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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教坊学徒:洛玉娘!”
我战战兢兢地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了大厅中央,手腕和脚腕上拴着的小铃铛伴着我脚步的节奏“叮铃铃”地响了起来。我忐忑地拖着长长的舞衣水袖,慢慢地向前走去。
可能因为四周太过安静,我只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下午灿烂的阳光射了进来,晃得我有些看不清前面。
脑海中又浮现出镜子前,我头上梳着俏皮高耸的双髻,脸上娥眉淡扫、脂粉薄施,在我身边是和蔼的蔡妈,她扶着我的肩膀慈祥地说:
“看我们玉娘多美!你只要做自己,一定能把他们都比下去!”
上部:当年初识 第十章 急中生智,放手一搏!
比赛的过程是三首歌加上一支舞,我紧张地思索着,我的第一首歌应该是《醉思乡》。
我看着周围静默等待的人们,一双双注视的眼睛逼得我透不过气。
不凡已经准备好为我伴奏了。
我看着他充满期许和鼓励的目光,用力地回忆着:到底,《醉思乡》的第一句是什么?
糟糕!我发现自己脑中一片空白,练了半个月的一首歌,连一句都想不起来。
怎么办?
“洛玉娘,你第一首歌是什么?”评委席中的一位老爷爷严厉地问。
我无助地望向不凡。
他觉察出我的异样,拼命用口型向我提示歌词。
可我脑中一片混沌的空白,他的口型越看越乱,我完全回忆不起来。
白大人脸上流露出了强烈的失望,卢仲玉十分关切地看着我,而陈如意却似乎怀疑我在故弄玄虚。
“如果没有准备好,就弃权下场吧!”另一位老评委也不屑地说。
不!我不要弃权!我在心里呼喊着,一面四处寻找救命稻草。
忽然我看到评委席后面墙上挂着一副巨大的水墨画,画上题字有一句:隔墙花影动,疑似故人来。
疑似故人来,我默念着。
电光火石之间,我有了灵感!
“我并非没准备好,”现在我鼓起勇气,尽量显得从容地答道,“只是我的三首歌都是家乡小调,恐怕与隋阳人所喜好的曲风格格不入。并且第一首歌是用我家乡一种比较难懂的方言演唱的,恐怕——”
“你只管唱,”白大人带头说道,“我们听歌都以音韵优美为先,歌词契合次之。绝不会因为听不懂歌词而错失曲调优美的歌曲。”
“没错!”三位老评委纷纷附和。
“那好。这第一首歌,我唱三遍。首尾两遍用官话(就是普通话),中间一遍用家乡方言还原歌曲的本身韵味。”我提议。
“好!”评委们都表示同意。
我向边上的不凡递了一个眼神,他虽然意外,却依然轻轻点了下头,准备为我伴奏。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唱:
同是过路,同做过梦
本应是一对
人在少年,梦中不觉
醒后要归去
……(注:此歌为梅艳芳的《似是故人来》,粤语歌)
这第一遍是清唱。起初他们并没有特别的感觉,但是唱到“台下你望,台上我做,你想做的戏”这句时,那三个挑剔的老人和白大人都已经不由自主地用手指关节敲击桌面为我打拍子。书呆子跟着节奏摇头晃脑,十分陶醉。不凡赞许地看着我,似乎在思索这首曲子的吹法。
只有陈如意用拇指和食指托着下巴,超然于外,不置可否。
当我用粤语唱第二遍的时候,不凡开始用悠扬的笛声为我伴奏。
老实说,穿越前我就十分喜欢这首歌,每次去卡拉ok必定点唱。如今有这么美好的现场伴奏,又被硬生生培训了一个月的舞蹈,竟然让我完全沉醉在歌曲中,不自觉边唱边舞了起来。
“何日再追,何地再醉,说今夜真美”——两只水袖被我分别抛出,扬起,一个轻盈地转身,手脚上的铃铛“叮叮”响起;
“无份有缘,回忆不断,生命却苦短”——腰肢扭动,拖着水袖碎步绕场;
“一种相思,两段苦恋,半生说没完”——猛地转身,单膝弯曲,左手屈臂胸前抱,右臂水袖抛出;
“在年月深渊,望明月远远,想象你忧郁”——起身柔婉地舞动双臂;
“俗尘渺渺,天意茫茫,将你共我分开”——华丽地抖动水袖,抛出复抛出;
“断肠字点点,风雨声连连,似是故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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