待他跌跌撞撞稳住身子,却已来不及阻止了。
在店家小哥目瞪口呆的注视之下,那武功诡谲可怕的冰山美人与被救的男人瞬间消失在长空之中。
清丽如玉,冷若冰霜,喜怒无常,毒若蛇蝎。
店家小哥脑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恐怖的领悟——
难道……她就是……
冷如冰就这样拎著他穿花拂柳,几个凭空飞越便驰奔数十里外。
直到安全了,她才轻轻将他一抛,稳稳丢在山涧畔的大树底下。
男人修长身形勉强顿住脚步,不悦地皱起眉头,“你——”
她挥了挥手,不在意地道:“用不著感谢我了。”
“我没打算谢你。”他摩挲著腕上淤紫并隐隐渗血的伤痕,神情倨傲。“也从没要你多事。”
冷如冰一顿。“你说什么?”
“拿去!”他自怀里掏出一只绣著五爪金龙的绣囊,抛向了她。
她抬手接住,柳眉一拧。“这是什么?”
“金子。”他冷冷地回答,“里头约莫二、三十两,就当酬庸。”
她低头看著掌心里沉甸甸的绣囊,再抬起头来,皓玉般脸蛋布满严霜。“好你个汉狗子,拿钱砸人啊?”
她冷如冰为人处事向来任意行之,不为名,不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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