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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纸鸢下那清瘦的身影,我想得有些出神,忽然远远地对上一双白雾般的眸子,那双眼瞳瞬间幽暗,消失不见。我心一颤,线从手中滑落,等我回过神,纸鸢已经飞走了。水若翰一扫刚才眼中单纯的希冀,只如平常轻风般微笑地凝视着我,没计较也没询问。
“我……”
我想开口说些什么,来表达我的歉意,那可是他亲手做的。
他无所谓地一笑,倒像在宽慰我:“山中风向难适,飞走也就飞走了。”
飞走也就飞走了?
为什么竟觉得水若翰的这抹笑里隐藏着难言的苦楚?纸鸢是飞走了,有些想让它飞走的东西却始终飞不走,水若翰也是这么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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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娇颜伤逝(1)
计划
水若翰到夜山已有月余,我每天陪着他游山玩水,逛遍夜山的风景,甚至连虎兄虎弟也带他去看望过了,他却仍兴致浓厚,宛如第一天来此一样,绝口不提朝廷与夜山之间的问题。
听闻萧城已被强行请进夜山,现在和朗月一起被软禁在宠月楼中。除了这些,夜锁和虹衣死士也没什么动静,夜锁和水若翰似乎都在暗暗较着劲。
我祈祷着这场阴谋战斗早点结束,可一想起被当做弃棋的索木朗一家,心中又盼这场结局迟些来才好,毕竟他一家是奸细,是绝不可能善终的。
“龙小姐,姑娘家一天到晚躺着对身体不好!”水若翰在院中随着绳起绳伏一跳一落,两个侍从在旁拼命地摇着绳。
看他们两个吃力的模样,我都有些恨自己怎么非想出跳绳这一游戏给水若翰解闷了。
他的模样弱不禁风,可那兴致的浓厚简直海大了,弄得我头大。
认识一个月来,虽然我们交谈甚欢,似死党一般。
我叫他若翰,他却仍旧称我龙小姐,听似平常却不免疏远,有些莫名的怪,但我也不便说什么。
我从贵妃椅中坐起,默然地看着他跳绳,然后把长头发用红头绳绾起一束,说道:“若翰,我来陪你跳,输了可要回答我的问题!”
他一边跳着一边头斜过来轻风般地冲我一笑:“好啊。”
“我跳绳可是跳遍孤儿院无敌手!”
我卷起袖子,眼神专注地看着那根忽起忽落的绳子,然后助力一跑,人便站在跳绳中了。
他笑着重复我刚才的话:“跳遍孤儿院无敌手?”
“和你讲你也不懂,笨蛋水母!”
不知道为什么,我挺喜欢欺负若翰,特别喜欢看他那副明知被我恶整,却仍带着的一抹轻风似的坦然微笑。
“不公平,我都跳了这么久。”
他刚抱怨完,脚下一崴,绳就给惨然地绊住了。
我挥挥手让那两个摇绳的侍从携绳离开,然后无赖地笑道:“是你方才说好的,我可没逼你哟!”
“是是是,我认栽,龙小姐想问什么?”他坐在石桌旁问道,拿起一块帕子擦着额上的汗珠。
看着他气喘吁吁累得紧的模样,我不禁想笑,累成这般竟然还跳个不停,我坐在他对面,站起来从他手中夺过帕子,隔桌替他拭去额上的细汗。
他错愕在那儿,只深深地看着我。
我挑眉一笑,回答他刚才的提问:“聪明如若翰,怎会不知道我问什么。你到底准备怎么行动,让三万兵士老这么在夜山外徘徊吗?”
“呵呵,本来只是朝廷与夜山的宿怨,因为某个人确实也耽搁了不短的时间。”他回过错愕的神,轻笑了一声,清瘦的颜面不露痕迹地偏了偏,我手中的帕子落了空。
“别说这个‘某人’不幸正是我!”我把帕子扔在石桌上,调侃地说道,心底却一片茫然,很好奇这个“某人”是谁,能让夜山与朝廷处在这种尴尬的冷战状况中。
他努努嘴,似乎看出我眼里的疑惑,似苦笑地说道:“还真的是不幸呢。”
“啊?真的是我,这朝廷和夜山的宿怨怎么会扯到我身上来?”我大惑不解。
“傻丫头,你当真不知道自己有多重要吗?”若翰眼里闪过一丝异芒,没叫那声疏远的“龙小姐”,而是一声“傻丫头”,嘴角像是要努力地提起一抹微笑,扯了扯,却没笑出来。
“水若翰,不许耍我!我才不信呢,我囚于夜山十四年,孑然一身,这朝廷的事怎么动辄就会牵连到我?”我警惕地侧头盯着他,他眼神淡淡的、黯黯的,不像是平时开玩笑的样子。
“辰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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