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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事情既已过去,还提它则甚。”
康浩迷惑地望望黄石生,又望望骆伯伧,问道:“四叔什么事铸成大错?”
黄石生笑道:“没有事!你内毒初去,好好静养调息吧,别管闲事了。”
骆伯伧也接着说道:“宗六弟身边有换洗的衣服,贤侄且去山涧下洗个澡,把脏衣服换一换,好好休息一下。”
小红听说康浩要去山涧洗澡,不便跟随下去,就自动留在崖上负责守望。其余四人回到山涧下,骆伯伧等各自觅地调息,康浩取了干净衣服,独自往涧中沐浴更衣。
他身上衣服本是复仇会的旧衣,连番遭遇险阻,业已破烂不堪,刚才又出了一身腥臭血汗,更是臭味难闻,沐浴之后换上干净衣衫,精神也为之一振。
但换弃旧衣的时候,使他又想起冉肖莲相待的种种情意;心下不由一阵怅惘,他自忖数次在危难之中,若无冉肖莲相助,只怕早已死在复仇会手下,姑无论好援救自己有什么目的,至少自己的确受过他的恩惠,想不到彼此竟翻脸变成了死仇,尤其是月眉和湘琴,竟因此遭妒,被冉肖莲用“搜魂大法”害得如此惨状。
他缅怀往事,感慨万端,加以浴后清新,精神亢奋,反而没有一丝倦意,望望骆伯伧等人都已寂然入定,山涧中除了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只有淙淙泉水,蜿蜒由脚下流过,大地万物仿佛沉缅在酣睡中。
康浩轻轻挨着月眉和湘琴身旁坐下,低头注视了很久,只见两人香息微微,神色一片平静,好像早巳把世上一切烦恼全忘得一千二净了。他不禁长叹一口气,从心底泛起一抹凄凉的苦笑……神志昏迷的人,虽然可怜,但却是世上最幸福的人,至少,她们脑中是一张白纸,没有快乐,也没有烦恼,更没有错综复杂的情仇纠缠。
他带着五分怜爱,三分负疚和两分羡慕的心情,伸手替她们理了理被风吹乱了的头发,心里暗暗有了决定,又轻轻站起身子,去附近寻了一截树干,取出风铃剑,默默的修削起来。
一柄简陋的木剑削好,时间已到丑正,众人相继起身,趁黑夜掩护,离开了那道山涧。
经过半夜调息,众人体力多已恢复,齐效先内伤也痊愈多半,可以自己行动,不需要人搀扶了,康浩真力复原,便背负着月眉,由小红照顾湘琴,骆伯伧负责宗海东,其余黄石生和齐效先,都徒手在前后领路和排斥。
一行人疾走半夜,天亮时已远离了大巴山主峰,用些干粮,略作休息,又继续走了半日,午刻光景便出了山区,抵达一处小镇,大伙儿吃了顿热腾腾的饭,聚在—起商议今后的行止方针。
康浩首先说道:“小侄的行止已经决定了,为了求取搜魂大法和绝情蛊的解药药方,必须走一趟苗疆,会会那位鬼叟朱逸。”
黄石生问道:“你是准备独自去?或是带着月眉和湘琴一块儿去呢?”
康浩道:“独自去虽然比较方便,但往返需时甚久,所以小侄准备带她们一起去,若能求得解药,便可就近施救。”
骆伯伧接口道:“既然这样,咱们大伙儿都去苗疆走一道,不择手段,好歹要弄他一份解药药方回来。”
第三四章 蛮荒求药 冒名行险
黄石生连连摇手道:“使不得,据孟三姐说,那鬼叟朱逸怪僻成性,为人却在正邪之间,此事只宜软求,不能硬夺,如果大批人马浩浩荡荡赶去,必然会引起麻烦。”
骆伯伧道:“咱们可以分成几批,装扮成各种游贩商人,暗中互相排斥。”
黄石生道:“这样也不行,苗疆民情特殊,只要在陌生人出入,断难瞒过鬼叟耳目”
骆伯伧不悦道:“似这般畏首畏尾,怎能得到解药?当初孟三妹也说过,那鬼叟朱逸是个老顽固,若向他明求,他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黄石生笑道:“大哥先别急着,自治阳节孝坊发现洱海双妖开始,小弟对求取解药的事,时时在作打算,无论明求暗偷,总要将解药配方弄到手才罢。”
骆伯伧道:“你打算如何下手.”
黄石生道:“常言说:先礼后兵。那鬼叟朱逸,乃是成名多年的人物,除非万不得已,咱们应该尊重他的身份,必须持软求不成之后,再用其他手段,说到这里语音突然压低,哑声道:“不过,咱们和鬼叟毫无渊源,贸然相求,他多不会应允,其间得略用些计谋……”接着,便“如此如此”地,将自己的计谋说了一遍。
骆伯伧听完,皱眉道:“这办法虽好,咱们已经用过一次,如果被他识破,只怕会弄巧成拙,偷鸡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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