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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您有一段时间没来了。”小和尚似乎有些兴奋,脸上洋溢着笑意,也跟云帆打了声招呼,便埋怨钟老头怎么不来找他玩,他如何的想出寺门,但师傅不准的话。此刻,他就是一个活泼的孩子,而不像一个出家人;小和尚双手合什时学到点佛学的皮毛,遇到钟老头二人,手放下来,开口说话却大大不同。这些云帆不能感受得到,因他的落入迷惑之中,尚未出来。钟老头看了云帆一眼,现他正一脸的惊愕,带了不可置信的表情,想要说话,却没有说出来,看到他立在原地,钟老头呵呵一笑,道:“小子,别大惊小怪的,不就是‘师伯’吗?这没什么了不起的啊,不要呆,老子就是老子,没那样叫人惊讶的地方吧?老子都跟你说过认识老和尚呀。”
云帆确然是在听到小和尚那声“师伯”后目瞪口呆的,心中自然地生出疑惑来。一个乞丐和一个老和尚的交情,从钟老头的口里说出来,听而认之,与被第三者证实,是迥然不同的,虽然想起来电视剧或电影里确有这么些桥段,但当个人真实遭遇时,云帆还是不能淡然应对。从惊讶、惊奇,到近乎震惊扑面而来,认同感未立,接受不了,他yù言又止,喉咙有一团棉花塞着,吞吐不得。云帆被钟老头拍拍肩膀,顺利地吐出一口气,犹自用手平平胸口,尔后言道:“老头你怎么不早说,差一点被您老人家吓出病来,我靠。”
钟老头无奈地摸摸鼻子,回道:“老子不是说过了吗?只是好像也没什么未讲清楚的呀。真的交情,是这样吧。”
小和尚疑惑地打量云帆一眼,老和尚曾跟他说过钟老头身边带着小乞丐,因此算得上知道有此同龄人,少年心xìng,如能成为玩伴,自会感到高兴。刚才打过招呼,这个家伙却没有任何友好的表示,那副木讷样子,或者只是胆小罢了。云帆尚不能平静下来,有疑惑是其一,因一个出家人与混吃者的交集,是很叫人感到不大实际的,而两人交情之由来,至今不知;二者,自其友推及其身这样的推断,需要事实来证明,此时钟老头再次给予云帆足够的神秘感,所以他的兴奋,透过有些颤抖的右手,和心律加快,背部冒汗表现出来。他亦注意到小和尚了,为表亲近,这才对小和尚回以一个不大自然的微笑,应了钟老头一声,问道:“他就是三德啊?”
钟老头点点头,道:“时间不早,走吧,见见老和尚,今晚要赶回宋庄。三德带路。”小和尚答应一声,对云帆喊了句“师兄”后,便走在前头,引着钟老头二人往老和尚住处去。
五福寺不大,也有两进,方丈室在寺院后进。小和尚三人从侧边穿到后面,云帆就没能看到前殿佛陀等供奉,无从知道佛像的样子,是外来或土著,听钟老头说此寺香火不断,想来颇有些信徒,譬如黄员外、张老板家等等。云帆二人步进方丈室时,老和尚正跌坐在蒲团上,手捻佛珠,口里默默念着什么,他知道钟老头到来,缓缓地站了起来,合什道:“钟师兄,有些rì子没见,你还是一样洒脱啊。”
钟老头将褡裢、木棍等物放下,捋捋胡子,笑道:“老和尚,都说了多少次,别师兄师兄那样叫,老头子何德何能,这句师兄受不起吖。”
“师兄是有大能力的人,老衲痴长几岁,一生却碌碌无为,能与师兄相识是老衲之福缘。”老和尚宣声佛号,续道:“这位是云帆师侄吧?”
云帆自进来之后就站在一旁,目光扫了一遍这间陋室,不过一矮桌,两蒲团,桌面上放着一盏油灯,因是白天,灯还没点着,西窗漏进rì影,足够光亮。他听到老和尚那句肯定的问话,要答话时,钟老头已开口笑道:“这小子没来过五福寺,今rì得空,老子带他过来认认门,顺便蹭蹭饭。小子,以后叫老和尚师叔得了,既然老头占了便宜,你也不要矫情。”
云帆叫了一声“师叔好”,感觉却是有些别扭。老和尚说的钟老头“有大能力”,这很叫他困惑,佛家有神通的说法,而大能力就近于世俗,带了功利xìng,从老和尚这个较钟老头年长者嘴里说出来,他存了疑惑,难道此处也讲究个达者为师吗?他以为大能力粗略等同于大拳头,不免谬误。
老和尚二人席地而坐,钟老头是不惯于坐蒲团的,所以空着老和尚的好意。小和尚方才带得云帆等人到了方丈室,早经老和尚吩咐泡茶返来。长辈有座,云帆作为后辈,只得立在钟老头身后,讨得一杯茶喝过,三德已托了一副围棋进来,两老者不谈佛学,不聊风月,竟然手谈一番,在三德是以为自该如此,云帆却认为如此粗鄙之老头藏着风雅,有跌眼镜之讶。云帆不懂围棋,告一声钟老头,便牵着三德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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