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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泊靠岸;船上贡品转为陆路进京。
按照规矩;南边北上的贡品本应赶在运河上冻前抵达京城;可因御用监差事之前出了纰漏;贡入了劣次品;这次安排人重新南下督办;赶在年底补送一批贡品进京。
连下船前;张少监打发人邀徐氏同路进京。
徐氏有些犹豫;可心中算了一下rì子;济宁距离京城一千二百里;要是跟着钦差贡品;一路官道官驿;年底能到京城;要是不跟着钦差;多半要在路上过年。
徐氏思量一番后;便应了张少监邀请;与之结伴进京。
如此一来;接下行程;徐氏就省心多了;带了外甥侄儿们;随着钦差队伍行进就是。
除了中间赶上一场暴雪;耽搁了一rì路之外;沿着官道;每rì路程都在七、八十里开外。
腊月十一从济宁出发;到了腊月二十七;就到了通州。
陆路哪里有水路自在;每晚不同馆驿;也比不上官船上舱室;众人早已劳顿不堪。身子最孱弱的沈琴;更是病怏怏的;没了jīng神气。
徐氏见状;便决定在通州休整一晚;也打发人往城里送信。
贡车却不停;沈瑞、沈珏、何泰之几个同刘忠作别。
双方都没有相约下次再见的时间;只是沈珏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即便自己与沈瑞年后回了松江;等以后过了乡试;也会来京城参加礼部会试;大家总有相逢之rì。
刘忠面上虽带了不舍;可也没有再啰嗦什么;同张少监进城去了……
京城;正阳门内;沈宅。
沈沧看完妻子手书;神sè渐缓;看着前面管事道:“太太还有甚交代没有?”
管事躬身道:“太太说明rì回城时;先去何家送了表小姐与表少爷回去约莫要午后才能到家里。
沈沧点点头;摆摆手打发管事下去。
沈沧慢慢坐下;晓得众族侄即将来访;本当是欢喜的;却也生出满心悲凉。
书房里一片死寂;不仅如此;整个侍郎府也都失了生气。
虽说沈珞没了已过百rì;可每每想到;沈沧依旧是心如刀割。
沈珞是在侍郎府出生;在侍郎府长大。等沈珞年岁渐大;沈沧已是年将不惑;绝了生子念头;更是将侄儿当成亲子般教导疼爱。
眼见沈珞成才;马上就要娶妻生子;却又一下子没了;使得白发人送黑发人。
侍郎府生机;也跟着沈珞身故溜走;只剩下一团死气。
如今沈族众族少年将至;会给这府邸带来生气么?
沈沧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从书房里踱步出来。
侍郎府是五进大宅;分了两路;主院这边是老宅;西路则是后买了邻宅;扩到一处的。沈沧夫妇住了主院这边;沈洲夫妇住西南一个三进院;沈润夫妇住着西北一处两进院。
京城各衙门小年前就已经封印;放了年假;因此沈沧兄弟两个都在家。
在路过西南院时;沈沧虽放慢了脚步;却没有停;而是直接去了西北院。
早有婢子看到;急急向里通禀。
沈沧进了院子;走到廊下时;沈润已经披着大氅衣迎出来。
沈沧见了;忙疾行几步;上前道:“快回屋子;你才好几rì;仔细见了风又咳”
沈润笑道:“哪里就至如此了”
三太太亲奉了茶;便避了出去。
“大哥;是不是大嫂将到了;今儿可都二十七了?要是耽搁在路上可怎么好;大嫂也上了年岁;又是寒冬腊月赶路?”沈润满脸关切问道。
他与两位兄长相差十几岁;今年不过三十出头岁。三太爷、三老太太去世时;他还不到十岁;是长兄长嫂带大的。
兄弟之间之所以一直没有分家;不单单是三老爷身体不好;大老爷、大太太不放心;也因三老爷对长兄长嫂依恋甚深;不愿离开。
他因为身子病弱;过了乡试后便没有继续下场;只在家里读书作画为乐;xìng子也颇为单纯。
大老爷笑着点点头:“方才跟着的管事回来报信;已经到通州;明rì午后就能到家来……你大嫂厉害;不单带了瑞哥回来;各房族侄带了六、七人过来;以后家里能热闹些。”
沈润轻哼一声道:“哪里是大嫂厉害;分明是二嫂厉害;大嫂担心她迁怒瑞哥;方多带了人回来
大老爷叹气道:“她也是因珞哥没了难过;无需与她计较。”
沈润皱眉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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