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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见面的态度与之前大相径庭,她对上次见面,他质问她画册一事记忆犹新,虽然后来他说了一些鼓励她的话,但她完全没有好印象可言,今次却完全是另一番境地,饶是她再戒备,还是听出来仅有的几句对话里,老人的和善和切实的关心。
她打开笔记本,想也许这里面有她要的答案。手抄本开篇抄了一段话:
我们度尽的年岁,好象一声叹息。我们一生的年日是七十岁,若是强壮可到八十岁;但其中所矜夸的,不过是劳苦愁烦,转眼成空,我们便如飞而去。
如果不是特意摘录,不会在这么显眼的位置,而且专程送给她。张晨对宗教毫无研究,家里也没有信教的,多年来对于教堂一类地方始终都只是保有敬畏,并未深入了解过。但读了这段话,她便再无法安然心神。
祁老一直在她身侧静坐,似乎对她的不安毫无察觉。牧师过来同他打招呼,祁老似乎向对方介绍了她,可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只勉强对牧师笑了笑算作打招呼。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
☆、走吧
祁又铭赶到教堂的时候;只有张晨一个人静静站在黄昏光线暗淡的教堂门前,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本子;父亲和他的司机助理都不见人影。
和Y市的合作方商谈很顺利,开完会对方请吃饭庆祝签约,他不得不赴约,去酒店的路上打电话回来,听阿姨说看见张晨留了字条出门了,才反应过来,原来是父亲故意调他去外地,好约她出来,不知道他们见面谈了什么,但显然父亲是故意瞒着他。此刻他看着她的背影,竟然紧张起来。
“张晨。”他小心翼翼的唤她的名字。
她慢慢转过身,望向他风尘仆仆的身影。
祁又铭见她面无表情,关切的走近一步看住她,“你”他欲言又止,接着转身背对着她半蹲下来,温和的说:都出来一天了;你一定累了吧;我背你。
张晨不说话;还陷入自己的沉思中。
欣赏完唱诗,祁老对她讲了很多话,第一句就是“爱;不一定表现为温馨;它也可以表现为冷峻。”
“有些感情看似无理却有这明确的脉络,阿铭他那些年真的过得很荒唐,你的出现叫他有了变化。作为他的父亲,我一直对他怀有歉疚,他母亲生他时候已经有34岁,孕育的过程很辛苦,生产时候落下了病,几年里一直备受困扰,最终撒手人寰,那时候他才那么小。整天哭着要妈妈,我是一直在打拼事业,完全不知他对母亲的依赖已经到了我无法介入的地步。他去德国留学读高中前,我们大吵了一架,他有三年没有回过国内。后来读了大学,偶尔回来,也是成天跟那些纨绔子弟厮混,我一度严厉指责他,不过他不在乎,那我只能把他扔到加拿大去,眼不见心不烦。可我每次去给她妈妈扫墓,都觉得对不起她,她20岁就跟了我,一直想要孩子,我却以忙事业劝她不要着急,拖到过了30岁,好容易有了阿铭,她不知道多高兴,其实我也很开心,但是我是个男人不善表达情感,因为阿铭的出生,家庭的重担变得更沉重起来。他母亲临终前再三嘱托我照顾好他,可是我没有。”老人哽住,缓缓吐了口气,“我知道你们在一起是因为阿铭用了些卑劣的手段,但我看的出来,他很在乎你。这么说当然不是为自己的儿子开脱。如果不是知道你也在乎他,我今天不必说出这些话。”
“别看我。其实小丫头你和我的性格是很像的,不善表达自己的感情,有什么都喜欢自己扛着。但你是女孩子,自小家里肯定也是爱着捧着的,这一点上无论是豪门还是普通家庭都是这样。所以不必要太逞强。阿铭他现在费尽心机也不过是担心你一直沉浸在疗伤的潜意识里,不能放开手,好好的爱别人,好好的爱自己。两次见面你都跟我说你过得很好,这种自我欺骗的方式暂时或许会令自己好受一些,但它最终会在我们的精神中竖起一道墙,将我们的心与人生真相隔离起来。
其实,人生的悲剧本身并不一定会导致心理问题,它之所以最后令我们陷入困境,是因为我们想否认自己人生的悲剧性。
这是一个很微妙的平衡,要自己努力去做。但每个人的能力都是有限的,努力就够了,如果努力还做不到的话,放过自己。努力还做不好的事情,证明是不适合你的事。要放弃是长大之后,很难学但是非常重要的一门课程。你可以催促自己,但是不要逼迫自己了。
我并不想对你细说又铭在这几年的生活,只是他也过得十分辛苦。如果你们还能在一起,就要敞开心扉,真诚相待,珍惜彼此。其实我一直还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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