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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出其中之一是那日的女子。
长的卷发,染成棕色,媚眼妆容,皮衣和皮靴。也许她的眉还是早上他给她画的,他不是很愿意,但还是欣慰自己的作品。这双鞋可能是他付的款,因为她已经习惯事事都依赖他,仰仗他了。还有她的包,她的一切和一切,甚至他的一切,都有合适的来由。
她又看到她,在公司门口,在寓所附近,在大街上,他们不期而遇,处处擦身。类似的打扮,妆容,笑语,行为。
不自觉,她内心有悸动。
看见自己被孤立,被抛出在外,被嫌弃,无法融入,无法合群。这个物质年代,眼花缭乱的世间繁华,她亦只是看见了自己小小的一帆孤舟,被放逐,被流离。
与这个人类世界格格不入,对立,孤立无援的冷。
无处告慰。
她突然想起他。他开门,略诧异。然后说,进来。
她喝热咖啡。
好久没见你了,你在上海待得好不好。
她无回答。
没有女伴过来的吧,我在这里住一晚。
他是单身主义者,至少不用考虑之外的事。
怎么了?他嗅到异样的气氛,对他所认识的这个无笑容的女子,他终于可见望她的血性,他自知道她的冷漠和孤傲,可是此时此刻,他明白或许这一生他只能见到这一次。
他半开玩笑道,我还以为这世间已无法让你动容了呢。
她俯下身,一点点回温,感觉自己的暖,从未有过,异于接近地球呼吸地时的感激,是近乎与十岁时的冷截然相反的一种完完全全的暖,她感知自己在走一条穷途,无法挽回地前去,又深又远,没有光明出口,她想探寻,依着他的身体,那个男子微薄的胸怀拥抱而来的温度探寻自己的这段旅途,但依然微不足道。
她无法再继续,找寻那光明,感知光,于是也就不明什么是光,什么是暗。
迷失。
他听见她醒来,穿衣,离开,但是他未起来,他眼睁睁见望一个女子通去盲的径途,他如此舍得,如此无能为力,爱莫能助。
他也觉得冷,只是依旧找得到光,依旧明白光。
而她,已经无法,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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