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部分(第3/4 页)
养在外宅;直到童子试前才认祖归宗。沈瑾的“不堪”是外头的猜测;顾鼎臣的出身有瑕却是实打实的;外头自然非议顾鼎臣的多些。同状元、榜眼比起来;谢丕这个探花就显得“根正苗红”;不大好挑剔。不过文人矫情;“鸡蛋里挑骨头”的事也不是太难;谢丕“嗣子”的身份就被拿出来说嘴。谢丕刚出生时;就由谢家祖父做主;将他过继给早逝的二叔谢选为嗣;从礼法规矩上讲;谢丕已经不是谢阁老与徐夫人的儿子;而是两人的侄子。可谢丕生在京城;长在京城;一直在本生父母身边;除了年节祭礼;多了一重之外;自然与其他兄弟无异。对于在原籍守节的嗣母;也谈不上孝敬不孝敬;这就成了谢丕轻慢嗣父母、不孝的证据。又因谢丕是弘治十四年解元;弘治十五年春闱;没有下场;旁人就说他眼高于顶;非状元不取;这次失利后嫉妒状元、榜眼;才推波助澜诋毁两位。传来传去;越真真的似的;却不想想谢家既有位阁老在;也不能知天下事;沈瑾、顾鼎臣的身世被人说的这样仔细;非松江、苏州籍士子不能;其他人想挖也得过段日子。想起这些八卦;沈瑞虽只是旁观者;不禁心有余悸道:“都说一举成名天下闻;可这三鼎甲也不是好做的;跟拨皮似的;让人无所遁形。”沈瑞并不在局中;只被这股风扫到;都觉得难熬;沈瑾他们在局中;日子就更不好过了。魏校也带了几分后怕道:“可不是正如此;鼎甲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口舌吃人不外如是……不过历来只有三鼎甲能被人拿出说嘴;不遭人嫉是庸才;就是旁人像被人这样挑剔也不得;忍一忍等到下一科春闱就时过境迁……”
第四百五十五章 事在萧墙(一)
春闱告一段落;太皇太后的周年祭也过了;朝野开始关注太子选妃之事。
按照祖制;皇嫡子正储位;众子封王爵;必十五岁选婚;出居京邸。如今宫中只有一皇子;就是年已十五岁的东宫皇太子。
虽说皇子选妃是十五岁选婚;但是选皇太子妃又不同;皇太子妃是未来的国母;早两、三年寻访也是应有之事;弘治十六年时就有人提过;不过因张家于涉其中;引得皇上着恼;不了了之;去年则是有太皇太后的国丧;今年太子十五岁;却是不得不提及了。
乾清宫;看着难得面带羞涩的太子;弘治皇帝心中微酸。一转眼;襁褓中的婴儿已经长成了能谈婚论娶的少年。
太子被看的不自在:“父皇;儿臣还小呢;不着急选妃……”
弘治皇帝“哈哈”笑道:“平日里你不是都说自己是大人么?今日怎么又说小了?”
太子扬着下巴道:“女人家家的;选不选有什么意思?儿臣有父皇母后陪着好了。”
弘治皇帝唏嘘道:“成家立业;成家立业;之前总是盼着你早些长大;一转眼我儿已经这般大了……”
太子“小声”嘀咕道:“父皇到底是嫌我大;还是嫌我小?”
弘治皇帝满脸慈爱:“寿哥儿是不是也盼着自己长大成人?”
太子仔细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回答:“要是让儿臣选;儿臣倒是宁愿永远在小时候;跟在父皇身边;都是父皇护我疼我。”
十几岁的少年;还说这样的话;难免带了几分稚气;弘治皇帝却觉得熨帖;想起父子两人多年相处;望向太子的目光越发柔和。
太子的脸色;孺慕之色更盛。
想到太子与中宫的关系;弘治皇帝眉头微蹙又放开;道:“南京的贡船到了;今天御膳房有湖鲜;一会儿咱们去你母后那里用晚膳……”
太子身上一僵;随即“嘻嘻”两声道:“那可是好;儿臣记得父皇最爱吃白虾了……”
关于皇后的喜好;却是半字不提。
弘治皇帝心中叹了口气;有些犹豫。
有内侍到坤宁宫传了口谕;张皇后就开始叫人往御膳房传话;又不放心;打发尚宫过去亲自盯着。
自打去年太皇太后去世;坤宁宫的日子就不好过。弘治皇帝并未直接指责张皇后什么;可这一年来的疏离态度却是并未瞒着。要不是后宫没有有封号的嫔妃;东宫又是中宫嫡出;皇后的日子怕是难过了。
对于皇帝丈夫;张皇后从最初的忐忑到怨恨;心境也是不停变化。不过她也知道;不管是她这个皇后;还是她身后的张家与张家诸姻亲;依靠的都是皇帝的爱重;要是皇帝真的厌弃了她;那对自己与张家来说是灭顶之灾。
两人为夫妻;都是三十几岁年纪;对女人来说已经是残花败柳;对男人来说却不算什么。幸好皇帝将心思都放在养生炼丹上;并未转到女色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