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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门口的两名留着猫王一样发式、穿着细条纹西服的守卫领着他们走了进去。
开劳斯莱斯的是个40多岁的中年人,留着不合时宜的小胡子,穿着一套阿玛尼西服。车上下来的女人看着像欧洲人,棕色的头发梳得高高的,身上的礼服简直是件艺术品,采用的是最薄最脆弱的纤维材料,而且是用极其精妙的针线工夫缝合起来的。这个女人至少有6英尺高,腿非常地长。她必须有意控制住步速,这样才能和身边的男伴步调一致。
接着后面的两部奔驰同时打开了车门,车里下来的男人都是日本人,都是40多岁,也都穿着昂贵的西服。他们各自挽着一位美艳的女伴从车边走到了楼门前。其中一个女人是白人,留着金色的短发,穿的露背礼服一直开到了她高高隆起的浑圆的臀部附近。另外一个是亚洲人,但不是日本人,而是个韩国美女,很苗条很高贵,穿着一双6英寸高的莫罗·伯拉尼克超高跟女鞋。
法拉利驾驶座门打开的时候,我刚刚迈出步子想走到街对面。我停了下来,因为下车的日本男子的年龄让我深深惊讶。他年纪可能还没有我大,头发中夹杂着一道道挑染成金黄|色的发束,身上穿着丝绒外套和皮质长裤。他显然是个名人,因为路边站在我身后的人们都开始指指点点和窃窃私语。他还没来得及走到车的另一边,后座的门已经打开了,一个穿着银色超短裙的黑发女人跨了出来。她生着一副北欧人的面孔,蓝色眼睛似乎有一种穿透力。她微笑的时候嘴张得很开,露出洁白的牙齿,活脱脱就是牙膏电视广告中的女主角。
她根本就不等男伴过来牵着她上楼梯,而是自己一步两级地开始走,弄得他不得不跑着跟上来。她快步朝大门走去,门口的两名守卫忙不迭地给她把道闪开,她那位穿着丝绒夹克的男伴被扔在了身后。
这会儿路边的人已经散去,而我也朝街对面走去。朝大楼走去的时候我离法拉利保持了一段距离。走到两名守卫面前时,他们挪动了一下,好像是要用身体挡住大门。其中一个举起双手冲我摇晃着,告诉我我不受欢迎。他们似乎都没觉得有必要先弄清楚我是谁,为什么来这儿。我生着一张白色的面孔,而且身上没穿名牌礼服或是高跟鞋,于是就被挡住了。
〃是约翰·马尔科姆给我地址的。〃我说。冲我摇手的人放下了手,看看身边的同伴,点了点头,然后让到了一旁。另一个则一边鞠躬,一边为我把门推开。
我刚刚说的名字似乎有某种魔力。
我来到了三楼的一个大厅里。房间的一角有一个小隔间,用一根红色的长绳与周围隔开着,旁边还站着一个日本守卫。他看着好像才十几岁的样子,不过我肯定他实际年龄不止。我很不喜欢他看着我的样子,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嘴唇扭曲着,带着反感和厌恶。我想这是因为我是这里惟一一个白人,而且刚刚我是被一位年长的管理人员领到这里来的,因此还可能是一名VIP来宾。他或许是觉得我既不是日本人,也不是常客,当然也不是约翰·马尔科姆。我不过是又一个打着他旗号的人。而且现在我深入到了一个操纵东京〃水生意〃的地方。
所谓的〃水生意〃,既有字面的含义也有比喻义,不过,不管是这其中哪一个都不太适合用来命名这个词所真正代表的东西——世界上最大的性产业。据说,古时候有一些敢于冒险的人在岛上的水道上航行,进行货物买卖。有些女人为了让自己摆脱贫困,就在河边的停靠点旁边挂上灯笼,引诱男人来寻欢作乐。这种原始的卖淫体系慢慢得到了发展,也很成功地躲避了法律和道德对它的限制和束缚。在发展过程中,它慢慢地为日本黑道所控制,并且发展成为了一个总值达到几十亿美元的产业——这个产业的所谓的〃流动性〃使它得以在日本社会各个层面当中存在。从最高级别的情欲到最低级的变态要求,只要有人需要,它都能给他们满足。
第三部分 第41节:水生意
我试着不去理会长绳边的守卫,自顾自在一张皮椅上坐了下来,啜饮着一杯香槟。这张椅子就紧靠在大理石墙边,比双人沙发大不了多少。旁边有一张大理石桌子把它和一堆铺着软垫的椅子隔开。整个房间里一共有六个类似的小隔间,下面两层楼里可能还要更多一些。我是被一位年长的管理人员领着直接坐电梯到这里的,然后又直接到座位上坐下,一直还没有机会在楼里四处看看。香槟到手的时候既没有账单,也没有人跟我提过价格。不过我知道在这种地方应该不用为香槟付钱。
虽然刚才见过的从法拉利上下来的女人还没有出现在我眼前,但我已然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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