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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知晓沈家人在守孝;轻易也不上门来;可祝枝山与魏校两个;这些日子来的倒是越发勤了;为的是怕徐氏孤苦;过来开解陪伴。
徐氏精神依旧怏怏;却是受了外甥们这份孝心。只是离明年春闱只剩下两月;最是紧要的时候;她实不愿意因自己的缘故耽搁两个外甥前程;就发话叫两人回去;年前不许两人再来。
祝枝山与魏校没法子;只能老实回去备考。
祝枝山与魏校都是南直隶的举人;早在今年鹿鸣宴上;就见过新科解元沈瑾。如今到了京里;同乡、同年之类的在中间联系;这几人也是都见过的。
通过沈瑾;祝、魏两人与沈琦也见了面。
等到沈瑞听到消息时;这几个人已经是同进同出;常在一起论文拆讲。
想着祝枝山十次落第的命运;沈瑞也犹豫;要不要跟祝枝山啰嗦几句;最后还是选择闭嘴。祝枝山才华有了;家学也渊源;之前也下场过几次;早有自己的经验与总结;沈瑞要是去指手画脚;反倒是贻笑大方。
至于魏校;更无须沈瑞啰嗦。
魏校并不是新举人;是上次南直隶乡试的经魁;只因当时年纪不大;亲长怕他落到三甲上;为求稳妥;才让他等一科。他今年二十二岁;只比沈瑾大一岁;两人都是满腹诗书;青年才俊;倒是一见投缘;成了好朋友。
听闻沈瑾至今未婚配;魏校心中诧异;过后便与祝枝山道:“子瑜人品才学都在这里;怎么就没有人抢了做女婿?什么时候解元这样受冷待了?”
祝枝山还是初次听闻此事;也颇为意外:“连亲事都没订下?”
魏校点头道:“正是将门娇。因他没有住在族亲家中;也没有住在会馆;在南城典了院子住;我还以为他带了妻儿过来;提了两句;才晓得他不仅没有成亲;连亲事也还没订下……”
祝枝山道:“许是子瑜眼高……平素看着倒是和气的紧……”
魏校唏嘘道:“可惜四姐儿是庶出;要不然我还真想要厚着面皮提提亲事
祝枝山瞥了他一眼道:“沈子瑜就那么好?”
魏校点头道:“是个不俗的人;肚子里也是满腹经纶;之前我自恃过高;瞧不起旁人;还真是井底之蛙……”
祝枝山闻言;摇头道:“何苦自贬?就算沈子瑜有才华;也未必就比你强了。你虽不是解元;可也是经魁;且比沈子瑜还早三年下场……”
魏校摇头道:“也不能这样说。沈子瑜是弘治八年过的童试;要不是之前两科耽搁;早就过了乡试。我还是差一些……”
明年既是大比之年;不管路途远近;到了年跟前;大部分的应试举人都到京了。
不仅沈家有族亲至;贺家也有应试的宗亲族人到京;其中就有贺东盛的胞弟贺家五老爷贺北盛;还有贺家七房的贺平盛。
这两人都是今年的新举人;初次应礼部试。
贺东盛倒是并不藏私;将自己当年应试的经验倾囊传授不说;还寻了个翰林院大儒为两个弟弟点评文章。
这十几年来;同沈家子弟络绎不绝相比;贺家在科举上就差了许多。贺东盛的四个弟弟;三个中举;这成绩不可谓不风光。
“金举人、银进士”;这样一门四兄弟都举业;就是沈家也做不到;可是似乎好运气都在乡试上用光了;贺三老爷病故;贺二老爷接手家族事务;如今只有五老爷贺北盛还在继续读书。
贺东盛对幼弟期望颇大;不过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一亲自教导弟弟功课;贺东盛就察觉到不对劲来。
贺北盛的文章做的呆板无趣;明显火候不足;还是秀才的水平;怎么过的了乡试?
反观贺平盛倒是中规中矩;文章中上;倒是也能对应他乡试中上的名次。
贺东盛越想越不对劲;直想得后背出了一身冷汗;打发人立时叫了幼弟过来。
兄弟两个去了书房里间;将小厮打发下去;贺东盛正色道:“老五;这乡试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北盛眼神闪烁;神色有些僵硬;支支吾吾的吭哧半响。
贺东盛皱眉道:“你以为这是玩儿么?江南才子多;科举是大事;天下人都看着;真要有舞弊之事;总会被揭开”
贺北盛讪讪道:“大哥放心;我并不曾作弊……”
贺东盛道轻哼道:“不曾作弊?就这样的文章;想要挂在乡试榜尾火候都不足;能排二十三名?你当大哥是傻子不成?”
早知这个弟弟资质寻常;可贺东盛早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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