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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让安阳来教她写字?那还不得把人教成跟她一样的浮躁?难得有这么个机会可以系统的从头练起,宁阳才不愿白白糟蹋了这个宝贵的机会。
安阳望着院子里,却正见刘司籍走了出去,屋里没了看着她的人,她便转头对西瑾道:“刚才干嘛要跟她道歉?让本公主好没面子!”
西瑾苦笑道:“奴婢的好公主,这里可是内文学馆,刘司籍家里世代书香,学问在女子里那是好得不得了,这样的人可是皇后娘娘问皇上求来的,您可别把人气走了才好。”
安阳不以为意地哼了哼:“那又怎样?学问再好也不过是个宫官,宫官即是皇家奴婢,难不成本公主还得看她的脸色?”
宁阳闻言垂眸不着痕迹地一笑,刘司籍是皇家奴婢没错,可皇家奴婢指的是皇帝的奴婢,一切进了宫的女人都是皇帝的女人,皇帝的奴婢,与公主何干了?况且现在刘司籍还是教习学士,莫说是看她的脸色了,便是拜一拜,喊声老师也是不为过的。便是你不愿意做这些,那最起码的尊重和尊敬还是一定要有的。
宁阳继续练字,这些想法只在她心里咕哝了一番,并没有说出口。
却听西瑾道:“好公主,您这时还小,头几年大皇子和二皇子拜师的时候,可是皇上赐了步舆,抬到朝堂上,让皇子们亲自拜了的。按理说那些学士们不也是朝廷的臣子?可一样也是要拜的,这是尊师之道。那刘司籍虽比不得朝堂上男子,可在咱后宫之中,也是有学识见地的人,正式领了内文学馆教习学士的宫职的,莫说是看她的脸色了,改日学了礼仪,再见了司籍可是要行礼的。”
安阳啊了一声,眼里很有些惊讶:“是这样的吗?”西瑾忙称是,安阳却看起来很有些讶异和不解。但她的性子就是那种活泼跳脱的,没过一会儿,中时休息的时候,她便马上把这段不愉快的事抛到脑后,小鸟儿一样奔出去找永阳和纯阳去了。
宁阳之前的课时被安阳吵得没怎么练好,本想着趁着休息的时候安静,正好可以多练练,可转念一想,这样太孤僻不合群也不是个好事,她之前孝节在身,本就与这些姐妹没有来往,现在可以随意走动了,还是多和她们一道玩一玩才好,于是也放了笔,走到了亭子里。
刚进了亭子,却发现原来刘司籍也在,听着话像是在留永阳和纯阳的作业,题目是以“咏荷”为名做一首诗。虽然此时已是夏末,但御花园里东湖池子里的荷花开得尚好,满池的绿意,甚是喜人。刘司籍便以这为名,让永阳和纯阳赋诗一首。
“刘司籍,你知道我素日爱武不爱这文邹邹的东西。二妹妹字写的尚可,作诗也是难为她了。”永阳道。
刘司籍笑道:“作诗是养心性的好法子。能作到什么份儿上只看个人资质,不求别的,只要公主们尽力便已是大善。”
永阳笑道:“那就好,只不要我做那诗人才女,几首打油诗还是写得的。”
安阳却在一旁道:“大姐姐何必妄自菲薄?倒让人看轻了去。”她指的是谁明白人一听就懂,看来她是跟刘司籍杠上了。
永阳并不知方才在屋里发生的事,只是暗暗看了宁阳一眼,宁阳苦笑着瞟一眼安阳和刘司籍,永阳眼睛微微一转,便笑了起来:“这哪是妄自菲薄啊?我就这水准,实话实说而已。倒是你这鬼灵精,该对司籍尊敬些才好。等你能做出像样的诗来的时候,再想那不被人看轻的事也不迟。”
安阳却一昂头:“不就是作诗么,有何难的?”她清了清嗓子,在一亭子的人的注视下,用稚气未脱的声音道,“毕竟东湖九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安阳昂着头,挑衅似地看着刘司籍,在永阳和纯阳讶异的眼光下,宁阳却华丽丽地囧在了当场。
才女
宁阳觉得,她应该早点发现才对。
安阳是穿来的这件事其实早有迹象,想想她三个月大时自己在皇后那里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她的眼神不太像小孩子,而且这段时间来她总说些新奇的词语,爱玩的个性,哄人的功夫还有那些书法诗词,一切都符合一个穿越者的形象。只是她先入为主的观念,觉得一个朝代很少有两个穿越者,更别提都穿成了公主,还都在慈仁宫里住着,这样的事情看书的时候没觉得怎样,当真发生在自己身上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想想也对,哪有三岁的孩子就能指点书画,识千字的倒是听说过,可是会写行书的就真的没听过了。再说她作的那首诗,明显是杨万里的《晓出净慈寺送林子方》,只是开头一句为“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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