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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有那么一会儿,她真希望时间就这样静止,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人。
她感受着他的温度,到底两个人在一起要有什么样的条件?为什么他们之间明明相爱,却还是得不到幸福,这到底是为什么?
回头,她无法面对他那总是敌视她的家人;不回头,她却越来越难放手。在回头与不回头之间,是个难字。
她不想推开他。不过今天就算是她孤单人生中少有的奢侈吧,就只有今天一天也好。
“你帮我泡杯可可,我帮你把衣服洗好。高雄够热,浴室里晾一晚应该快就干了。”
他对她坚持不置可否:“嗯,好吧,如果你非得去洗那些衣服。”
晾好衣服,她走出来,茶几上多了一杯热可可,她看着穿着白色浴袍的他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酒。
“忙完了吧?可可帮你泡好了,过来喝吧。”慕风说。
她接过杯子,坐在他对面,静静喝着杯里浓醇香甜的可可。
“欢欢在家啊?”他问。
“对。老羊说他积了一堆衣服忘记送洗,要我替你买些衣服好替换,我觉得没必要这么浪费,所以只买了一套,想说衬衫而已,过来顺手洗一洗就好。不过,不知道会耽搁多久,所以我叫她在家里写功课,九点她就得上床睡觉了。”
“欢欢不难带吧?”
她顿了一下,才缓缓地说:“因为她是早产儿,体制比别人差,我又是新手妈妈,状况是不少。她三岁以前我几乎每周都要带她上医院,幸好现在都过去了。你看不出来她是早产儿吧?”
慕风脑海里浮出欢欢笑容灿烂的模样。“不,你带得很好。她看起来很健康,很有活力,是个让人看了就会留下好印象的美丽女孩。”
闻言,她红了眼眶。
“其实有两次我差点失去她,她十个月大的时候持续发烧不退,烧到四十度,诊所要我转诊到区域医院。我天天看着病床上的她哭,没办法想像她要是走了,我该怎么办。幸亏阿嬷在旁边支持我,她告诉我只要妈妈相信孩子会好,孩子就会留下来;我就是相信阿嬷的话,我们才又度过另一次很严重的肠病毒。”
“这些年你辛苦了。”他说。
是啊,回想来时路,的确很辛苦。
曾经在一个深夜里,她守在小病床旁看着打着点滴的孩子。心里倏然一惊,要是这孩子最终没能平安度过,她要怎么跟慕风交代?
她熬不到他回来,是她的错。
她自私地决定把孩子带在身边,拒绝慕家的金援,却又没那本事照顾好孩子,那确实是她的错。
是她把自己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所以无论如何她必须陪孩子平安度过;是因为罪恶感和对慕风的亏欠和补偿心理,她才能撑到如今。
如今听他亲口这么说,她沉积多年的愤怒、委屈和无助都在瞬间释怀。
“你不怪我带着孩子……不辞而别?”
他摇晃怀中的酒怀,沉思了一会儿,才缓连缓说道:“说不怪,其实是骗人的。我在美国联系不到你,直觉家里出了事,便马上赶回来,看见你的留言,简直难以置信。我们家不仅开药厂,还开了医院,而我的孩子只不过是早产,怎么可能没救?但我的家人只简单告知说你拿了钱便走,没人肯跟我说实话。我疯了似地找你,可是你和阿嬷都搬走了,没人知道你们搬去哪里,连你爸都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你不会无缘无故离开我,我想尽法办想知道真相,但家里没人肯告诉我实话,所以我就搬出去和外公同住,外公鼓励我在台湾完成学业,一边寻找你的下落,并帮助我成立汇融集团。这些年我在外公和老羊的协助下在建筑业打下很不错的根基;前几个月,老羊回基隆看他一位姨婆,他那位姨婆和阿嬷是好朋友,是她告诉老羊说你们在高雄。当时外公建议我们另外拓展金融业版图。老羊一方面找你的下落,一方面找可能合作的几家金融机构谈合并的案子,意外知道你是员工之一,这个案子才会这么快就确定了。”
子榆讶然听着他的话,心里忍不住OS,那他是不是等一下就要盘问她所谓的事实真相?
“真相我都知道了,所以,如果你要问我是不是会怪你不辞而别,不,我不怪你。”
子榆垂下头。“谢谢。”她由衷地说。
“唉,真要谢我,就请我吃饭吧。”
“可是……人言可畏。”
“人言可畏?”他苦笑,跟自己的妻子吃饭也人言可畏?“那就这个周未中午我上你家吃饭。我会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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