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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氏知趣;娇声道:“回门都没吃好;正是饿着呢。”
夫妻两人起床;要水收拾一番。
等收拾完;饭桌已经摆上。
看到自己面前一碗酸笋醒酒汤;沈举人心中一暖;望向贺氏时多了几分真
酸笋汤清清爽爽;沈举人用完一碗;立时觉得胃里舒服许多。
看着贺氏眼圈微肿;想起她方才流泪的事;沈举人道:“到底遇到甚难处了?你我夫妻一体;你有了难处;作甚要忍着?难道是信不过我会为你做主?
贺氏闻言;不免迟疑。
不管张老安人有多少不是;毕竟是沈举人亲娘;这哪里有对儿子说娘不是的道理?
就是贺二太太那里;私下叮嘱的时候;也告诫她莫要犯了天下媳妇的通病;在沈举人面前不要直陈张老安人不是;要晓得疏不间亲。
沈举人见她犹犹豫豫不爽利;不由皱眉。
贺氏最会看人脸sè;心下一颤;做出几分难过状;道:“就是老爷不问;我也要与老爷说的……若是单单涉及我一个;怎地我都忍了……可后头还牵着老爷名声;我万不敢自专……”
沈举人闻言;面上带了几分郑重:“到底怎了?”
贺氏轻叹一声;便将张老安人让她收拾沈瑾行李之事说了。
沈举人立时黑了脸。
贺氏说完;含泪道:“在外人眼中;我要成为容不下继子的狠毒后母……可安人怎么不为老爷想想?家事不宁;难道老爷就是那等昏聩之人么?说到底都是我不讨喜;要不然宗房大太太也不会不顾四房颜面;咄咄逼人;如今;安人又不喜我……”
沈举人最爱的就是面子;偏生这几年将里外面子丢了再丢。
眼见续娶了妆卤丰厚的娇妻;长子举业有望;次子出继高门;正是风光得意时;自己糊涂老娘却又要生事;不由大恨。
沈举人连食yù也没了;立时起身道:“荒唐这是嫌四房名声还不够丑;非要闹出些笑话来此事你无须理会;我去与那老安人说去”
贺氏自是跟着起身;柔柔顺顺地应了;亲送沈举人出来。
站在廊下;借着灯光;看着院子里的石榴树;贺氏扶着自己的腰;轻轻地吐了一口气。
怪不得圣人说女子当“三从四德”;婆婆再麻烦又能如何?只要有丈夫在前面顶着;自己只管做个顺从“贤妻”即可。
如今没什么再盼的;只希望早rì得个一儿半女……贺氏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平平的小腹;心里多了几份甘甜与期待。
张老安人房里;却是箭弩拔张。
“儿子已经说了;请老安人安心荣养;等着儿子媳妇孝敬;作甚老安人还要生事?非要搅合得四房声名狼藉;族人笑话;老安人才安心?”沈举人一进屋子;就见老安人悠悠然地吃燕窝;心里越发着恼;毫不客气地道。
有孝道在;自己已经将老娘供起来;只希望她不要再生事;可她却一次次与自己为难。
张老安人听着这没头没脑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沈举人已经再次开口道:“还是老安人觉得家里不自在;想要往家庙里清净去?”
张老安人闻言;浑身一颤。
守着病夫弱子;张老安人能将四房支撑起来;早年也是极刚强的xìng子。可她平生最恨之事;就是当年孙氏过门后;自己被送到家庙中之事。
四房子嗣单薄;孙氏流掉那个孩子是她的嫡长孙;她又怎么不心疼?
只是孙氏可恶;惯会装模作样;又巴结宗房做靠山;她要是不调教媳妇;将媳妇的傲气压下去;四房以后就不知谁当家了。说到底;都是为了儿子。
没想到过了这些年;沈举人却用这个来戳她的肺管子。
张老安人火冒三丈;气得浑身直哆嗦;却依旧神思清明;指着沈举人道:“老婆子做了甚?让你喊打喊杀?那搅家jīng到底挑唆什么;让你连孝道都忘了
“搅家jīng?”沈举人听了;不由冷笑:“难道是贺氏扯谎?老安人没吩咐她给沈瑾收拾行李?”
当年孙氏进门后;对张老安人稍后不顺;张老安人就要闹一番;对孙氏也是一口一个“搅家jīng”。现下想想;孙氏温柔贤良;侍上恭顺;又哪里有半点错处?归根到底;张老安人当年进了家庙;也是自作自受。
如今新妇进门;张老安人又来这一出。
她没腻歪;沈举人却看腻歪了。
到底哪个是“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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