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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稠块,一晃神,收手时刮破了皮,消毒已经来不及了。
她抓着他的衣服,不想松开。
如果我死了,我把股份转给你好吗。他说。
这算什么,你不该毁了我们的家。
June,其实当时。
不要跟我说了,我不听。
她执拗,任性去靠近他。
你可以不承认但你必须得接受,我不能伤害你,你还有大好前程,还可以结婚,生儿育女,相信我,当时只是这样想的。
她摇摇头,依着他,一言不发。
似乎睡着了,让现实和梦境难以区别。
她亲吻他,然后离开,他醒着。
Leo又大发雷霆,四处找她,又恼又急。
她不知该去哪里,只是躲在他们的房子里。
他开门进来,她躺在床上看着他,他们都未说一句话,他坐下来抽烟,耐耐心心把一支烟抽完,就走了。
这是以后很久了的一天,她刚刚在清晨醒来,打开窗帘,外面竟是白茫茫的一片,下雪了,一整夜的大雪,所有人都全然不知。
床上是她如树的男人,仍是温暖的,苍健的。
已经确定谁都会死正确无疑了,唯一可抓住的一点,可肯定的事。她已经放弃了独守自己秘密的伤痛,也不再为那遗缺的记忆耿耿于怀,更不用斤斤计较那短暂的失与得,快或者慢了,幸福而美好的生活,不会长长久久,然而能和他在一起,最短暂的也已经足够。
此刻的温暖,爱,幸福,唯一重要的事。
June,June。
她如树的男人轻轻唤她,她俯下身去。
下雪了,海罗。
嗯。他微微仰起头,扫视窗外。
他们在雪地里奔跑,追逐,嬉笑,打闹。
她知道她如树的男人在慢慢枯萎,也许是慢慢的,也许骤然将至,她甚至不会知道自己是否随时会被传染。
面对死亡,亦只是淡然面对,坦然处之,乐观积极地生活。
他们笑,留在了这个世界,但也不,他们有过就好了。
是那句话,鸟儿说天空不留我的痕迹,但我已飞过。
他又在轻轻唤她,June,June,June。
一声又一声,她转身,微笑,面对她如树的男人。
一
她绑好鞋带后起身,一边匆忙看了一眼镜子,忽又回来,对着镜子仔细拉了拉领子,轻笑。
素净略带深色的着装,短发,极短的发,简直要竖直。
可是极少的笑容,几乎是不笑,硬朗地绷着脸,坚毅陌生的眼神四下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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