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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是在五月份,夏季雨水渐渐增多,这样骤地便来了,她知道它的秉性,就是从不让人猜透。
挤在大街上。
她收了伞,躲在屋檐下。她的裙摆已经湿透,黏着腿。
旁边的男人,突然问,你有伞干吗不先走啊。
她转过头,拎着滴水的伞很失措。他也并无责怪的意思。明明手里有伞还跟没伞的人挤在一个狭小的屋檐下,她顿时有些狼狈。
朝屋里看,然后走进去喝咖啡。
旁人用异样目光盯着她,她不顾一切在往里走。
她想也无所谓吧,就当她是来喝咖啡了。
南方的雨其实是很脏的,有硫,还有尘埃,工业微粒,但下在大街上,却把一切刷得干净通明,这样表面的通明,却不是本质的干净。
如同内心一样。
他说,对不起啊,我刚才无意冒犯,我只是真的想问那个问题而已。
刚才那个男人,在门口等她,为说一句抱歉。
雨渐渐地小了,躲雨的人散开。
她摆摆头,表示不提也罢。
他愣了一会儿,才问,你有什么事不开心吗。
我刚辞了职。
她爽快回答。从刚进公司就想着离开,一直想了八年,因为有越来越多利益重负拜托不掉。八年,直到今天。
那为什么。他问。
今天是我的生日,就当是给自己的一份礼物。
她坦然说。此时他明了他应该说请她再喝一杯咖啡,故事便会很好的继续了,是如此轻易的一件事。他在犹豫。
她说,我知道你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我得走了。再见。
等一下。他叫住她。你能告诉我那个你没回答的问题吗。
雨太大了,伞那么小,我不相信它能撑我到家,我不信任它。
她撑开伞,她要走了。
尽管是多余,但我希望你生日快乐。
是多么好的一个开场,仿佛就要开始一场精彩的剧目,而她却匆匆收场了。其实在那一刻,她也希望能与他留下号码再相见。
但是她走了,一场雨把她吞没。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二
她已经喝醉,踩着三寸高的高跟鞋,摇摇晃晃走下酒吧的台阶。
她的裙子在风中起舞,那条刚刚被雨水浸湿的裙子,黑色头发覆盖了她整张脸。
倒在墙角吐,并且哭泣。
人有时候需要买醉,特别是当你需要发泄的时候,而你所要付出的代价是,第二天,眼睛发肿,喉咙干哑,全身无力,是酒精中毒,已经躺在医院了。
点滴沿着滴管冰凉进入血液,
她还记得她将针头扎进血管,血喷涌而出,身体失去了某些重量。而它进入,原来也只是如此轻易的事情。
她想把它拔掉,医院是如此冰冷,她不愿在此逗留一秒。
男人进来,厉声制止。
他说,你行行好吧,可怜自己一命,医生说你的体质是酒精过敏的,差一点就去做神仙了。你这是何必呢。
你……她的喉咙有气无力。
我昨打了你一个晚上电话,后来被护士接起来了,我才知道。你别说话,喉咙*很厉害。
她默默地,别过脸去。
他再次去酒家找她,她仍旧喝得神志不清,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有愤怒,指着她说,你能不能清醒一点,下星期她就要结婚了,她跟你是不同的,你干吗这么不爱惜自己。
她擅自拔掉针管离开医院,当他开门进病房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她直接来到这里。
她刚与一个女人分手,因为那人马上就要结婚了,什么都没跟她说,把她耍得团团转。她什么都没有了,都已经给了那人。其实男人和女人是一样的,但是,男人离开了还说可以做朋友,女人却说一辈子都不要再见面,好似什么不可再提的耻辱。
他要把她拖出去,夹起她的腰往外拖。
她试图叫唤,却发现是没有声音的,抓住东西不想被拖走。椅子,桌脚,或是别人的腿。人们被吓到,四下散开。他一弯腰,把她整个人都扛起来,轻松出去。
她整个人倒着。她的鞋掉了。
放下她,她是光脚。
她觉得这个游戏极有趣,对他笑。
他郁闷至极,叉着腰。
她回去,一抬腿,跌了一个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