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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检再问。
“女真精兵每三百人编一牛录,每牛录置一牛录额真。牛录额真之下置代子二人,作为牛录额真的副手。每五个牛录置五牛录主,即甲喇额真。每五个甲喇构成一个固山即为旗。共分为八旗,每旗七千五百人。细细算来,现已有六万之众了。敌酋努尔哈赤数子,无一不是当世勇将,为各旗旗主。如此编制,如人使臂,臂使指,十分灵活。反观我大明军队,牵肘甚多,领军大将,大都无能宵小贪墨成性,临阵畏敌如虎,故屡战屡败。” ;熊廷弼叹息道。
“孤欲向督师借得精兵五千,前去救援,如何?” ;朱由检正色问道。
“此事万万不可,信王万金之躯,岂可身陷险地。若有差池,廷弼百死莫赎。” ;熊廷弼大惊。
“不妨,此去辽阳不过二三百余里,督师率军自守锦州,做我后盾。选取精锐的士兵组成游击小队,深入敌后进行骚扰,攻其粮道。你将那四十门红衣大炮,分一半与我。孤当率辽阳守军与敌死战,莫让女真小儿欺我大明无人。万一事有不谐,当退往皮岛与毛文龙部汇合。孤意已决,老元戎不必再劝。” ;朱由检道。
二日后辽阳沙岭驿站,辽阳巡按御使张铨率三千军士及辽阳大小官员,眼光着急切地望向西南方向。昨日午时,自接到锦衣卫百户八百里加急密报,东虏将兴兵辽阳,信王亲赴督师,辽阳巡按府就乱成一团。这个小祖宗,不知兵战凶危,竟然以千金之躯亲赴死地。万一有失,那是诛连九族大罪,冷汗浸透了张铨内衫。
“阿弥陀佛。”张铨念了一声佛。传信军士来报信王车驾离此地不过十五里,张铨总算松了口气。
“张铨,字宇衡,沁水人。万历三十二年进士。授保定推官,擢御史,巡视陕西茶马。以忧归,起按江西。松锦战前上书言杨镐必败,后力荐熊廷弼,为人忠直。总兵姜弼、朱万良,碌碌之辈,曾败于奴尔哈赤之手,失沈阳中卫城。”朱由检车上,赵虎目无表情地介绍起辽阳主要官员履历。
朱由检入了辽阳,免不得向辽阳辽阳大小官员道了声辛苦,便在辽阳巡按府立起中军帅幕,传各级军官入帐,召开前敌军事会议,商讨应对之策。待文武将官聚齐,朱由检环视众人,皆面带忧色,只得开口道:“数日后女真努囚来攻辽阳,战守之策,请在座列位各陈高见。”
张铨禀道:“为确保辽阳万无一失,卑职已向护城河灌满了太子河水,水深达到两丈有余。在护城河外,加挖了三道丈八深的壕沟,均注入太子河水。只是天气渐冷,水面已结薄冰,再过数十日必将全部封冻。枪炮火器弓箭灰瓶擂石等防守御敌之物,尽是多多益善。如此一来,辽阳可稳守半年。”
督饷郎中傅国出列道:“卑职以为,努匪兵势正炽,强悍无匹,萨尔浒之战已显其威。凭心而论,辽阳承平日久,军士未经战阵,我方实力及士气皆不如敌。如若硬碰,无异犬与虎争,将信王万金之躯陷于绝地。不如趁敌锋未至,先期撤走,到广宁(今锦州)安身,与熊督师合兵一处而确保广宁。”
朱由检还没表态,傍边张铨越听越不是味。还未开战先言撤退,心中勃然大怒,气得站起来骂道:“一派胡言!亏你还饱读圣贤书。辽阳池深城坚,粮秣充足。未见敌面先行弃城而逃,朝廷养你何用。有辱国体,无耻之极。”
傅国不顾朱由检有何感想,也不管上司张铨喝骂,依旧直陈己见,“不可为之事莫勉力为之,大人当为国保存实力,爱惜将士生命,又使辽阳不受兵祸战火,有何不可。”
朱由检心中一叹,真没想到精锐如关宁军,居然也是如此不堪,不由怒从心生:“大敌当前,一不可轻敌,二不可怯战。食君俸禄,守土有责。来人,将这乱我军心之人推出去砍了。”二个锦衣卫上前将傅国捉小鸡似的拎了出去。朱由检心中又是一叹,没法子,只好借傅国的头颅一用。不杀他无法立威,堵不住众人逃跑的念头。
文武官员见信王一言不合斩了傅国,再也没有人敢上前轻言撤退。
辽阳巡按御使张铨见机甚快,忙起身说道:“努匪固强,然我大明将士亦非弱辈,凭险依城据守,又怕他何来为军便要打仗,努匪也是凡人,一刀一枪战场上见,未必就输于他。何况还有二十门红夷大炮助阵,这辽阳城固若金汤,便是努匪的坟墓。”
朱由检深知鼓舞军心的重要性,见张铨出面应和自己,点了点头说道:“敌我两军相差不太,我等只要凭深壕坚城紧守住辽阳城,在攻防中消耗努匪之兵力。待其损折大半,挫动锐气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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