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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为了一个女孩儿,如此不顾一切、孤身一人入了济南府,贸然地来请濯缨老人相救。
但是……像是拂动了湖水的夜风又吹到了他的心湖之上,在禹泰起的眼前,不时地出现仙草之前晕厥的时候,向着自己含泪微笑地叫了声“哥哥”的情形。
他没有办法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但对那一幕,却无法淡定。
月出东山,才过了两刻钟,禹泰起突然间听见柳墙之外有杂乱的脚步声。
他是惯了行军之人,忙又侧耳细听,心头震动,原来他已经听了出来,这来人还不在少数,至少得有三四十人。
濯缨老人名头虽大,但因为已经隐居,所以并没有人敢贸然打扰,就算有人求医,也只是三三两两而来。
如今夜半三更如此阵势,禹泰起即刻明白,来人多半并非冲着濯缨老人而来的。
宽大的手掌轻轻地在石桌上一摁,禹泰起缓缓起身。
第83章
在对方擅自闯进来之前;禹泰起缓步走出了柳墙。
走出了十数步;影影绰绰地,果然见月光下的柳丝之中;站着无数道身影。
禹泰起定睛一扫,却见当先为首的,是名脸儿瘦削;留着山羊髭须,身着青色官袍的中年男子。
那边自然也发现了禹泰起现身;忙都住脚。
中年男子盯着禹泰起,目光微微闪烁,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禹将军果然在这里;可见下官并未找错地方。”
禹泰起道:“你是何人?”
男子举手躬身道:“下官王薄,乃是济南府的通判,特有要事;请禹将军回府衙配合调查。”
禹泰起眉峰一扬:“哦;什么要事?”
王通判笑了笑,假惺惺地说道:“这话说出来可不大好听。将军还是随我先回去吧。”
禹泰起不动声色地望着对方:“躲躲藏藏不是我的行事;你且说就是了。”
“那好,”王通判嘴角斜挑;缓声道:“禹将军应该认得从沧州府过来的沧州牢城营众人吧?”
禹泰起回答:“认得。”
王通判点头:“将军果然快人快语;那将军应该也跟那随行的囚犯徐慈有些牵连对么?”
禹泰起皱眉冷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且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王通判脸色一变,厉声道:“那么下官就直说了;听说禹将军跟这囚犯徐慈有些不可说的关系,还特意派了人来保护那徐慈,但是将军你也未免太嚣张了,就算你深受皇恩,很得皇上器重,但是公然在我济南府公然逞凶杀人……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禹泰起终于忍不住略有些动容:“你说的杀人……不知杀的是什么人?”
王通判冷笑道:“将军难道敢做不敢当吗?你所派的那些人,把沧州牢城营的差拨跟其他众人都统统杀死了,作案之时给巡城士兵跟府衙差役撞了个正着,还有人证等,难道将军还要否认?”
禹泰起不理别的,只追问道:“统统杀死?那徐慈呢?”
王通判道:“将军何必明知故问,徐慈自然是你们的人救走了。”
禹泰起最关心的是徐慈的生死,隐隐地竟怕听到徐慈有事之类的话。
如今听说徐慈给“救走”,虽然他确信不是自己的人所为,且情形扑朔迷离,大有蹊跷,但总好过听见徐慈也尸横当场的消息。
因为他不想看到仙草失望伤心的表情。
禹泰起又见对方带了足有数十人前来,俨然严阵以待,而自己因为关心仙草的病,是只身独自进城的,其他的亲信众人,只怕要等明日开了城门才能前来。
他默然不语,心中沉吟。
王通判见禹泰起不言语,便后退一步道:“将军若是还有什么申辩,不如且随了下官前去府衙,跟我们知州大人亲自面谈罢了。如果将军不肯听从下官的好言相劝,那么……下官少不得就恪尽职守了。”
莫说是这些寻常兵丁,就算是西朝人围住了,禹泰起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但是现在是非常时候,里头濯缨老人还在给仙草诊治,这会儿若是跟这些人大闹起来,老人自然不能继续给仙草看诊。
但如果自己真的跟了他们走,也难保他们不为难仙草,如今她可是一点儿自保之力都没有的时候,自己怎能弃她而去。
禹泰起略一思忖:“我可以去府衙,也好见一见你们的周知府。”
那王通判先见他沉默无声,生恐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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