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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不可思议地望着母亲,本能地猛然摇头。母亲这是在教她做何事?王妃不是府上的丫头,乱棍打死主家也不必吃官司的!王妃贵为大周公主,她若做下这等事情,可还能有活路?万一被抓了,可是祸延三族之事啊!母亲不是向来为李家着想么?怎会教她行此之事?
李母看出女儿心思,用眼神安慰她冷静下来,继而书道:王妃如今不过及笄之年,身怀六甲,又为初胎,临盆之时定然辛苦。女子这般时候身子最是虚弱,动些手脚很容易便会丢了性命。王妃若亡,孩儿无人抚养,母亲便去宫中为你争个侧妃的位子,这孩子由你带大,虽非亲生,你却是他养母,他日后定然要孝敬于你。若是个小王爷,你此生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便是个小郡主,以皇上对王爷的敬重,将来定会有门好亲事!
李氏细细看过,心里扑通扑通地跳,脸上发白,忙在纸上写道:若被人识破,岂非连累家中?
李母写道:此事交与母亲细细思量,母亲是过来人,这些事情若真心想做,定然能神不知鬼不觉!一来叫你后半生有所依靠,二来你若当了这王府的家,家中自是光耀,可比你如今这番境地好太多了。
李氏仍是心里害怕,写道:可外头虽传言王爷遇刺失踪,终究不敢断言王爷真就出了事。若王爷无事呢?若在王妃临盆前就班师回朝又当如何?便是在王妃临盆后凯旋而归,若回了王府发现王妃身故呢?
李氏摇了摇头,面色苍白。她还是知道王爷的脾气的,他如此宠着王妃,若是回府来见得王妃不在……她想象不出这府里的一干人等会是何种后果。
李母看了女儿的担忧,写道:若王爷回来得早,那你便不需冒险行此之事,王爷答应咱们李家要给你的位份自然也不能再拖。若王爷晚些回来,那你便可行事。母亲并非鲁莽之人,断不会叫你留下把柄,折了自己也连累了李家。母亲自会想个万无一失的法子,王爷回府来,便是发现王妃亡故,他没有把柄自然不能把气撒到你身上,无论如何,咱们李家也是有脸面的人家。到时你在他身边多陪着,他又见你对他的孩儿诸般疼爱,时日久了,便是块铁石也能被你化了!你的地位便自此在王府中稳住了。
李母将纸递给女儿,郑重地给她使了个眼色。李氏细细看了,将那纸捏做一团,咬着唇垂眸思量。李母见势递过一张纸来,写道:不做狠心之事,怎能做那人上之人?自古女人争位,哪个不是如此?
李氏见了盯着这话不发一言,李母却又书道:将这些往来交谈的墨迹烧去,莫要留下。
李氏看了一眼,默默地将这些纸收在一起,只听母亲说道:“你啊,自小就是个念旧情的,这丫头说来险些害了你,你便别在心里为她着想了。她去做那粗使丫头也是她罪有应得,你如今倒不如安心抄写经文,平日里小心侍候着王妃肚里的孩儿。”
李氏心乱如麻,看了眼窗外,点头嗯了一声。
杏儿伏在窗下静听,没听出旁的来,便也悻悻然去了。
而此时,宁阳的寝阁里,一个丫头正趴在里屋的小榻上,有两个丫头正给她上着伤药。那趴着的丫头面色惨白,脸上全是泪,却咬着唇不敢哭出来。发髻有些凌乱,上头一件钗环也无,衣衫也不过粗布窄袖,一看就是粗使丫头的打扮。
宁阳坐在外屋吃着点心,见屋里的两个丫头出来,这才问道:“药可上好了?”
两个丫头点了头,里屋里那粗使丫头便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一见宁阳就扑倒在她跟前,哭道:“奴婢谢王妃赐药!”
宁阳看了巧儿一眼,说道:“起来吧,这是在药房里取的上好的金创药,比发到粗使房里的那些好多了。你用了这些药,个把月便行动自如了。”
巧儿不敢起,仍是哭道:“奴婢该死!奴婢嘴贱!奴婢不该编排瞎话,奴婢再也不敢了!求王妃饶了奴婢吧。”
“若非有意饶你,你早被打死了。这会儿还能把你带来屋里叫人给你上药?快起来吧。”宁阳垂眸说道。
巧儿这才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只是起身时扯动了伤口险些没又摔到地上,宁阳见势给两个丫头使了眼色,两人便上前把巧儿搀扶了起来。巧儿受宠若惊,宁阳却说道:“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我问你,你如今这般境况,可曾怨过阮夫人?”
巧儿闻言忙摇头道:“奴婢不敢心存怨恨!”她低着头,哭得悲切,神色却是不知。
宁阳看了她一眼,说道:“有怨无怨你心中清楚。我今日叫你来就是要与你开门见山,说老实话,我自打你主仆进门起就从未信过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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