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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市场里转,考虑要不要就将。
得到消息之后,他的第一反应是这位黄老板怎么跟块儿狗皮膏药似的惹人厌烦。第二反应就是给姓黄的打电话,这次黄老板的款儿摆的挺足,电话是被他的手下接起来的,流里流气的说了一句“我们老板正忙着”就掐掉,好不得意。
于是严黎就有点心神恍惚,又有点后悔,想着邹哲那么一个人,太可惜。
他的恍惚一直持续到宁园,菜忘了买,见到一脸期待的何寄祥,没头没脑的说了句:“你帮我打个电话。”
何二少倒被他唬了一大跳,坐起身来就问他怎么了。
严黎这才回过神,努力半天还是没有笑得出来,思索了三秒钟就和盘托出。
这回轮到何寄祥变脸,阴晴不定的看了他一会儿,板着脸上楼。
又过了几分钟,何二少依旧板着脸下来,硬梆梆的对严黎说:“姓黄的马上放人。”
严黎这才觉得一直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无形之手猛然松开了,堵在胸口的闷气也散开,头脑一下子松快起来。
但他还是不高兴,坐在沙发上,却觉得双脚都没落到实处。现在他才终于承认,离开何家,他严黎什么也不是。何家对易、严两家不薄,经济上更是从未苛待。从Y国回H城之后,严黎跟何寄安、何寄祥的吃穿用度相比较有过之而无不及。 走到外面,叔父们也要叫他一声九少。但严黎一直都很不安,他觉得那些人不是在叫他,而是在叫他身后的人。
他们三家当初一起打拼,第一代闯江湖的祖辈歃血为盟义结金兰,最终却只有何家独坐龙头,也只有何老太爷留下赫赫威名,易、严两家几成绝户。如今严黎在H城也是活在何家的羽翼之下,若不是四年前他逃到了巴尔干,恐怕今时今日也是岌岌可危。
怪只怪他鬼迷心窍,吃过亏还学不乖,活该现在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黄老板当天虽然放了邹哲,却把龚沛辰扣住,弄了他两天才放出来。
之后严黎收到一盘录像带,高清无码,现场收音,比起何寄祥地下工厂里拍出来的片子,不知道精彩刺激了多少倍。
他自然知道姓黄的很不满,进了嘴的肥肉硬生生被人掏出来,换做是谁都要出口恶气。
邹哲这次真的罢拍,悄无声息飞回A国,回来之后就说要赶拍新戏,至于《美味关系》这部戏,宁愿违约赔钱。
龚沛辰虽是受了无妄之灾,但是个能忍之人。邹哲罢拍之后角色空出,便让他顶上,倒没枉受一场皮肉之苦。
邹哲要拍新戏,剧本也拿给卫红菲看了,卫红菲只看了这部戏的名字和导演,转手就将剧本摆到了严黎的案头。
原来新戏叫《难言之欲》,导演是章尔喜。
这位章尔喜,正是之前经过严黎自己首肯,放他用假名去何寄祥那里拍三级片的那位。
32。
因为这回邹哲的事情,严黎好多天都打不起精神,公司也无心过问,自己搭了飞机连行李都没带,飞到R国晃了一圈。
他回来后,《晨光》的剧本就摆在他的桌上,卫红菲拎着邹哲的领子,把人按在沙发上不让走。
严黎脱了沾满风尘的迷彩服,又打扮得人模人样风度翩翩,西装革履的坐在上首,竟然有兴趣去一页一页翻看剧本。
他其实不懂电影,看着干巴巴的剧本觉得好生艰涩,于是抬头露齿一笑:“红姐,方便把章老师叫来给我说说戏吗?”
邹哲本来垂着脑袋一声不吭,听他这么一说,诧异的抬起头来,狭长深邃的眼睛也直直的看过来。
“你把章老师喊过来,把邹哲带出去吧。”严黎没理会青年的眼光,笑意不减。
卫红菲闻言也没什么反应,二话不说又把邹哲拎出去。
章尔喜四十出头,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只是多年不得志,又明里暗里拍了许多情色片,人难免就显出几分猥琐。他早就捏着一把冷汗等在门外,见卫红菲一出来就给了自己一记眼刀,身上的冷汗冒得更快,还没走进办公室就几乎要把身上的白色衬衫整个湿透。
《晨光》这部片子讲的是相依为命的姐弟二人,姐姐为了养大弟弟含辛茹苦,但最终不得已将弟弟送养。漫长的十年过去,弟弟长大成人,与酷似记忆中的姐姐的成熟女人在陌生的大都市相遇。两人从一夜情开始,渐渐产生了情愫。至于他们之间是否有血缘亲情,则被故意淡化处理,直到最后也没有给出清晰的交代。
换言之,这是一部打着擦边球的伦理片,整个故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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